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直观察着棋局和对弈的两人,没料到她会忽然抢上前去做出这样的举动,扰乱棋局,来不及阻止。
这一变故,惊得众人开始对她议论纷纷,谴责她有心捣乱。
鸠摩智有心打击慕容复,在一旁看着好戏,不料这出好戏就这么被人破坏了。
虽没得逞,但是棋局已散,他也无心再下。
只意味深长地说了句“慕容公子好运气。”便退到一边去了。
而正在暗中施展乱人心智的邪术的丁春秋,还没来得及更进一步,慕容复已经被这动静惊扰,他已失了良机。
慕容复不知缘由,惊醒后看眼前场景,他难得皱眉,强忍着没当面训斥王语嫣,人是他带来的,他该承担这些。
“对不起诸位,我表妹初来乍到,跟我闹脾气,毁了这局棋。苏先生,实在对不住!”
苏星河见有人故意捣乱,气得横眉竖眼,欲上前去抓王语嫣。
慕容复上前一步将她挡在身后,“先生见谅,她只是个不懂规矩的小丫头。”
苏星河问罪道:“姑娘乱了这局棋,可是觉得自己棋艺高超,有信心能解开先师布下的玲珑棋局?若是没有,那便是存心捣乱!我苏某可饶你不得!”
王语嫣此刻心惊胆战,躲在慕容复身后,“苏先生,我不会下棋,对不起,我一时情急,无可奈何才这么做的,破坏了棋局,非我所愿。”
“你说得轻巧!亵渎先师毕生心血,该当何罪?”他怒气之下,一掌朝她劈去。
慕容复早料他大动肝火必定不肯善罢甘休,此时见苏星河动手,他转身勾住王语嫣腰身闪身躲开了。
一击不中,苏星河又立即劈出一掌,慕容复再次带王语嫣躲开。
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愿动手跟苏星河交恶。
段誉见王语嫣被苏星河追杀,情急之下,欲要上前解救。“王姑娘”
朱丹臣、古笃诚两人连忙拉住他,“世子爷,掺和不得。王姑娘自有人相救。”紧抱着段誉,任凭他挣扎无济于事。
邓百川、公冶乾等人有心上前帮忙,但此时武功尽失,有心无力,只能在旁边看得干着急。
薛慕华等函谷八友是苏星河的弟子,均站在苏星河一边,但也是武功尽失,无法上前帮忙。
旁边围观众人不乏有怜惜美人的,只是苏星河掌力厉害,也不敢贸然得罪。
丁春秋和一众弟子站在一边看好戏,两方受损才是他喜闻乐见的。
苏星河掌力紧追,慕容复只躲却不回击,但是他已渐渐被追得不耐烦。
“苏先生,我敬你,不想跟你动手,但你若当真要杀我的人,我也不能坐视不理。”
苏星河充耳不闻,他正盛怒中。
不管他听不听得进去,王语嫣只能一试。
大喊“苏先生不必动怒,我有话要说。说完你若还要杀我,我也无悔。”
“你还敢狡辩?”他虽没有停,但动作放缓了些。
“我是为救人才斗胆破坏棋局的。”
苏星河停下来,“好,我且容你辩上一辩。”
看她一个娇柔姑娘,竟做出这番大胆的举动来,他倒要看她怎么说。
慕容复也带着她停下,为防苏星河再次动手,他仍旧将王语嫣拦在身后,好危急时刻护住她。
“苏先生,我说为救人确实不假。先前我表哥与鸠摩智对弈时,星宿派掌门趁虚而入,欲施展邪术蛊惑心智,令人走火入魔。幸亏我发现的早,及时打断。”
苏星河一听,目光霎时就看向了丁春秋。
只因丁春秋在此前已做过一次这种阴毒的勾当,有前车之鉴,他故技重施也不无可能。
就连包不同、薛神医等在场的众人都立即看向丁春秋。
丁春秋哈哈大笑,“我可是坐在这里什么也没动,况且慕容公子与我今日初识,我与他近日无仇往日无怨,为何要害他?再说,我看慕容公子青年才俊,着意结交都来不及,怎会害他?姑娘说我施展邪术,有何凭证?”
星宿门徒众人常年溜须拍马,此刻也应和着他,个个喊着“有何凭证?我们掌门岂是你能诬蔑的?”
他鹤发童颜,慈眉善目,看着有仙人之资,实则手段阴毒,睚眦必报。
丁春秋虽是笑着,但眼神阴毒,直勾勾看着王语嫣。
王语嫣被他看得心底发寒,她躲在慕容复身后,大着胆子道:“星宿派毒功甚是厉害,江湖人尽皆知,除此之外,丁掌门的蛊惑心术虽然少有见识,但其中利害我亦有所耳闻,今日更是亲眼得见,果真阴毒无比,杀人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