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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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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托尔轻轻晃动高脚酒杯中刚好漫过底部的葡萄酒,嘴角微微地翘了一下,将酒杯放下后,缓缓地从宽大的椅子上站起来。

他打开自己卧室的门,向外走去,在门口站岗的宪兵刚想跟上来,卡托尔用手轻轻地晃一下,示意他们不要跟着来。两名宪兵犹豫了一下,仍旧站回自己的岗位。

卡托尔悠闲地走过布置精美的蔷薇庭院,沿着柱廊到了蓝维斯城堡的右侧塔楼。在门口守卫的宪兵看到卡托尔以后便为他放行。

蓝维斯的主楼经过时代的变迁已经整改过了,而这个塔楼依然保持着原来的风格,厚重而巨大的石块将塔楼的面积压迫地更小了。在塔楼的顶层是罗德被软禁的囚室。

门口站着的两个宪兵看到卡托尔,其中一个已经乖巧地打开画满古代魔法文字的囚门。这间囚室以结界为基础,在过去的岁月中一直用来囚禁非人类的重要罪犯,这次却被用在了罗德身上。

与室外的简陋相比,宽敞的囚室里显得极为奢华和明亮。

卡托尔感觉到门在他身后轻轻地合上,军靴踩着柔软的织锦地毯,

两边深色的上好织锦帘幔将真实的粗糙石墙遮盖住,在这间囚室中,奢华的布置让它看起来就像一座华丽的牢笼。热带植物的巨大叶子为这座牢笼增添了生气,打开的窗户有轻盈的阳光跃进,偶尔也会让人忘记这里是一处牢笼吧?

卡托尔用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指轻轻压下挡在自己面前的巨大的热带植物叶子,后面的深紫色软榻上,一个金发的青年正在那里沉睡。

见到他的时候是在四百年前,印象中似乎都是阴雨绵绵的秋冬季,只有他金色的发丝带来阳光的味道。

他的衣服被随意扔在一边,一条灰色的毯子包裹住他的身体,卡托尔过来的时候,将他扔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放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卡托尔在罗德面前半跪下来,他能看到对方抱着抱枕睡着的安静模样,金色的发丝有些凌乱地落在压着的手臂上,精致的脸庞有一大半被笼罩在阴影里。即使是这样睡着,浑身依然散发出一种难以形容的魔性美。

“引诱者”是在他带走克兰森的杰克以后,被冠上的称号,在卡托尔刚来到蓝维斯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是用鄙夷的口气在这样称呼罗德,其中大部分人都不知道罗德的名字,而直接这样称呼他。

卡托尔眯着眼睛这样打量着罗德,自从他送他来到蓝维斯以后,第一次的见面,在四百年后,他的外表一点也没有改变,当然,对于血族来说,只要愿意,再过一千年,他依然可以是这个样子。他的金发还是会像阳光一样灿烂,皮肤柔软冰凉,眼睛也依然清澈,只要他愿意,他依然可以再露出那样的笑容……

他不自觉地轻轻伸出手,带着手套的指背轻轻摩挲对方精致的侧脸,当指尖碰触到对方柔软又诱人的唇的时候……

一道黑色的影子从灰色的毯子窜出来,卡托尔下意识地缩手,微微皱了皱眉头,看到一只黑色猫正站在罗德的前面,全身的毛和尾巴都竖了起来,一副严重警告的样子。卡托尔愣了愣,这只猫有着少见的黑色眼睛,他对猫科动物不太有研究,所以也不确定这种眼睛颜色的黑猫是否真的存在……倒是罗德居然会养这样的宠物?

黑猫的举动似乎让罗德醒了过来,金发的年轻人动了动身体以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湛蓝色的眼睛一如英国北方的天空,清澈而遥不可及。

“噢,卡托尔……”罗德揉揉眼睛想要起来,但是手臂刚才一直被自己压着,一下子用不上力气,在摔回软榻前,卡托尔伸出手将他轻轻扶住。

“怎么睡在这里?”卡托尔将罗德轻轻地扶起来,“怎么不去床上睡?”

“嗯……”罗德揉揉被压得没感觉的自己的手臂,“不知道……我好像在这里想什么事情……”

刚睡醒的罗德就像茫然不知世事的孩子一样,金色的发丝几近妩媚地落在额前,卡托尔屏息着将对方的发丝掠到耳后,碰触到对方的手指,尽管隔着手套依然能感觉到柔软和诱人的吸力。

“说起来……”卡托尔皱着眉头将一直咬着自己手臂的黑猫拎起来,“这是您的宠物吗?”

