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中旬,正是炎炎夏日,农村没有空调,闷得像桑拿房,偶尔刮过一阵微风,勉强能带走几丝燥热。
手机收起,谢灵智打量几位不速之客,三女六男,十八九岁的模样。
谢灵智:“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来乡下避暑呗。”
说话的少年右耳戴着一枚钻石耳钉,目光中全是不怀好意。
“曾经众星拱月的谢家小少爷,竟然落到如此地步,听说,你嫁给了一个庄稼汉,啧啧,你老公呢?”
破旧的小平房,一眼看透,两间卧室大开,厨房静悄悄,整间屋子,只有风声。
临近正午,热辣辣的太阳晒得皮疼,谢灵智抹掉额头的热汗,转身。
谢灵智:“出门去了。”
“哎,别急着走啊,老同学这么久不见,聊聊呗。”
肩膀被勾住,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
“外面太热了,去你家坐坐呗。”
一群人闯进屋子,对里面的环境物件评头论足。
“厕所又脏又小,真恶心。”
“哎呀这锅好脏,都黑了。”
......
“小少爷,几个月不见,怎么混这么惨呀。”
轻佻的话落在耳畔,距离太近,粘稠湿润的呼吸无端叫人恶心。
“实在混不下去,可以来找我。”
此话一出,引起一片哈哈大笑。
“找我也行,我不介意玩二手货。”
“哈哈,你们可真是不挑。”
砰—
肩上手的主人被踢到墙上,距离近的两人没反应过来,被踢裆,痛苦的倒地捂住下面。
“谢灵智,你疯了!”
谢灵智:“疯的是你们。”
一通混战,六打一,哪怕废了两个,谢灵智也不是他们的对手,没多久就被死死压在地上。
被踹蛋的两个男生爬起来,对着谢灵智腹部就是一脚。
“不过一个冒牌货,你以为自己还是谢家的小少爷,谢灵智,你会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下巴被捏住,质地冰冷的匕首抵着谢灵智的脸。
“狂个什么劲儿,你老公愿意养你,就是靠这张脸吧,如果把它划的稀巴烂,会发生什么?”
打架时,谢灵智脸上还有愤怒,当他意识到为鱼肉后,表情出奇的平静。
谢灵智嘴角勾勒嘲讽的弧度:“还用猜,你们肯定会坐牢。”
拿刀子的手停住,六人面面相觑。
“没事,大不了赔点钱。”
早在打架时,三名女同学就躲起来,谢灵智目光划过六张稚嫩的脸。
谢灵智:“私闯民宅,群殴屋主,故意伤害,单个拎出来是民事案件,放在一起可就是刑事案件,你以为你们是谢归帆,他有精神病,你们可没有。”
“放他娘的狗屁,给老子划!”
说话的正是第一个被谢灵智踢到墙上的同学,他夺过匕首,一根棍子从天而降,打落匕首,也将他打晕。
“你们在我家做什么?”
韩荣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木棍,他虽消瘦,个头却高,沉着脸的模样格外有气势,他眼神往下。
谢灵智被反剪双手,脸死死压在地面。
韩荣:“放开他。”
这屋子空荡荡的,除了两条板凳,就是扫帚,刚刚打架时都用了,五人没有趁手的武器,有人又掏出一把匕首,抵在谢灵智脖子。
“老实点,你老婆在我手上,把手上的武器放下。”
韩荣的目光一一划过六张脸,张狂,又稚嫩;他利落掏出手机,拨打报警电话。
韩荣:“喂警察同志,有人在我家持刀行凶,地址在......”
电话开着免提,所有人都能听见警察的声音。
“坚持住,我们十分钟内赶到!”
十分钟?!
他报警的动作太快,以至于五人都来不及阻止,听闻噩耗,匕首都吓掉了。
韩荣:“街上有派出所,事实上开车三分钟就能到。”
语音刚落,独属于警车的呼啦呼啦声在静寂的日空回荡,吓傻了一屋子的少年人。
“哥,误会,我们闹着玩的!”
有人开口求饶,接下来求饶的声音更多。
“不能进去,我爸妈知道会打死我的!”
他们的反应太搞笑,谢灵智躺在地上,捂着疼痛的胸口笑了。
谢灵智:“这就是当走狗的下场。”
“你骂谁是狗?!”
警笛声越来越近,几人只得怒目而视,不敢动谢灵智丝毫。
谢灵智:“不要以为你们不说,我就不知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几人目光闪烁。
韩荣的预测准确,三分钟后,警车开进来,将平房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