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安用胳膊压开门把手,把怀中人放到柔软的床上,脖子还被勾着,欢喜轻微用力,女人往前倾倒,下意识地用胳膊支撑着,不想压在她的身上。
“别闹。”随安的声音有些哑,她站起身。
欢喜咬唇,眼眶带了点红,她更年轻,对喜欢的人更难以掩饰情欲,身子往床里面动了动,她侧过来,昂起头,又去拉随安的手。
“你上来。”
随安呼吸一滞,她眼底闪过一分无奈,理智和情欲的拉扯中,她永远对欢喜低头。
欢喜终于随着心意把女人也拉到了床上,她看着躺在自己身旁的人,唇角止不住地上扬,眼里明晃晃地盛满了喜欢。
“随安随安。”她连声喊女人的名字,软软的,轻挠着随安的耳朵。
她靠得很近,“你亲亲我。”
随安垂眸,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只不过那时候的欢喜并不算清醒,但此刻,欢喜没有醉酒。
她真的在向自己讨吻。
理智几乎要被情欲燃烧殆尽,随安的吻热烈地落下去,舌尖灵活地撬开欢喜的齿关,去追逐湿热的柔软,唇齿相依间,银丝牵连着。
津液从唇角溢出,欢喜被随安吻到几近窒息,她拉着女人的手,主动放在自己的腰腹,眉目含情。
另一只手解开衬衫的扣子,动作轻缓,一举一动都牵扯着随安的心。
暧昧的氛围浓重,随安难以克制地向前,手指急切地滑进去,从尾椎骨一点点地上攀,沿着脊椎,几乎触碰到胸前的柔软。
直到心脏微微抽痛着,女人的眉轻蹙。
欢喜的呼吸缓重,感受到随安停下了动作,她抬眸,观察到女人的神色不对劲。
“是不是心口疼?”她有些慌张地问,去触碰女人的胸口,但很快地冷静下来。
手表的震动激烈到几乎引发了骨骼的震颤,提醒着随安。
病症。
短命。
恍惚间,她想到一些人背后的议论。
“没事,深呼吸。”
“你的药在哪里?”
欢喜的声音急切地打破了女人的沉思,她回过神,垂眸去看,按住欢喜的手,轻微摇头,声音有点哑。
“没事,只是有点痛。”
“缓一缓就好了。”
随安顿了顿,她看着欢喜,瞳孔微颤。
“欢喜——”她说的艰难,齿关紧闭,理智之下,压抑的情感在疯狂地阻止。
她想说,张口,却又停下。
可最终,在微微抽痛的心脏里,理智占了上风。
“要不我们——”还是,算了吧。
“嘘。”唇被柔软的指腹抵住,欢喜止住她的话。
“不要说。”
“随安,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欢喜轻缓地摇头。
“也许你妈妈的婚姻让你觉得爱是虚假的。”
她抬手轻柔地抚摸随安的脸颊,似乎想擦去年少时的泪。
“没关系,那我们就不说爱情。”
随安抬手覆在欢喜的手背,快有十多年了,她的眼眶第一次泛酸,压抑的委屈,好像有了真正能倾吐的对象。
“我有点喜欢你,你也有点喜欢我,我们在一起生活。”欢喜在笑,她说的很认真,牵着女人的手,十指相扣着,她将自己的手腕紧紧地贴过去。
怦怦。
“你能感受到吗?我的脉搏。”
她牵着随安的手放在胸前,目光澄澈。
“我的心跳。”
“见到你时,会跳得很快。”
感受到手心的温热和柔软,女人的呼吸快了几分,手表屏幕亮起,心率过快的警告。
“随安,如果你真的很难相信爱。”
“那要不要和我做个约定?”
随安抬眸,怔愣地看着欢喜,心脏的抽痛感几乎被她猛烈的心跳声盖过。
“直到我们的心跳,在相互触碰时,在亲吻的时候,不再为对方加速。”
“我就承认我的喜欢消亡,我们就分开。”
“别把我想象的那么弱小。”欢喜抬眼,眼眸亮晶晶的,映照出女人的样貌。
“当然,我希望你能更相信我一点。”
她眼里写满了势在必得,在话音还未落下的那一秒,欢喜被随安紧紧搂住,女人的胳膊像是缠住猎物的藤蔓,收得很紧。
欢喜是珍宝。
“我的。”
她听到随安的声音很沉,和她心跳的鼓点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