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粘腻陪伴,细心看护。
从郁贡熙身上快速汲取养分,面对心理医生的问题不再闭口不答,初时第一次和李医师谈话蔚蓝常选择性开口。
得到希望拥有的过后更加乖觉软和,蔚蓝救命的良药好像找到,访问交流间坦然的说出痛苦,哪怕效果甚微,起码看到曙光。
散步成为每日必备项目,郁贡熙和蔚蓝十指紧扣,缓步走过□□进入园丁日常打理的花园,旁边建有一座人工调控温度的玻璃花房,外看阳光折射美轮美奂,郁贡熙解释里面没有植物,全都移放花园,冬天养不活又存进花房。
花草种类繁多,全由一位年事颇高的老园丁照看,对待花草爱护的如同孩子,每一株花草都叫的上名,和蔼慈爱的眼神也关照到蔚蓝和郁贡熙身上,点过头就算打了招呼。
蔚蓝笑容浅浅挥手回应,郁贡熙跟着颌首点头。
别墅的前主人是郁景程,但那个男人满世界飞着谈生意,公司也待不久,酒店的总统套房才是他的家,房子有了等于没有,在郁贡熙回国时归到她名下。
这房子唯一的好处是清静,天气好季节好的时候鸟语花香,让人直觉心情舒畅,也曾是郁景程母亲养病的地方,可惜女人没能熬过去,被四处留情的郁老爷子活活气死,家族联姻的原配妻子哪个不是后来深含怨念,一腔郁气。
郁贡熙把别墅前生的事情讲给蔚蓝听,“说实话,这俩位爷爷奶奶我从来没见过。”
“没打过电话吗,或者照片你也没见到过?”蔚蓝拉着郁贡熙走到遮阳帆底下的椅子坐。
郁贡熙摇头,想了想还是没有,倒记起些细节,瞟见桌上备的水果,她拿起香风翡翠青提问蔚蓝吃不吃,蔚蓝拒绝了,她直接怼了一颗到蔚蓝嘴边,蔚蓝抬眸没办法张嘴吃了。
吃了一颗,还挺甜。
郁贡熙也吃了颗,然后扯了颗当弹珠在果盘里弹来弹去,才不咸不淡懒洋洋说:“我爸不喜欢别人提郁老爷子,他这个人本来就没有好脸色,听了脸更臭,再说我也没兴趣,不过有次听我妈和他聊天提到了,郁老爷子大概现在还活着,就是不知道丟哪个疗养院去了。”
“那你们会去祭拜你奶奶吗?”蔚蓝有点好奇郁家的血缘关系能有多冷漠。
郁贡熙语气平平,专心拨弄起圆润沉实的青提,“我没去过,但我爸带我妈去过,每一年。”
她小的时候,在个阴云天,她刚弄坏个古董收藏准备去跟爸妈报备,反正讲一声通知一下就行了,准备下楼时却看见郁景程带着衣着正式的塔季雅娜往外走,两人通身的黑,塔季雅娜头上戴着黑色帽纱,那时她还不知道是要去祭奠程夫人。
每年再忙都去,至少能看出郁景程对母亲是有感情的,蔚蓝想,所以豪门的亲缘并不全然冷漠。
本质上还是郁家人,郁贡熙对郁老爷子的风流韵事,花边新闻都有所耳闻,顺便把这当成趣事跟蔚蓝分享,当年网络不发达,传播不广,现在也没人打算翻旧账。
蔚蓝听了很是惊讶,睁大眸子轻叹,“这么夸张。”
也难怪程夫人会被气出病,一件攒一件真就气死了,蔚蓝不禁惋惜,又联想到自己早已离世的妈妈和弃她不顾的蔚启顺,情绪低迷,垂眸闭了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