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怿今年的生日刚好赶上周末,和江恒在家里腻歪了两天,又回塔里训练了一周,便迎来了新年。
新年来临的前一周运气不错,每天只是参与常规训练,没遇到突发的紧急任务,风平浪静的。
结束新年前最后一场训练,秦怿组局跟朋友们一起聚了餐,江恒请的客。
饱足饭后米亚跟着云野回了老家,秦怿和江恒一起往家的方向走,剩陈一鸣形单影只,咽不下这口气阴阳怪气丢了句,一不留神全成双成对。
秦怿关怀地拍了拍他的肩,没事,在塔里看上谁我都可以给你搭线。
被陈一鸣一把推开,得了赶紧回家过你的二人世界吧。
在回家的分岔口上,江恒打了方向盘往反方向行进,秦怿见着窗外景色不对,偏过头去问江恒,“诶?现在去哪?不回家吗?”
“去超市买点东西,明天……不是要回你家吗?”
秦怿立即明白了江恒的意思,赶忙劝道,“诶你不用!你就当成是回自己家,不用买伴手礼的!”
“用的。”江恒应声很快,但说出口的话渐渐变得不好意思,“今年……不一样。”
“啧,你也真是。搞得跟上门提亲似的,这么规矩。”秦怿无奈,朝他打趣道。
“得给你爸妈还有小熙都留个好印象。”
“得了你,他们对你的印象比对我这个亲生的印象都好。别搞这么见外。”
见秦怿不松嘴,江恒斟酌了下话术,重新开口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所以,好吗老公?”江恒接得流畅,一本正经的。
“卧槽。”秦怿直接被这直球称呼给噤声了,两颊顿时烫得要烧起来。
虽然该做的都做了,身份也早就发生了转变,但秦怿还没完全适应从“朋友”变成“男朋友”,至少在称呼上是这样。
他还是像之前那样喊江恒的名,总觉得,喊男朋友、老公也太腻歪了,实在是有点难以启齿。除非是一些失控亢奋的特殊情况下,但秦怿还没实操过。没想到对方如此轻而易举地脱口而出。
“老公?”见秦怿迟迟没回话,江恒又重复了遍,语气仍然正儿八经的,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江恒就这样,不开窍时人是迟钝了点,但他的接受能力和适应力极强,再加上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时不时来个猝不及防的直球,能直接把秦怿打懵。
秦怿浑身像电流通过,迟迟没接话,甚至不好意思去看江恒,偏过头一直盯着窗外掠过的风景。
“怎么了?我、我说错什么了嘛……”江恒用余光瞥见秦怿一直偏着头,半晌都不转过头来看他,霎时变得不知所措,搭在方向盘上的手都显得慌乱,手忙脚乱地腾出只手,作势就要来抓秦怿的手腕。
“没……”秦怿反手与他十指相扣,见导航显示路况正常,便抬手按下了自动驾驶键,江恒被解放了注意力,偏过头与他四目相对,“那是怎么了?”
“你、你别在外面这样喊我……”秦怿被盯得目光无处安放,没辙,只得被江恒牢牢捕获。
“哪样喊你?”不知道江恒是真不明白,还是想故意逗人,秦怿不想再中计,只是重复了刚才的话,“别在外面这样喊我。”
江恒见他没有顺从的意思,识相地收起那摇得飞快的尾巴,讨好地挠了挠他的手心,“好好好。”但又舍不得见好就收似的,往秦怿的方向凑近了些许,近乎贴着他的耳尖道,“那现在可以吗?”
秦怿被突如其来的热气撩得脊背紧绷,还是梗着脖子呛道,“得寸进尺。”
秦怿不出言拒绝,那就是默认的意思,这是江恒多年总结出来的,便又喊了声老公。
“……”秦怿忍无可忍,用力掰过他的脸,重重吻了上去,直接堵住那一不留神就开始胡言乱语的嘴。
两人缠绵了好一会,分开时,车子已在即将抵达超市的最后一盏红绿灯前停下。
江恒抬手抹去秦怿嘴上的那道涎水,被他乘胜追击咬了口指尖,愤愤道,“哼,还好开了自动驾驶。”
“老公最棒。”
“……你没完没了了是吧?下车就不许喊了!”
车子在超市的停车点停稳,车锁恰时发出咔哒一声,秦怿侧过身准备开门,刚摆上推门的动作,就听见旁边传来一道急促,似乎不说这声就亏了似的,“好的老公。”
“……”秦怿转过身,抬手往江恒脸上轻拍了一掌,得到对方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腕,在手心留下了个吻。
超市里挤满了购置年货的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江恒照例把秦怿护在内侧,秦怿便充当货架上的搬运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