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斯没有说话,看着低头擦泪的桃酥,没忍住,默声笑了。
男子与女子的衣裙缠绕在一起,随着传来的轻风浮动,发丝轻舞,舒爽的风来的恰是时候,给炎炎夏日带来些许清爽。
还在不停擦泪的桃酥半天等不到回应,正想抬头,上方传来声音。
“姑娘救我,我万死也无法报答。难道在姑娘心里,我如此的不堪?”
桃酥赶忙解释道:“怎会,我不是那个意思。”
惊厄间,忽抬的脸上一颗滚烫的眼泪滑下,眼泪的主人却暂时管不到他,真是可怜。
赫斯抚上桃酥的脸颊,为桃酥擦拭眼泪,手顺势平滑,触过洁白无瑕的肌肤,在耳垂处停留,轻轻碾压。娇弱的耳垂肉立刻红了起来。
“姑娘要记住,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自会帮你。这些招人恨的小事尽管来找我,不好平白为你的父兄惹烦。你说是吗?”
桃酥有些不自在,别过头,把红彤彤的耳垂从赫斯的手里解救出来。小声嘟囔:
“记住了。”
赫斯笑了,收起停滞在半空中的手:“乖孩子。去吧,你父兄应该也等急了。哦,对了,下次那样的事不必你亲自动手,沾染一些不必要的污秽。”
桃酥转过头,扭扭捏捏把手里的石头放到亭子间的长椅上,道:“是二皇子先欺负我的。”
花季的少女总是娇嗔可爱,含苞待放,即使左顾而言其他,也甚得人心。赫斯笑意渐深。
“宴席快开,长善公主不知怎的,摘果子竟连衣摆也没有扎,不小心掉了下来,虽然无事,但惊吓过度,柏兄陪着,倒是两人与今天宴席无缘了。”
桃酥不答,半响,勉强笑道:“真是可惜。既然宴席要开了,那小女就先行一步。”
赫斯点点头,看着裙摆慢慢消失,轻嗅手边残留的余香,是奶香味的,太过甜腻,还是橙香更适合,酸甜可口。
一边,丫鬟珠烛拿着一壶凉茶走向亭子,半路瞧见自家小姐,甚是开心:
“大小姐,你是来等奴婢的吗?”
珠烛是许家的家生子,珠烛的母亲又曾经是桃酥的乳母,淘气活泼的性子,与桃酥总能玩到一起,所以两人甚为亲密。
桃酥嗔怪道:“真是个傻丫头,怎么这么久。宴席要开了,今天定有你喜爱的蛋黄酥。不想吃了吗?”
珠烛连连告罪,才求得桃酥的谅解,主仆二人嘻嘻闹闹向霓光园的正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