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面容枯槁、身形消瘦的白人拦住陆挽朝,他们过长的头发打结缠绕,浑身散发着臭味,一看就是常年磕得脑子不清醒的人。
一个白人拉长眼睛,做出眯眯眼的手势,“Ching chong,把你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
遇到种族歧视的白皮猪,陆挽朝没心情和他们掰扯,绕道而行。
两位白人急需钱买嗑的药物,另一位白人掏出枪顶在陆挽朝的后腰上,“停下来交钱,否则你不要想活着离开,我真的会开枪。”
好汉不吃眼前亏,钱财本就身外之物,陆挽朝从口袋中摸出一叠钱撒在地上,语气柔和道:“我有钱,钱都给你们,不要开枪。”
借着昏暗的灯光,两位白人弯腰去捡地上四散的美钞。
陆挽朝抬腿就走,却被持枪的白人从后边死死地抱住。
“草,你们想做什么?钱不够吗?”陆挽朝谨慎地维持不动。
“你长得很漂亮,像女孩一样,让我们尝尝你的滋味再走。”持枪的白人的胯部顶着陆挽朝。
陆挽朝当即感受到大事不妙,光撒钱消不了灾。如果不服从他们,他的小命就要在今晚结束了。
庞臭的白人挟持着陆挽朝去往无人无路灯的死路,陆挽朝忍着恶心,一直在寻找逃跑的时机。
就当陆挽朝绝望之时,一个高大的人影从后面闪现,卸了威胁陆挽朝的武器。
白人吃痛地松手,陆挽朝连滚带爬地逃脱白人的制裁。
陆挽朝回首喊道:“席暮?”
另一个白人捡起掉下的枪,持枪的手一直在抖动,他惊动地说:“你们都不准动,否则我就开枪了。”
枪口对着席暮,席暮举起双手,示意他现在停手了。
被席暮打了的白人在席暮脸上挥了一拳,陆挽朝挡在席暮的面前。
“你们还需要多少钱?我有很多钱,我可以去附近的提款机中给你们拿钱。”陆挽朝从钱包中摸出银行卡,“我不会报警,只要你们放我走。”
席暮舔了舔出血的嘴角,眼神冷酷地看向两个白人。
两个白人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想要当场逃走,但是又被陆挽朝的话给吸引住了。
死路的路口,巡逻的警车路过。
受到惊吓的白人下意识地开枪,陆挽朝恰好看到这一幕,回身挡在席暮的面前。
“砰——”枪声回荡在死路中,陆挽朝的下肢剧痛,当场流了一地的血。
白人本想吓唬一下被抢劫的人,他没准备真的开枪,他是吸毒者,不是真的想做杀人犯。
席暮抢走发呆的白人的枪,几拳下来两个白人就躺在地上嗷嗷哭喊着。
解决完祸害,席暮查看陆挽朝的伤势,叫了救护车,随后询问道:“没事吧?”
如果不是陆挽朝挡在席暮身前,受伤的极有可能是席暮。
“没事。”陆挽朝唇色发白,额角的冷汗直流,完全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为什么要救我?你讨厌我,我也讨厌你,你没有救我的理由。”席暮的神色复杂。
“那你为什么救我?你完全可以置身事外,你还是现身来救我。”陆挽朝把问题抛回给席暮。
席暮沉默一会,说:“我在炸鸡店忘记了东西,回去拿的时候我同事告诉我有个粉色头发的人找我,说你刚走不久。我以为你要来店里纠缠我,所以我想和你说清楚。我很快就找到你,可是我看你的背影好像很寂寞,心事很重,不自觉地跟在你后面,谁知道你跑到了这个鬼地方,我以为你要在这里买药。”
“我不是毒虫。”陆挽朝说。
“你来炸鸡店找我做什么?你找到了新的男朋友,他看起来很不错,为什么还要回头来店里找我?”席暮不理解陆挽朝的行为,“你找我是宣布好事还是坏事?”
“我不知道,我只是想见见你,我很久没有和你说过话了。”陆挽朝其实下肢疼得不想说话,他不想错过能和席暮多说几句话的机会。
“你对我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还说了威胁我的话。”席暮说,“为什么想见我?为什么要和我说话。”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身体的疼痛让陆挽朝无法思考,他重复着这句话。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席暮陪陆挽朝上了救护车。
子弹擦过陆挽朝的大腿处,造成较深的伤口,但是没有伤到骨头,修养一阵就好了。
在医院,陆挽朝的伤口已被包扎好,席暮自始至终都寸步不离。
陆挽朝躺在病床上,席暮坐在病床边说:“陆挽朝,你真让我看不懂。明明对我做过那么多坏事,还来保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