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兆和虞呈毕竟是学长,具体的也不清楚,只知道这个人和球队两个人谈恋爱,搞得都要市级比赛了,闹得乱成一团。
“别看锦程看着不和善,其实人不错,纯粹见义勇为。”
“你好像和我说过那孩子叫什么,岑……岑什么来着,关门还是开门我给忘了。”
翁元凯也对这种青春故事不感兴趣,这会意识到什么了,虞彻问:“岑观?”
他忽然插一嘴,几个年轻人都看向他。
虞呈惊讶地问:“舅舅,你怎么知道?”
边锦程前几天在医院深夜见过虞彻,看他掉出来的捏捏乐格外眼熟,那东西这么多年他只在一个人那见过。
他皱眉,结合虞呈说的毕业册是给舅舅要的,刚才虞彻又说要结婚了,压着不可置信问:“您要结婚的对象,不会是岑观吧?”
虞呈更惊讶了,看向边锦程:“你认识我舅舅的男朋友?”
张兆什么都不知道,“啊?什么情况?不是在说季弦吗?等会,你当年揍了季弦是为了给这个弟弟出头,他现在是……”
“弟弟?”
这下换虞彻疑惑了,他很少说话,目光也淡淡然然的,像是死机的程序。
这会像是开机要启动防火墙服务,“什么弟弟?”
翁元凯嗅到了八卦的味道,憋了许久的秘密终于这时候可以和虞呈说了。
“你舅舅网恋那个主播,一开始以为你舅舅是你来着。”
虞彻让他闭嘴,翁元凯的语速很快,非常歹毒的信息以最快的速度传输到虞呈那边。
虞呈大惊失色:“什么?”
边锦程更在意虞彻的回答,“岑观怎么会和你结婚?”
这也不是什么好话,张兆急忙把人拉到身边和虞彻道歉,“不好意思,我朋友……”
“为什么不能是我?”
岑观给虞彻发过很长的道歉信,提到错认,虞彻还没有来得及问为什么他一口咬定账号是虞呈的。
男人眯起眼,看向初次见面的青年,“是你把阿呈的账号告诉他的?”
虞呈更茫然了:“什么和什么啊?舅舅你的男朋……未婚夫以为你……我……”
他根本不敢说那句话,终于明白为什么回国后舅舅对他的态度那么差了。
张兆看看边锦程,又看看虞呈,他恍然大悟,“我明白你为什么问我阿呈的手机号是什么了。”
虞彻更在意这个青年和岑观的关系,“你和小观又是什么关系?”
本来他就够烦躁了,虞呈到底是他外甥,这种错认得到岑观回应过真正喜欢,虞彻依然惴惴不安。
他以为岑观是他发现的宝石,或许宝石在很多年前,受到过保护。
“他……算是……”边锦程也难以启齿。
还是张兆打圆场,“舅舅你别误会啊,我朋友有女朋友的,他和你男……不是,未婚夫应该是表兄弟关系。”
边锦程否认:“不是。”
虞彻更疑惑了:“他不是单亲吗?父亲去世了。”
“啊?”张兆知道内情,指了指不远处捧着酒杯外貌并不般配的一对夫夫,“他和那人一个老爸啊,只是认不认的区别。”
翁元凯和虞呈对视,面面相觑。
虞彻眉头紧皱,边锦程更不敢相信自己撮合到最后,居然变成虞呈的舅舅和岑观在一起了。
晚上八点多,宴会正在最热闹的时候,虞彻的手机响了。
岑观来电,他找了个僻静的角落接电话,没想到听到的不是岑观的声音,而是一道有些尖锐的女声。
“你就是虞彻?”
“我是,这不是岑观的手机吗?”
和沙齐出门吃个饭的岑观回来就被亲妈逮个正着。
有他家密码的女人不打招呼进来,小猫吓得躲到了柜子底下。
岑观卧室乱七八糟,直播用品和一些女装撒在床单上。
虞彻的衬衫叠在最上面,还有他那天忘记带走的工牌。
沙齐愣了一会,还是打算硬着头皮去打个招呼。
岑观把他往外推,“你要么先回房间,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
室内还有隐约的烟味,岑观皱眉,“要么你出去逛会吧。”
“对不起啊小马。”
他额头的伤纵然有刘海遮掩也明晃晃的。
又摔又是撞,还经历感情大突破,周末岑观躺了两天,好不容易今天出去转悠,结果又有新状况。
沙齐低声问:“我走真的没问题?你妈妈看上去很生气。”
“是她自己上门的,她有错,我没错。”
岑观指了指脑门的伤,“我还有伤,不碍事的,你在这里我还放不开吵。”
之前岑观的母亲来过一次,要走了大门的密码,岑观也没想到母亲这次不打招呼直接过来了。
他看到外婆的信息已经迟了。
他家和别人家不一样。没有父亲,母亲受了感情创伤,一直不许他谈恋爱,更不能结婚。
这样的对峙有过很多次,他就错在头还晕着,没能护住手机。
下次不能设置面部解锁了。
他抱着受惊的小猫对开着扩音的手机说,“虞彻,别理她。”
“我是岑观的妈妈。”陌生的女声说。
“你好。”
虞彻还没有从上一段情绪出来,好在声音很平静。
“抱歉,我希望你和我儿子分手。”
“我们家禁止他恋爱。”
岑观忍不住插嘴:“别人要求分手都要给支票的。”
他妈妈让他闭嘴,岑观只好抱着猫继续发牢骚。
情况似乎没有虞彻想得那么复杂,虞彻问:“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恋爱是无意义的。”
岑观想,完了,正中下怀。
虞彻的回复果然符合岑观的猜测。
男人的声音带着晚宴的喧嚣,好像更坚定了——
“那请您允许我和岑观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