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从这以后,谢宁就对谢长安的触碰有一种十分复杂的感觉,但他不能表现出来,让谢长安发现异常。
每晚躺在床上,谢长安总以怕冷为由,将他紧紧搂着。谢宁觉得这种姿势很奇怪,转念又担心是自己想的太多,害怕真的冷着谢长安。而这种夜晚,一直持续到今日。
“已经不冷了,今晚我们分床睡吧。”
谢长安闻言停下盖土的动作,眼巴巴看他,“我还是冷。”
“可我记得你从前不是说过你体热?”
“我……那是以前,我现在就是很怕冷。”一脸委屈,“可能是身体还没恢复好……”
“……”
谢宁无奈开口:“可是我热。”
“那我不抱着你了,不分床睡行吗?”
谢宁也不明白谢长安怎么变成现在这幅德行,自从醒来过后,总爱在自己眼前示弱,好像只要这样做他就会心软,虽然他确实会心软,但……这算怎么回事嘛!他都怀疑谢长安从悬崖掉下来把脑子摔坏了!
谢宁没办法,谢长安都妥协了,他也只好答应,即便心中郁闷,也只能继续低头锄地。
当然他也就未曾发觉谢长安微扬的嘴角,和眼底掩不住的笑意。
不远处冒出一团小身影,是灰豆颠颠地跑过来,显然是来叫他们回去用午膳。灰豆长势令谢宁十分意外,才过去两个多月,已是只半大小狼。明明是狼窝里最小的一只,也没喝多少奶,长势比小安还快,如若它的兄弟姐妹还在,应当比它更健壮。
这两日把种播完,就要寻个好天气将木屋翻新一下。谢宁察看过了,有几根梁坏了,需要换掉,还有两扇门,和一扇窗。谢宁估摸着要捣腾半个月,好在谢长安伤好了,两个人一起总要轻松些。
谢长安果然如他所言,并未像往日一样搂着他了。只见他侧身躺在一旁,一手支撑着脑袋,对着谢宁拍了拍身前的位置,谢宁只好上床,在那个位置平躺着。
“你要一直侧着睡?”
“你不让我抱你,床又太少,我只能这样了。”语气多少有点埋怨。
谢宁:“……”这还成我的错了?
他起身往床边挪了下位置,“过来些,你手一直撑着不难受?”
身后动了动,谢长安也平躺下来,抬起手,盯着自己掌心的疤。出神之际,谢宁忽然握住了这只手,而后牵着放进被窝。
谢长安感觉到,自己的手被谢宁的双手合住。
“你不是热么?手好冰。”
“你不是冷么?手这么烫。”
谢长安低低地笑,“我又没说是手冷,身上冷不行吗?”
谢宁此刻有些笑不出来,白头发说了,谢长安这只手想再拿剑,难了。
“我不是还有左手?小爷是练武奇才,换只手照样厉害。”谢长安知道他在想什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