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你说明白点好不好,我听不懂吖。”
闻言,许斯年的嘴角扬起个笑容,一如当初在会所简白见到他的模样。他推了推眼镜,戏谑地对着简白道:“意思就是我玩腻了,老板,可以结钱了吗?”
“什么意思?”简白的声音有点抖,明明上午他还是好好的,她不明白,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见她还是听不懂,许斯年有点不耐烦,“十万。”
“可是,可是昨天你还说要带我去游乐场的吖?你怎么了年年,是不是有什么事不开心吖?说出来好不好,还是你没有钱了,我可以给你的。”
简白越说越急,抱着许斯年的胳膊不松开,她想不通怎么梁月来了一趟许斯年就变了,“对不起,年年。”
“不要这样叫我。”许斯年的表情一冷,拿开了简白的手,语气像十二月的寒冰,冷的简白的心直打哆嗦,“我以为你已经装够了呢。”
“什么……”
“你很干净,但你错就错在装了不该装的人。”
长这么大,简白第一次觉得原来几句话就可以这么伤人,她不想在许斯年的面前哭,但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掉,她不知道许斯年的身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明明早晨还是好好的,还会给她买早餐。
“年……许斯年,既然你说我是装的,那之前为什么还要对我好呢?”她明明以为一切都回到正轨的,为什么好像连从前都不如了呢……
然而许斯年的一句话让简白彻底瘫倒在地。
他说:“逗你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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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简白一个人蹲在小区门口,任由眼泪被风吹干。
妈妈,我好想你吖。
救人好难,我再也不想救了呢。
“外面很冷的,我送你回家吧。”看着简白通红的鼻头,梁月实在是有些不忍心,她六点来给许斯年送枪,简白就在这哭,本来以为她回家了,没想到这孩子又傻又倔,就是不肯走。
果然简白还是摇了摇头,她还想等许斯年。
梁月洞悉了她的想法,无奈的叹口气,紧挨着她坐下,缓缓地给她讲故事:“我和许斯年认识八年了,我们和他一样,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我们这批孩子,有被捡来的,有被骗来的,那时我们的生活虽然能够吃饱穿暖,但太残酷,身边的朋友最后都会变成敌人,然后一个接一个的离开”
“那时我们都会哭,生怕哪天就轮到自己被扔掉,但许斯年不会。他没有朋友,也从来不交朋友,每次的测验他都是最终胜利的那个人。”
“钟闻觉得他很强,总是带着我亲近他,我们跟他组队六年,才勉强算是他的队友。”
梁月的声音很轻,简白听得很入神,连鼻涕都忘了擦。
“后来呢?”
“后来我们一起做任务,因为有他,我们队的任务每次都能顺利完后,但跟他还是不太熟。我们那有个规矩,互相之间不问来处,但我们终究都是孩子,会聚在一起聊天,可许斯年的过往我们谁都不知道。”
“偶然一次钟闻见到了他手机里的一张照片,才有了一丝猜想,许斯年可能在找人。”
“那张照片很模糊,而且你知道吗,居然是从监控视频里截下的图,只能看清是个女孩,跟你稍微有点像。当时我们都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孩让他甚至要去调出好几年前的监控才能拿到一张照片。”
听到这,简白心中既高兴又心疼,哼,年年的心中一直有她吖。
“后来他独自完成了一次任务,那次的任务几乎要了他的命,可他完成的很出色,老板答应他可以随意提条件,我们都羡慕极了,如果是我的话一定求老板放我们自由。但他没有,他要老板帮他找一个人,他说她叫简白。”
“老板的势力很大,可以说没有他办不成的事,也没有他不知道的消息,但他给许斯年的回答只有一个,就是找不到,简白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