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这才发现,眼前庭院布置格外雅致,假山、翠植、石桥,还有满池的荷莲,现下正是莲花开得最好的时节。天边日月交替,霞光灿烂,粉嫩的花瓣在映照下格外娇艳,轻风中裹挟着淡淡花香,令人沉醉。谢宁不由得感慨,石尧是真的会享受。
“谢公子,往这边。”
“好。池里的荷花很美。”
“将军知道我家公子最爱莲花,特地买下这处宅院作将军府,据说,这池荷花是前主人从江南的明圣湖弄回来的,为讨其夫人欢喜。”
谢宁听后神情有些微妙。
“哎呀,奴才多嘴了,谢公子莫介怀才好。”
“不会。”
“那位公子就在这间房里,您进去就好。”
“多谢。”
“阿宁!”
谢宁刚抬脚进去,就见谢长安坐在床边穿鞋,要去寻他的样子。
“你伤的不轻,别起来,躺下。”
谢宁来了,他就乖乖躺了回去。
“我们这是在哪?”
“石尧你还记得吗?在他府上,他救了我们。”
“你怎么样?后背还疼吗?”
“我没事,倒是你……”
“我也好着呢,别担心。”
谢宁也将石妄被派来驻守东阳的事告诉了他,见他似懂非懂的点头,叹了口气。
没会儿功夫,外面就传来小厮的声音。
“两位公子,我家公子请二位去正厅用晚膳。”
“就来。”
“谢兄,小谢公子,快坐!”
石尧居主位,石妄在其右下方,谢宁二人的位置与石妄相对。
“小谢公子如何?两位刚到城中就遭此变故,是我叔侄的失责,还请勿怪。桌上都是东阳本地的菜肴,不知是否吃的惯?”
“石公子不必自责,我和阿宁还得感谢你们收留。”
“太客气了,千万别拘束。”
几人闲聊一阵,石尧颇为热情,和谢宁拉扯着在金陵的奇闻逸事,酒过三巡,他已然有些微醺薄醉,分辨不清了。
在一旁默默听着的石妄蓦地开口:“小叔,我与你交代的正事还记得么?”
“什么正事?”石尧眼神迷离,不解问道。
俨然是不记得了,石妄有些无可奈何。
“谢公子,你们二人明日一早就得离开东阳,我父亲昨日传来书信,要前来巡视,若是被他发现二位,就未必能走出这东阳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