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白两人被送上了一辆密不透风的黑车里。
车里很黑,简白扒着窗户努力向外看,却什么也看不见。
她不说话,她的伙伴也不说话,简白只好琢磨着怎么拯救许斯年。
可是她左看右看都不觉的许斯年会有危险啊……有好多又高又壮的人保护他,大家又都怕他。
简白苦着小脸,想着想着,肚子就饿了。
她从兜里掏出两块巧克力来,那是弟弟给的,继父不让她吃,弟弟就偷偷给她,她留到了现在,一直舍不得吃。
巧克力很软,一捏就捏出一个坑。
她把其中一块递给她的伙伴,从上车到现在她还没有说过话。
“给你的。”
简白轻轻地塞进她的手里,“不吃就饿肚子了。”
女人条件反射般做出一个防备的动作,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她,似乎是在研究她在想什么,半晌,冷冷的吐出两个字:“不用。”
好吧。
简白拿回巧克力,又放进了兜里,妈妈教过的,别人不吃,她也不能吃的。
二十分钟后,车子驶进了一幢别墅的院子。
简白被拉扯着下车,过程中她的巧克力掉在了地上,她想去捡,却被无情的带走,巧克力也被一双黑色皮鞋踩得稀烂。
她吸了吸鼻子,默默地在心底告诉自己,只要救了许斯年,她就可以回去,回去就可以吃冰淇淋,巧克力还有其他好吃的东西。
想到这,她不怎么难过了,而是乖乖地跟在保镖的身后。
保镖把他们带进了一间豪华的卧室里后,锁上门便离开了。
简白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卧室,比继父的家还要大,一张看起来就很软的大床,还有木质家具,走起来很舒服的卡其色地毯,除此之外还有一扇门,从里面隐隐约约传来一阵水声。
她和伙伴站在一起,面对着大床。
这副场景让她想起自己看的电视剧。
好像侍寝一样啊……
简白等了好一会也不见里面的人出来,快点呀,她还要去救许斯年呢。
她正郁闷着,水声停了,从浴室里走出来一个披着黑色浴袍的男人,因为刚洗完澡,黑发湿漉漉的贴在额头上,让他的气息柔和了几分。
是许斯年。
他没有戴眼镜,黑眸暗沉沉的,让人看不清情绪。
许斯年没有看她们,而是径直走到阳台,慢条斯理地系着浴袍的带子。
简白盯着他的背影,心想太好了,她离得这么近,肯定可以把他救下来的,然后开始脑补他的死法。
会不会不小心滑倒磕到头啊,可是他穿的是棉拖鞋,好像很防滑的样子。
那就是一不小心甩下阳台,可这里是二楼,而且窗户还没开。
难道会被带子勒死?可带子看起来很松,他的皮肤好白,好好啊……
她想的入神,没注意到许斯年已经走到了她们面前。
“简白?”
简白啊了一声,抬起一张白嫩嫩的小脸,眼神清澈到看不见一点杂质。
许斯年饶有兴趣地欣赏着她毫无惧意的表情,抬手撩起她耳边的发。
简白小脸一红,他他他怎么可以这样鸭——
“我让你和她一起,你要怎么报答我呢?”
许斯年的声音在夜晚里听起来格外的富有磁性,听得简白的脸又红了一分。
她缩着肩膀,小声答道:“我不知道鸭。”
她不是骗人,她是真的不知道,唯一拥有的巧克力还掉到路上了,她实在是想不出来还有什么能用来报答他的。
简白歪着头想了一会,刚要开口说实话,却被自己的伙伴抢先了。
“我来报答你。”
咦?
简白看向她的伙伴,为什么她的脸色很不好看呢,皱着眉头,原本漂亮的脸,现在也变得不漂亮了。
“我来报答你,放她走吧。”
女人的声音里多了一丝哀求,简白这下更奇怪了。
许斯年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简白的头发,好半天才开口:“你是谁。”
女人冷静地答道:“封媛。”
简白现在才知道自己伙伴的名字,原来是封媛,好好听鸭。
听到她的回答,许斯年嘴角微勾,他放下简白的发丝,来到了封媛的面前,然后握住了她的手腕。
一声闷响。
封媛知道自己的手腕折了。
她死死地咬住嘴唇,不让自己痛出声。
一旁的简白有点搞不清状况,她只看见许斯年握着封媛的手腕,笑的很温柔,而封媛却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