罗德困惑地转过头,看到黑猫后吓了一跳:“咦?啊,是的!”他一把把黑猫抓过来,然后用灰色的毯子一下子盖住对方,那动作幅度大的仿佛是要将那只猫闷死一样。

卡托尔有些担心地看着那只在灰色毯子里挣扎的黑猫:“这样……没有关系吗?”

罗德一把用力按住毯子,一边露出一个心虚的笑容:“当然没有关系,请不要担心。”

看着跟猫咪搏斗的卡托尔轻轻地叹了口气,因为这会儿的动作而让毛毯滑下来,裸露出诱人的上半身,纤瘦的身体因为动作而拉紧成一个弧度,他能看到上面已经淡如花瓣般的吻痕。虽然罗德和杰克并没有一起来到蓝维斯,但是对方身上的吻痕似乎已经彰显了他是谁的所有物。

那只猫已经停止吵闹了,在与罗德对峙以后,似乎打算退让一步,所以现在只是乖乖地握在罗德的怀里,黑色的眼睛依然盯着卡托尔,似乎是在警告他什么。

该不会是杰克那里派来的魔使吧?这么想着的卡托尔仔细地感受了一下,却没有感到这只猫身上有任何不妥的气息,无论外观还是气息上,似乎只是一只普通的猫而已。

“卡托尔大人,”罗德轻声叫他的名字。

“是……”卡托尔回过神来,不再去琢磨那只黑猫。

罗德蓝色的眼睛正看着他:“你能跟我说说现在蓝维斯的情况吗?”

“是的,”卡托尔点点头:“现在主要的问题还是围绕韩寂是否适合坐上空置已久的‘血族王座’的问题。”

“也并不是空置已久,”罗德忽然开口说,“潘迪菈女王陛下只将王位闲置了二十多年,在以前似乎有空置更久的时间,好像有几百年?”

“有空达一百七十年的王座空置时间,”卡托尔说,“但是对于现在的情势来说,如果血族之中有人坐上‘王座’,情况对大家来说都好。”

“为什么这么说?”

“首先是因为血族和人类的关系,在战争失败后的几百年里,我们与人类的关系日益亲密,然而反弹的人也就越多,无论是年长的贵族还是年轻的新近份子忍耐已经到达了极限——无法享受捕猎的乐趣,也无法享受啜饮温血的快感,更难以容忍的是失败的耻辱。你知道我们曾经失败过,兵败如山倒的那种耻辱,”卡托尔的声音平淡地不带一丝感情,但是却引起罗德的回忆,“人类之所以能前进,有部分原因是他们能够忘记历史,失败的耻辱和由此带来的血债——他们的生命如同白驹过隙,前一代的仇恨没有几个人能记得,但是血族不一样,失败的那个年代每个人都经历过,都还记得,甚至连亲人死去的样子也不曾忘记,血债血偿,罗德大人,你知道那是所有血族的箴言。”

卡托尔的话,的确让罗德无法反驳。

血债血偿,失去亲人的痛苦不止是人类才拥有,但是人类的生命不过一百年,而一百年以后记得血债的人已经死去,没有人会为那些人记仇,只会凭吊。但是血族并未死去,四百年的时间不算短,但是也没有漫长到让这些人忘记仇恨。

也许罗德可以相信,潘迪菈女王之前做了多少努力才让这些人平复心情,接受她与人类的和平共处条约,但是现在情况有所不同。血族的女王被人类愚弄感情而陷入沉睡,这等于是羞辱了整个血族,在空虚的王座下,那些好战分子如果想要煽动议会绝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老实说,这二十多年来能相安无事可真够不可思议的。

“潘迪菈陛下虽然陷入沉睡,但是好在‘监督者’大人在,这样没有人会轻举妄动,”卡托尔继续说,“‘监督者’浮德大人的权利高于血族议会,只要他存在,这个问题应该不大,但是现在的情况是,王座一直空虚,好战分子似乎已经厌倦了看浮德大人的脸色,他们又开始蠢蠢欲动,而且……”

“而且已经有人行动了,对吗?”罗德向后靠在软榻上,灰色的毛毯只盖住他的下身,他丝毫不在乎这样裸露着身体,白皙如上好瓷器的皮肤上沾染着如同樱花花瓣般的吻痕,为这具身体带来了无法令人抗拒的艳气,“比如浮德的哥哥——埃尔斯,对吗?”

“他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卡托尔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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