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端闻声转过头,“你今天不是有客人在吗,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什么客人能比你重要?”萧扬信步来到他身边。
但江端回过身后,方才还在他身边的两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仿佛原地蒸发了一般。
“在看什么呢?”他凑近揽过江端。
“刚刚你那两个侍卫还在这,他们跑这么快。”
“他们不跑才是不正常。”
萧扬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一边拉着他进入到一间屋子,关门声刚刚落下,江端的脊背便抵上纵横的门棂上。
两唇相抵,猛烈的攻势下仿佛顷刻间攻陷城池,唇齿间温热交叠,情欲自其中蔓延开来。萧扬的手枕在江端脑后,肆无忌惮地禁锢着身前之人,江端先是愣了须臾,随后慢慢放松,顺势一点一点去环他的腰。
得了纵容,有人开始得寸进尺,萧扬另一只的手贴在江端腰上,说来江端其实并不瘦,他也是习武之人,只是他的模样随了母亲,长了一张漂亮到无论男女都挪不开眼睛的容颜,且年纪比萧扬小了些,相较下才显得瘦削些。
或许是几天未见,萧扬吻他吻得很深,两人都是至情至性之人,情浓之时亦不会掩饰自己的欲望。
良久,萧扬轻轻放开他,又在他唇上咬了一下,“怎么,几日不见,想我了不成?”
江端顺着他的话道:“当然,你几日不来见我,我还以为世子殿下始乱终弃。”
“近来公务繁忙了些,不过你这样说,我倒是十分痛心,”萧扬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夏日炎炎,两人腻在一起有些热,江端想推开他却推不开,“你少来,不过我顺便有件事想同你讲。”
“你说。”
“昨天晚上,孙邦身边最得力的小厮死了。”
只是个小厮,萧扬起初听来有些疑惑,但旋即他微沉下眼眸,道:“孙承文?”
江端点点头,“我听闻那小厮受着孙邦的意,不少磋磨他,我想或许是。你不是想留他吗,也不知此事对你是否有用。”
“他敢杀第一个人,便会有第二个,但他在阗安没有倚仗,想做起来困难得多。”
“你说得对。”
忽然江端感觉腰间有一坠感,他低头望去,只见不知何时他腰间悬了一枚玉佩,玉佩不大却十分精巧,江端摸着上面光滑的纹路,听萧扬说道。
“这是我以前从西域的一个商人那竞价买下来的,当时它只是块未打磨的玉石,我也一直没想好刻什么样子,但现在我想好了。”
江端瞅着上面的兰花样式,有些莫名觉得熟悉。
萧扬笑道:“是不是觉得很熟悉?”
“有点……”
“还记得你上次送我的那柄扇子吗?”
江端如梦初醒,原来上面刻的是自己曾经随手画下的兰花。
“喜欢吗?这可是我自己刻的,”萧扬近似邀功地看着他。
江端似乎已经能想象到萧扬攥着玉石、一个人耐心雕刻的场景,须臾他捧着萧扬的面庞,在萧扬额上落下一吻。
“我很喜欢,谢谢。”
江端的眼睛从来都是干净清秀的,即便是情到浓处也很少有欲色,如一眼清澈的泉,但也正是如此,无情之时那双眼眸总是寒得吓人,萧扬见过他面上带笑而眼底却是寒凉的模样,因而这般温柔缱绻,萧扬最是受不住。
他刚想说些什么,门外幽幽传来薛函的声音。
“那个,殿下,高将军要走了。”
“高启云?”江端低声询问道。
萧扬点点头。
“那你快去,我就先回去了。”
“不打算留下来吃个饭再走?”
江端还没回答,萧扬忽然想到什么,认真道:“哦对,今天不能,得找个正式的场子让你见我父亲,如此随便可不行。”
江端笑了笑,“这么快就想让我见国公,你是怕我后悔跑了不成?”
萧扬伸手捏了捏江端的脸,“这梁国公府不也是让你随便进吗?早晚有一天你俩好好见上一面,至于其他的,天涯海角都给你抓回来。”
“行了行了,”江端推开他,“赶紧去送客吧。”
萧扬道了声“好”,随后低头又亲了亲他,才去送高启云。
高启云出来时,萧扬正立于檐下等着他,他意味深长地看着萧扬,或许是萧廷忠不在,高启云心中憋了许久的话才终于说出来。
“殿下,你想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