好感不好感的祁钰根本不在乎,她在乎的是能不能苟到最后,能不能活下来。
经此一事祁钰认为她还是有点儿太急功近利了,她得学会收敛性子,祁钰下定决心,除非必要,不做出头鸟。
“积分二十个点是什么鬼?一百个点能做什么?”
“一百个点可以兑换一颗民心星或者一粒元气丹哦”
“元气丹?”祁钰躺在床上想休息一下恢复恢复精力。
【元气丹:滋补养生,调理身体,行气补血,助神安眠,养精强肾,美容美肌,在危险时还可调动机体极限助力对敌或逃脱】
“这不是和药铺里卖的功效一样么?有什么区别”祁钰没好气道。
“亲亲,此元气丹非彼元气丹,为提纯精炼过得,万金难求哦”
祁钰撇撇嘴,不以为然。
小雨又淅淅沥沥地下开了,听着屋外的细密的雨打风吹声,祁钰困意上头,打了个哈欠后掖了掖被角打算补个觉。
一向不做梦的她忽然梦见荀景了,梦见他的强吻,他的索要,他的霸道下流,在京里的那些日子其实有一段时间祁钰是担惊受怕的,荀景没有耐性她是知道的,而且那纸成婚也是他定了她的魂强迫得来的。
她对荀景的感觉很奇怪,相处久了要说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但如相亲相爱的夫妻那样白头偕老也不能够,梦尾的时候,荀景不见了,就像现实里一样。
祁钰擦了擦额头冷汗,半梦半醒见隐约见到一抹身影,一身墨绿色羽纱面袍子,开始她以为是荀景,但转念一想,那个妖孽惯常喜欢穿花里胡哨的红衣,便否定了,转而又是一阵慌措,祁钰猛然睁大眼睛,待看清楚了时,旋即起身下榻揖了一礼。
“老爷”
“身子不好就不要光着脚了”沈玉堂连忙扶住祁钰,将她搀到榻上,大掌握住她的脚踝,祁钰显然有些抵触,沈玉堂敛眉投来一个笑眼,祁钰这才放松下来,任由沈玉堂为她搓着冰冷略带点儿潮气的双脚。
她实在没想到沈玉堂会是这么一个温柔的人,平时心里装着太多事儿,祁钰无暇认真瞧他,如今看来,不同于旁人,沈玉堂眼里似没有像荀景一样的情色,他看起来比顾呈和谢长则都要年纪大,虽续着黑髯,但不难看出他本身是比较白的,如一般书生一样常年不见阳光所致的橄榄白,像是常年卧病在床一样,所以人们才叫文弱书生。
祁钰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她来这儿的目的不是纯粹的。
她想收回脚,抬眼又瞧见老远处门口站着的“顾呈”一脸得丧气,心里暗笑尊贵的二皇子恐怕也想不到有这么一天他能尝尝做奴婢的滋味儿了。
“怀义是哪里人士?”
沈玉堂忽然开口,手上的动作确实没停。
“锦州”祁钰颇有些不自在,但沈玉堂确是没有什么过分的逾矩行为。
“锦州不错,盛产山药,也多山水,山水养人”
沈玉堂将祁钰的脚背揉搓暖和了后放进被褥里,仍是端坐在榻边,仰起头看祁钰,他的眼里有一种祁钰看不懂的意味儿。
一段相视无言的沉默过后,沈玉堂又开口:
“怀义近日觉得怎么样?要不要我多派些婢子过来?”
自被安排进这座院子后,祁钰以男子身份不便数次拒绝过沈玉堂要给她调婢子的好意,只说水土不服有“顾呈”一个就够了。
只是现在祁钰有些犹豫,一而再再而三地推却会让对方怀疑她是不是有什么动机,祁钰余光扫了眼站在门口的谢长则,他背着光,祁钰看不清他脸上表情,只好自己做决定。
“好,多谢老爷美意”
其后沈玉堂又与她聊了些闲话家常以及这里的一些风土民俗后才冉冉离开了。
沈玉堂很有耐心,祁钰也自然句句回应,越聊越难以停下,直到祁钰微微有些困倦地杏眼濡着一层薄雾后沈玉堂才停了话题,走之前还特意吩咐了“顾呈”好好照顾她。
祁钰侧躺在靠垫上看着坐在不远处茶桌旁的谢长则,他脸上的表情不可谓不精彩,虽然她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就是了,但看未来的敌人吃瘪她还是很开心的。
“没有证据,殿下准备怎么做?我们不能一直待在这儿吧”
谢长则抿了一口清茶,似是觉得对味儿又饮了一大口后把茶盏放在桌面上,凤眸凝向祁钰这边。
虽脸色不大好,但他的姿态还是像以前一样悠然闲散,谢长则扣着桌面。
“我若说沈家之财本殿志在必得你会怎么做?”
祁钰笑容收敛,渐生怒意。
“你出尔反尔”
说完后她才想到有尊卑秩序这么个回事,忽觉她的任务任重而道远。
祁钰展眉做出柔和的姿态,盘腿坐起。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讨价还价?”谢长则眼里闪过一丝轻蔑。
祁钰低眉垂首光着脚下榻。
“是,微臣言辞过激,殿下恕罪”
祁钰已经做出主次尊卑的姿态,却只听谢长则怒声斥她
“贱骨头,一身奴性,这么快就怕了”
祁钰一脸懵逼,这家伙一定是精神病,她一脸你是不是有病的表情起身打量谢长则,谢长则自然回望,二人就这样良久僵持着。终是谢长则忍不住开了口:
“你这样看我什么意思?”
“殿下有没有瞧过脑子,微臣听说年纪上来了就会得各种各样的脑血管疾病,比如脑梗,比如阿尔兹海默”
闻言谢长则龇牙气笑了,紧攥着茶杯的指节泛白。
“你在骂我是愚人?”
“殿下怎么知道”说完祁钰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赶忙捂上嘴,一脸无措。
她是想问谢长则怎么会知道脑梗和阿尔兹海默,这些不应该不是这个时代的名词儿么?突然她又想起了来时“顾呈”也就是谢长则所说的“速度”,心跳突然咯噔一下,如果对方是个隐藏的穿越者该怎么办?一般穿越的人都会独霸皇权,而且身负气运,她一定是被秒的存在。
她太大意了,黑暗森林法则,她已经暴露了,但也许对方也暴露了。
却只见谢长则诡异地笑了笑,那笑没有杀气亦没有怒火,祁钰心里越发毛毛的。
“系统系统,他好感度多少?”
“亲亲,好感度五十哦”
祁钰松了半口气,因为谢长则已经朝她这边走过来了,出于本能,祁钰攥紧袖中刀柄,这个任务太可怕了,十面埋伏,腹背受敌。
嗯……
她显然多虑了,这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
谢长则扣紧她的后脑勺强吻了她,甚至还伸舌头,祁钰咬住他的舌头顽固抵抗,却不料对方捏着她的下巴叫她张口,还不断地在她的口内肆意搅弄。
什么狗吧玩意儿?
这家伙哪个二院跑出来的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