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本丸的路并不长,膝丸一手环着髭切的脖子,好奇地四处张望,用眼睛好奇地一寸寸巡视过本丸的样子。
这可是审神者居住的地方诶,还真是和动画里的场景一模一样,膝丸感慨的想着。
环绕在房屋外的森林幽静深远,而跨过大门踏入本丸,独属于森林的神秘便被隔绝了。庭院的绿植一看就被精心打理过,廊道笔直通畅,屋舍俨然,只是踏入都让人不自觉挺直脊背,肃穆是第一个跃入脑海的词,膝丸深呼吸一口,胸腔传来如此笃实稳定的安全感。
茶具上还隐隐冒着白气,扫去了几分寂寥又增添了人情味儿。
况且,对如此复古的茶道感兴趣,大概只有那几位老人家了。
膝丸脑海中已经开始循环播放三日月的魔性笑声还有说着想念大包平的莺丸。
...这里明显是刚刚还有人使用的样子,说起来髭切也是喝茶组里面的常客,来这里还说动了其他人,兄长果然厉害!竟能让审神者和其他刀剑都走了。膝丸作思考样,心想果然要赶紧长大,以后这些琐事由自己代劳就好,兄长就不用为自己操心这么多了。
看着膝丸皱起眉一副沉思的模样,髭切笑着把他放下来打断了他的思考,指腹在对方眉心一点,抚平了膝丸的眉头,也抚平了他的忧虑,“弟弟丸在想什么呢?这么严肃。”
膝丸茫然地摇摇头,按住髭切还没收回的手,茶金色双眸的倒影被自己的兄长盛满。对方褪去暗堕后尖锐嗜血的骨刺已经消失殆尽,但是瞳色与漆黑如野兽般的指甲都代表着他与其他付丧神的不同。
膝丸握紧那双还标志着暗堕的手,温热的掌心与髭切冰冷的体温相撞,髭切下意识想要缩回,却被更加用力地握紧,半阖着的眼睁开,笑意锐减,细长的睫毛微颤,让他那张精致的脸带有一丝不明分说的脆弱。膝丸知道,他早在更久前就知道,无论是冗长的游戏文本设定或是番剧剧情,无论是从那些隔着屏幕的心痛与窥探还是从现在亲自接触后更加深刻的印象。他一直都知道,髭切绝不是一把心灵脆弱的刀剑,他是稳重自持的保护者,兼具锋芒与温和,是如此强大,令人耀眼的存在。在膝丸还是刀剑时进入过那段颓长的历史长河中见证过兄长,在膝丸眼里髭切就是那永不会倒塌的坚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