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反问,“你那么包庇长安,没少挨吵吧?”
合欢反驳,“怎么可能,我是家里诚信地位最高的!”
接着她又继续道,“我也相信长安,愿意维护他纯真的友谊!”
何半夏后来告诉长安,“我大哥哥给我讲过,他在水云镇经常见一个小女孩,那时,我总觉得大哥哥口中的人肯定是咱姐姐!”
长安想到了合欢在老家的时候,那段艰辛的时光,兀自心里一梗…
长安上学的时候,李女士巴不得他多交朋友,把学习的时间用点在社交上…
他在上初中的时候,曾经一个女孩子和他走的特别近,本来学习成绩很好,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成绩下滑了…
再后来,长安有一个小伙伴经常和他一块学习,仿照他的学习方法,再后来也是成绩下降…
老师找他的同学谈话,同学说,“顾长安怎么听课,我也怎么听课,一节课下来,他懂了我没懂…”
后来老师就把这事给李女士提了一嘴,并且怀疑长安不帮助同学…
李女士对老师的说法嗤之以鼻,反驳道,“每个学生的学习方法不同,长安的也不一定适用于别的同学,老师你这样说话,就未免就太不尊重人了!”
以至于后来,李女士就格外的发愁,长安在学校与人社交这一块。
相聚即是缘分,合欢看着走过来的何云归,笑的一脸开怀,“何先生!”
何云归看着她一张脸冻的通红,红色的围巾趁着整张脸白的发光,他问,“冷不冷!”
雪花打着旋落到他的肩上,随即慢慢融化,温柔的就像他此时看过来的目光。
半夏一脸吃瓜的表情,看着二人半天,嘴里噙着笑意,“大哥哥,我们都挺冷的!”
合欢用手撩了一下额头的碎发,点了点头,那只贴着膏药的手格外醒目,漏在外面的皮肤冻的通红。
四个人站着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半夏一直暗示她好饿,何云归瞬间秒懂。
“去哪里吃饭?”她抬头看了一眼附近的餐厅,最后何半夏提议去了一家私房菜馆。
大家在饭桌上聊起水云镇的生活,塘里的鱼虾,通往镇上的梧桐林,以及生活在那里的传说。
其实好多生活轨迹,他们都在重合,他们走过同一架桥,看过同一轮月亮,甚至擦肩而过,刮来的风里都有一股中药香味。
吃完饭到了晚上八点,何云归去前台结账,合欢跟了过去,她伸出了手机,何云归愣了愣。
前台收银员不知道要扫谁的,何云归率先伸了过去,“我是家长,我来!”
前台愣了一下,后面两个看着像半大的孩子,不过你们两位多多少少磁场有点异常。
她笑着扫了何云归付款码,看着四人前前后后走了出去。
出门的时候,合欢问,“何先生,你很喜欢当别人家长啊?”
他答,“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
说完扭头,看了一眼走在最后面的长安半夏,紧接着一个熟悉的人闯入了他的视线。
正是送他话剧门票的病人家属,女孩家里姓傅,算是他外公那边的朋友,旁边的中年女子应该是他的母亲。
果然三人的视线撞到了一处,中年女人笑着迎了过来,老远都在喊,“何先生!”
何云归也迎了两步,合欢一抬头就碰上对面美女的眼神,两人互相打量着,她也没仔细听何云归在寒暄什么。
后来中年女子拉了旁边的女孩一下,“这是我女儿啊,何先生,今天去看话剧了,本来想着你们年轻人应该多接触一下…”
她顿了顿,后话没说完,试探性地打量了一眼合欢,继续道,“何先生这位是…女朋友?”
何云归笑了笑,没有反驳,不过接了一句,“现在还是朋友!”
合欢微微松松了一口气,正想着终于摆脱“朋友女儿”的标签,一时没有往别处想,只能配合地微笑。
在关键的时候,她表现的总是有一点迟钝。
后来两人走远,半夏中途去了一趟卫生间,长安正在餐厅门口等她,没过一会儿,两人便都跑了过来。
半夏看着那双走远的背影,她问,“大哥哥,你认识她们啊!”
何云归答,“病人家属,家里的朋友!”
半夏哦了一声,努了努嘴问长安,“那你怎么认识她的?”
长安想起了中午的话剧演出,解释,“看话剧的时候,就简单地交流了一下感想!”
两大两小,两高两矮。四人成双缓缓向广场中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