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不了。”唯独肌肤相亲是他们现在做不了的,做了他们就无法再做普通朋友,陆挽朝不能越过朋友的界限。
“滚。”席暮把酒杯摔在陆挽朝的脚边。
玻璃碎片在轮椅周围,陆挽朝寸步难行。
金嫂被酒杯摔碎的声音吓了一跳,席暮几乎从来不发火。
拿起清扫工具,金嫂想要打扫玻璃碎片,席暮阻止道:“不准打扫,不准帮他!”
金嫂欲言又止,默默离开客厅。
陆挽朝不明白他明明道歉了,为什么惹席暮生气了。
曾经温柔的席暮不见了,现在的席暮心情阴晴不定,让人难以猜透和把握。
席暮回到卧室,独留陆挽朝在客厅。
陆挽朝控制轮椅的轮胎离开客厅,却不小心被扎入轮胎的玻璃碎片划上手心。
手心的伤口很长很深,留下大片的血。
陆挽朝没吭声,用纸巾擦擦血,回到卧室中。
席暮说要做炮/友,从恋人到炮/友,陆挽朝无法接受他们关系的转变。
或许如今,他只有身体能够吸引席暮了。他们之间的金钱与地位有天壤之别,席暮不愿意再和他恋爱了。
如果做了炮/友,有一天席暮腻了,那么他们之间就彻底没有关系了。
做朋友还能常联系,还能有简单的问候。
席暮邀请他同住的目的是什么?是想要缓解身体的寂寞吗?
陆挽朝快三十岁了,尚余的姿色算他最后的资本。
席暮的事业如日中天,要什么对象都不在话下,陆挽朝不觉得他能比得过光鲜亮丽的年轻人。
和席暮不欢而散后,席暮近几日都没回过家。
陆挽朝身上的钱越来越少,他申请居家办公,打算等能独立行走了就另寻住处,不再麻烦席暮。
席暮一时兴趣像捡流浪猫一样把他捡回家,寄人篱下的陆挽朝心里总是不安定。
手机震动了一下,陆挽朝以为是席暮发来的消息,连忙拿起手机。
不是席暮发来的消息,是温泊野的消息:“宝贝,你住别人家我不方便来拜访,今晚有空出去吃饭吗?我来接你。”
陆挽朝实在不想过着每日等席暮归来又失望入睡的日子,回复道:“好,几点?”
下午四点,温泊野准时在楼下等陆挽朝,金嫂把陆挽朝送上温泊野的车。
“很高档的小区,宝贝你让我压力很大,我的竞争对手的实力很雄厚,我要怎么才能把你竞争到手?”温泊野扶着陆挽朝上车。
“泊野,席暮是我的好朋友,他不过是收留我一阵子,你不要瞎说。等我的腿好一些,能够搬家了,我会搬出去的。”陆挽朝说。
“可惜我最近接了新的代言,不然最近还能帮你一把。”否则温泊野不会让陆挽朝轻易地住进席暮的家。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大明星。”陆挽朝笑着说。
陆挽朝和温泊野走后不久,席暮回到市中心的大平层。
席暮去了陆挽朝的房间,陆挽朝不在。
他以为陆挽朝一气之下搬走了,翻过橱柜后发现陆挽朝的东西还都在。
平复好慌乱的心情,席暮问金嫂:“陆挽朝人呢?”
“陆少爷和朋友出去玩了,没说什么时候回来。”金嫂如实说。
“哪个朋友?”
金嫂笑得像回春了一般,“一个帅哥,长得很像目前当红的一个明星。”
席暮的脸色难看起来,“他们去哪里了?”
“陆少爷没说呀。”金嫂忙着去给席暮准备晚饭。
“断了腿还在外面浪。”席暮心里想道,他不是让陆挽朝来过顺遂的日子的。
温泊野,席暮准备有机会打击报复一下这个总是半路出现的奇怪男人。
等候到深夜,电梯的门打开,温泊野推着坐着轮椅的陆挽朝进来。
陆挽朝见到席暮在客厅里,自认为带朋友不请自来有些不太好,“席暮,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今天在家。泊野见过一个人坐轮椅不方便,所以推我上来。”
温泊野挺直腰板,打量面色不善的席暮,“宝贝,你为什么要道歉?在别人家过得这么憋屈,不如出去租酒店,或者到我那里住。”
席暮未料到陆挽朝会带别的男人回来,不好当着外人的面发作,“我什么都没说。”
温泊野见这场面,觉得陆挽朝住在席暮家里肯定是受了不少委屈,“挽朝,你说你想不想搬出去,如果你在这住得不舒服,我带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