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罗斯又向伊丽莎白和里德尔介绍起自己同院的友人奥尔德林·伯斯德,在简单交谈过彼此的身份和来此的目的后,双方便又各自分开了,伊丽莎白和里德尔借着人群偶尔错开的缝隙缓慢地钻到了最前排。
待他们离去后,站在外层的德罗斯若有所思地低下头,斯维特学长的讲解声和时不时爆发的欢呼声被他屏蔽在思维之外。
他的眼神不自觉暗了几分,为奥尔德林不分场合的问话,也为自己方才犹如心灵感应般地回头。
“那到底是什么?”他不理解。
“分明只是寻常的同学。”他的眼神仿佛在这样追问。
“啊!我想起来他们是谁了!”同样皱眉思索的奥尔德林尖叫道,“斯莱特林学院那对总是形影不离的新生——家世都一般,那个男生还是孤儿院出身,但是有传闻说,他有蛇佬腔。”他伏在德罗斯的耳边悄悄说。
“蛇佬腔——斯莱特林的后人已经消失很久了,即便是在霍格沃兹,他们也太长时间没有出现过了。”德罗斯收回视线,皱着眉说。
奥尔德林懒洋洋地耸了耸肩,没再说话。
伊丽莎白和里德尔侧着身子挤进叽叽喳喳的最前排时,斯维特学长已经大步迈下台阶。
很快,一位同样身穿黑色校袍的女学生上台了,银质的级长徽章在她的胸前闪闪发亮,她正是斯莱特林学院的级长西莉亚·卡玛,而她的对面则站着一位人高马大的淡茶色头发男生,他扭头朝底下围观的学生咧嘴一笑,严肃的氛围瞬间被冲淡几分,他的胸前同样佩戴着闪亮亮的级长徽章,人群中传来声音,有人说他是赫奇帕奇学院的级长埃利弗亚·考林斯。
“我敢打赌说,一定是卡玛学姐获胜。”马尔福小声嘀咕道,脸上得意地笑着。
“示范开始!”退至台下一角的斯维特学长大声说。
得到信号的卡玛和考林斯都朝对方轻轻地点了下头,然后各自走到场地的两端,转身面向对方。为了不失决斗的礼节,他们互相鞠了躬。不过,比起即将到来的凶猛比赛,二人翻动的手势更像是邀请对方加入一场盛大快活的狂欢舞会。
他们很快直起身,然后把魔杖像箭一样举在胸前,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
这时不再需要高喊开始,在一阵短暂的、约定过的沉默过后,卡玛的魔杖射出一道银光,而考林斯将魔杖举过肩头,决斗表演赛正式开始了。
似乎是考虑到在场学生的魔咒掌握数量,除却利用开场的无声咒奠定比赛的技巧难度外,剩下的时间里,卡玛和考林斯并未使用过于偏僻的咒语。
“除你武器!”
“除你武器!”
咒语飞过平台,在中途相撞,残存的红光射向天花板,正上方的水晶吊灯瞬间被炸成了碎片,数百片尖锐的玻璃如骤雨般降落。
担忧被波及的学生纷纷抬手遮挡。
里德尔却握住伊丽莎白抬起的手腕,他稍微往她的方向偏了下头,眼睛照旧紧盯着对峙的卡玛和考林斯,然后轻轻地说,“不用害怕,看看前面。”
伊丽莎白顺着他的动作望过去,却看见悬在半空的玻璃碎片已经化作一柄精准掷向考林斯的银色标枪。
“盔甲护身!”散发着朦胧白光的屏障在距离考林斯半米远的地方显现,所有的玻璃碎片随着一声“嗡”的巨响全部化作了碎末。
如愿阻挡攻击的考林斯高昂着脑袋,露出促狭的微笑。
他上前一步,抬起手,在身前像挥鞭子似的挥动魔杖,细长的金线自杖尖成形,逐渐在空中凝成一只振翅的雄鹰。当所有人的视线都被这只金光闪闪的鹰隼吸引时,一道隐蔽的昏迷咒从它的羽翼下疾射而出。
与此同时,卡玛大喊:“原形立现!”
暗红色的光芒在幻象中显现,她赶忙侧身闪避,身上的黑袍也随之哗哗作响。
考林斯和围观的众人尚未从失败的攻击中缓过神来,他们的眼前已经闪过一道耀眼的红光,被击中的白色屏障应声破裂,考林斯的魔杖也脱手而出。
决斗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