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宝扇摇头,外头寻的,也带不进府中,若是被顾长浔知道自己……还不得尴尬死?
不行不行。
“阿碧,你先下去吧,我先静静。”
说是静静,但是她几乎将自己的衣柜翻了一个遍,总算是找到了她较为满意的衣裳配饰。
穿好衣裳,她对着镜子,描了一个淡淡的妆容。然后就去到了顾长浔的寝殿,她走到殿前,施施然行了一个礼,勾起一抹近乎完美的笑容,“参见殿下。”
却只见殿中没有回复,身后倒是董青的声音响起,“侧妃,王爷不在殿中,还请娘娘进去稍等。”
“啊,”秦宝扇嘴角有些尴尬地抽搐了一下,“好。”
走进殿中,她四处望了望,见里头果然没有人,便闲的无事,开始熏香。
今日必定是要成的,所以氛围还是得以暖香为宜。
素手点好了熏香,她便坐在桌前发呆。
顾长浔平日里确实很忙,几乎从早到晚都没有一点停歇。虽说她在等,但是今夜他回不回来还是一个未知数。
而这么一想,另外一个念头却陡然冒了出来。
暗室,会不会……?
她回头,看着这个布置简单,甚至颇为空旷的寝殿。这里头陈设不多,但是却有一个武器架,上头摆着顾长浔趁手的兵器。一般这些兵器不都应该有专门的屋子存放吗?
且她小时候听过话本子,那里头说,一般人家的暗阁,都会在自己认为最安全之处。而明园最安全之处在哪?不就是几乎没有几个人能够踏足的,他的寝殿?
秦宝扇惊醒,抬眼警惕地听着外头的动静。反正她今夜是被允了在里头过夜的,所以,哪怕她四处转转,也不算太过分吧。
这么想着,她便站起身,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探寻了起来,这里敲敲,那处摸摸。却全然没有一点发现。
而当她做完这些所有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秦宝扇看着四处亮起的灯光,便知道顾长浔一时半会不能回来。
她找不到暗格,只能在屋中等他。
她拖着裙摆一点一点地将四处的烛台点起。
实在是太过无聊,又有些泄气,她点完灯,便一屁股坐到了床榻之上。
砰的一声空心响声,顿时让她脊背发寒。她身体有片刻地僵直,然后将目光投到身下的床榻上,“这个床,是空心的?”
难道?!
她惊得出了一身冷汗,转过身,然后再偷偷瞟了一眼大门,并未有人来的迹象。于是她壮着胆子,装作是在整理床铺,一边仔细寻找床上的机关。
这里头定是有些门道的。但是找了许久,她却是一无所获。
而正在她跪在床上,几乎要仰天长叹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一个让人心惊胆战的声音,“你在找什么呢?”
秦宝扇僵硬装过身来,只见顾长浔正在她的身后弯下身来看她,他的黑色束发垂下,丝丝缕缕落从她脸颊的肌肤上擦过。
秦宝扇只觉得呼吸一窒,“殿下……妾身没找什么。”
“没找什么?”他双手抱胸,似乎在想着秦宝扇会怎么向他解释。
“嗯,没找什么。”
“那不然?”顾长浔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兴致,欺身上来,整个人将秦宝扇的背影笼在他的阴影里。秦宝扇只觉得自己如今像是一个被老鹰抓住的猎物,只要对方不乐意,她顷刻之间,就会被撕得粉碎,“你是在跟孤,玩捉迷藏?”
“没,没有。”秦宝扇现下跪着,想要起身,却被对方按着脖子,以一个十分屈辱的姿势,压到了床榻上,“殿下,殿下恕罪,我,我有。”
“有?”顾长浔并没有让她起身的意思,只是细细观察着她跪趴在床上的模样,手从她的脖颈缓缓往下,“有什么?”
秦宝扇因对方的抚摸微微战栗,“有,我,不,妾想找解药。”
“解药?”
秦宝扇实在想不出别的借口,只能尽力找与此情此景相关的东西来掩盖自己真实的目的,“是。”
“什么解药?”
秦宝扇的脸顿时绯红一片,“那日在宫中,吃的……那种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