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顾合欢这样的女孩子，她理所应当拥有一切美好的事物。

有些人触手可及的东西，小柯觉得，她却要用尽全身力气，不过又怎么样呢！

她正微微出神，很快台上出现了个穿着白T的男生，他抱着吉他款款走向了舞台。

手指划响第一个音符，是朴树的《Nobody》，小柯难得喜欢的一个歌手。

听到喜欢歌手的歌，在这样的场景里，小柯意外觉得很感动，敏感自卑的内心得到了一点抚慰。

她微微正了正身子，陆笙歌正在左右移动给台上的人找角度拍照，她微卷的短发扎了一个揪揪，眼睛里闪着爱意的光芒。

台上的人正是她喜欢的男生，那个她嘴里嚷着王八蛋，再也不来往的人！

元旦晚会从七点半直播到十点半左右，叶婉清的钢琴曲目《月光变奏曲》，报幕的是合欢。

她上台的时候，合欢第一次看清她的模样，是一个长的很有异域风情的姑娘，五官浓烈与昭昭压根是两个不同的类型。

如果要分辨一个漂亮与否，当然在合欢这里昭昭的地位不容置疑。

最后一场节目表演在十点左右，四个主持人一块谢幕，来看表演的学生还算合格，大多数待到了最后，只有少数人离场。

不知道为什么在节目最后，有一种青春谢幕的感觉。

多多拉着小柯跑到后台，悄悄附在她耳边说，“你的何先生来了！”

合欢挑着眉毛笑，问，“他走了没？”

小柯笑着接道，“你要不出去看看，不然该走了！”

合欢啊了一声，想着好歹是到了岁末，她踢着没换的高跟鞋，披着外套一路小跑了出去。

期间她给何云归发了个语音，“何先生，你走了没，有话给你说！”

很快她跑了出去，在大厅里，看见他正和几个领导说话，大家心情不错的样子，她停下了脚步。

紧接着何云归的视线投过来，合欢招招手，看着领导相继离去，她才“哒哒”地走了过去。

何云归没有看手机，他转过身来，合欢笑的一脸开心，靠近他的时候，她拨了拨裙摆。

何云归没有看见过她这样的正式场合，嘴里噙着笑意没有说话，看样子是在等她开口。

合欢挑着眉毛，那股高兴的劲几乎要溢出来，她说，“何先生，看！好看吗？”

她指的是被修改的过的衣服，何云归胸腔微微起伏，朝着她点了点头，他说，“嗯！”

紧接着就是，“冷，衣服穿好！”

合欢拉了拉外套，何云归低头看了眼手机，一条她发来的消息，顺便摁了听筒。

“嗯？”何云归看她，“你有什么话给我说！”

合欢听到里面自己的声音，有点小窘迫，她挑了一下眉头，缓缓道，“新年快乐啊！”

当面并且提前给他说一声新年快乐。

她说完，用一副极其真诚又坦诚的目光注视着他，很快陆笙歌一句“学姐”，他们两人同时回过了头，看着镜头的何云归一脸的懵。

陆笙歌看着合欢笑，“学姐，这张照片很好看哦！”

何云归眉头微微拢起，不过看在合欢认识她，很快就平静下来，合欢给陆笙歌使了个眼色，让她保存发给她。

接收到信号的陆笙歌眉头一挑，合欢看见一个背着吉他的男生，正往这边看，陆笙歌转头对上男生的眼神，回过头笑嘻嘻地说，“学姐，不打扰了！”

于是合欢看见她跟着男生的背影跑了个一溜烟。

多多带着小柯在暗处正在打量二人，不过由于距离太远，她们什么也听不到。

大厅的人还没有散完，何云归看她，两人的眼神里微微聚拢着光，他低头看了看手表，“还有一个小时左右，现在说还有点早！”

合欢唔了一声，打量了一下四周，“可惜了，那样的话就只能手机上说了！”

何云归也一脸遗憾的表情，他好笑道，“没关系，我就当已经听过了！”

紧接着他继续道，“你也是，新年快乐！”

气氛到了这个时候，总觉得要发生点什么。果然多多不知道在哪里找到的调试灯，一束灯光照了过来。

他们二人在光圈里，合欢率先抬起了手，她晃了晃手，在指缝里看见何云归仍旧一脸的泰然自若。

很快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话，灯光熄灭，何云归的眼神看向别处，从合欢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哥！”

合欢顺着视线看到在不远处的林深，然后转头一脸茫然地看向何云归。

她想，这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