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媛的双手攥得发白,忍不住看向躺在地上一抽一抽的杨吉。
他的脸已经血肉模糊,脑浆混着血贱的到处都是。
等到他彻底不动了之后,许斯年扔掉锤子,对着他的尸体柔声道:“没办法啊,我都舍不得凶小简的。”
他精致的面容上满是点点血迹,他却毫不在乎,目光落在被绑在椅子上的封媛身上。
许斯年把手上的血污抹到她的脸上。
他的动作很轻柔,仿佛是在抚摸心爱的人。
“你很幸运。”
封媛被他一碰,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一阵恶寒。
她来卧底之前详细调查过许斯年的资料,但只能查到他大学毕业以后的内容,传闻他有一个爱人,不过已经去世了,凡是和他爱人长得像的女孩,无一例外不被他做成了人偶收藏。
这种变态败类偏偏有权有势,让他们束手无策,每每有机会提交证据起诉他却都被他用关系压下来,最终他们实在是无计可施,才想出来卧底到他身边的想法。
而现在,他竟然当着自己的面,毫无悔意的结束了一个人的生命!
封媛恨不得把他撕碎。
许斯年抬起她的下巴,修长的手指曲起,轻轻地弹了一下她的眼睛:“我喜欢你这样的眼神。”
“蝼蚁般挣扎的眼神。”
他身上的血腥味和脑浆味让封媛再也忍不住胃里寒意,她大声地干呕起来,像是把肠子都要吐出来一般。
她有些庆幸今天先挡在了简白的面前,不然此刻她的结局恐怕和杨吉差不了多少。
想到这,封媛狠狠地盯着他的背影,心中有了个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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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白这一觉睡得很踏实,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的十点多。
她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衣服都还穿的好好的。
桌子上摆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豆浆还有一盒烧麦。
毕竟不是自己家里的床,她不敢这么放肆,小心地叠好被子后,简白拉开了窗帘,意外地见到了许斯年的身影。
他今天换了一件白色的衬衫,下面是简约的黑色修身长裤,勾勒出完美的腰身和笔直的双腿。
许斯年好像很喜欢穿衬衫呢。
鼻梁上架着昂贵的金边眼镜,好像她家楼下的一个大学教授鸭。
许斯年更好看一些,她想着。
简白想打开窗户打个招呼,可是这里的窗户和她家里的不一样,她捣鼓了很久还没有打开,再看向楼下的时候许斯年已经不见了。
他不在了自己怎么保护他鸭……
简白赶紧跑下楼,却在楼梯拐角处装进了一个人的怀里,她以为是许斯年,没想到是他身边的一个保镖。
“对不去对不起。”她连连道歉。
许斯年的声音从另一侧传来。
“怎么了?”
他扶住简白的肩膀,把她的外套往里拢了拢。
简白有点不好意思,其实是她不看路来着:“是我不小心撞到了,没有事的。”
“哦,是这样。”
被简白撞到的保镖脸色一白,还没等许斯年说什么,自己便掏出抢来。
“砰——”的一声打穿了自己的肩膀。
简白吓傻了。
“许总,是我眼瞎撞到了简小姐,请许总恕罪。”
许斯年看着简白头顶上的旋,慢悠悠地回道:“那也应该挖掉眼睛才对。”
保镖喉头一哽,狠了狠心,双手就要往眼睛插去,却被一阵惊呼打断了。
“年年——”
许斯年身子一僵:“你叫我什么?”
简白硬着头皮重复了一遍:“年年。”尾音绵长,带了点女孩子的娇媚。
她也是急病乱投医,昨天叫年年的时候许斯年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我真的没有事鸭,可不可以让他去包扎伤口,流了好多血,很痛的。”
许斯年的眼神一暗:“滚吧。”
保镖仿佛如获大赦,捂着肩膀马上离开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