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在期待司清礼知晓后一如既往的醋意还是找个替身玩玩的坏心。
温知韫从来都不是世俗定义里的好孩子,她大胆恣意,会做许多拥有老旧思想的长辈认为不对的举措。但若是真论对错,她是一点错也没有的,她只是想到就去做,敢将别人仅放在心里想象之事实操出来罢了。
妈妈也是这么教育她的,她可以去做任何她想做之事,只要不犯法、不违背自身道德认知,只要她可以承担后果。
这是第二次,温知韫做出让自己后悔之事。
她凌晨三点归家后就趁着迷迷糊糊的酒劲熟睡,一觉睡到下午两点半。
温知韫没有喝酒断片的经历,睁开眼缓缓,酒后发生的事也都全都完整浮现于脑海。
记起的瞬间,温知韫懊悔至极,她居然有过将司星宇当替身玩弄的心思……真是罪过。不仅罔顾了司星宇的真情实感,还作践拉低了自己对待感情的态度,委实不该。
虽然此刻反悔也很可耻,但总比导致更糟糕的结果好。
温知韫迅速打开微信,切入和司星宇的对话框。
文字都打好,但没发出,温知韫盯着对话框看了良久,最终将文字都删去。
他们当初的分手太过突然,彼此都没个交代。
她想知道,这段感情在他那有没有画上句号。
晚上七点多,温知韫收到司星宇的消息,得知司清礼同意的瞬间,想象中的悲伤或激动都没有,只有难以言说的失落,像是心里破了个巨大的黑洞,无法修补也无法忽视。
没禁住,她到底低骂了司清礼一句“狗男人!”
然后很是可耻得反悔再度婉拒了司星宇,只道是喝多了,醉话当不得真。
司星宇回复的文字就可见其慌乱,温知韫头大地按着太阳穴,又骂了自己几声,“温知韫啊温知韫,你真是坏姐姐,纯情小弟弟不能随便招!伤了人家脆弱的小心脏怎么办?”
温知韫看着司星宇不停发来的消息,着实有点招架不住,她理亏,满脑子都是司星宇那双亮晶晶的眼,越想越不该,但又没辙,就在她想发去最后一条道歉消息删掉司星宇解决这段孽缘之际,司星宇的消息又发来。
他居然说,司清礼要回国。
看清的那刻,温知韫懵然几息,更可耻地笑了。
她自诩了解司清礼,司清礼是个多懂礼貌的人?他怎么会贸贸然就要见侄儿喜欢的女生?
无非是克制之下的本心躁动,一时惊惶顺心做出的决定。
眼瞧着司星宇仍旧不知他们的过往,温知韫霎时宽了心。
司清礼这个做小叔的都好意思为老不尊,欺负自家侄儿,她在这愧疚个什么劲?
但一小时后,司星宇得知司清礼航班后来和温知韫约时间时,字字句句都透着小心和试探。
良心上终究过不起,温知韫主动请客,由她来订餐厅和位置,算是用钱小小弥补他一下。不仅如此,她怕迟钝的司星宇还对她有所期待,明日失望更甚,索性直白告知他,这是她凌晨说错话的自罚。那话,他也不要再放在心里了。
司星宇自然不肯,他说没有让女孩子请客的道理,更怕温知韫是在用这顿饭彻底结束他们的联系。
温知韫说,如果这样,她明日就不去了。
司星宇眼圈都因心头的酸楚红透了,浸着湿润的泪,他只得应下温知韫的话。
哪怕感知到温知韫酒醒后的疏离,他还是想要再见她一面,再争取一次。
三人各有各的心思。
都在为了明日的见面筹备。
看得最透的温知韫是最高兴的一个。
司清礼匆匆赶回国的行为于她而言就像是多年前无名寄出、几乎不可能得到回应的信件却兜兜转转在多年后得到了回信,喜不自胜。
心口的黑洞霎时填满,比之往昔还要满溢。
司清礼大约在明日下午两点降落京市机场。
除去国内外的时差,以及13-14小时的飞行时间,也就是说,司清礼在曼哈顿时间的中午就要乘机回国,他仅有五小时不到的时间安排好公司一切,然后匆忙赶回国。
这对生活规律、工作严谨的司清礼而言几乎是不可能出现的情况。
但温知韫总有这样的能力,让他的情感超越理智的能力。
哪怕他已经清晰认知到自己在失控,却还是一边撑着近乎灼烫的心,一边坐上飞机。
温知韫最终选定了一家靠近机场的下午茶餐厅发给司星宇,时间定在14:30。
五年的时间抹去了太多,温知韫迫切地想要看到司清礼,二十七岁的司清礼。
为了以最好的状态迎接阔别多年的重逢,温知韫早早洗漱好,躺上床,阖眼入睡。
奈何她昨日凌晨近四点才睡,这会儿虽已经零点出头,但对她的生物钟来说,还是太早。遑论一颗澎湃直跳的心。
温知韫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满脑子都是——“他这会儿上飞机了吧?”“到哪里了?”“他该不会反悔吧?”
时间很快来到凌晨两点,温知韫就这么静躺了两个小时,愣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她感觉以这个趋势下去,别说四点能不能睡着了,通宵都轻轻松松。
深呼口气,温知韫撑起些身,伸手按开昏暗的床头灯又将卧室晕开一隅的微光。
坐起身,她从床头柜里拿出惯用的助眠办法——自我抚慰小玩具。
不想弄脏床单费劲收拾,温知韫动作熟稔地拿出月经期间防侧漏的一次性月经垫铺上床。
精细的冲洗消毒后,温知韫拿着小玩具半躺上床。
从和司清礼交往后,温知韫每次性幻想对象都是他。交往期间,温知韫总爱逗他,就喜欢看他做出、说出不符合那副克己复礼姿态的事和话。她曾给他发过几次录音,就是在独自做这事的时候录下的。
第一次发过去的时候,司清礼说她胡来,完全不知羞,还跟她一本正经科普不能随便朝外发这种私密音频。
温知韫才不信他这些理智到近乎教育的话,只问:“好听吗?”
司清礼不答。
温知韫第二日见到他故意凑到他耳边又问,司清礼依旧别开脸不答,但耳朵很快红得彻底。
答案不言而喻,温知韫笑得愉悦。
后来,温知韫直接和司清礼通语音。
司清礼依旧不回她颤到极致的迤逦低唤,但她听到了,他的喘息声,低沉又短促,性感的像一根羽毛,酥酥麻麻挠遍她浑身。
但分手后,不知是死倔要强还是心里头总有疙瘩,温知韫不允许自己在这种时候喊他名字,哪怕她脑海和心里满是他,最终愣是将唇瓣咬到破皮渗血也不会情浓到难自抑地唤出一声。
念念不忘得到回响,今夜显然是特殊的一夜。
身体的反应比之前都要更敏感,紧闭的檀口也得到救赎,娇媚含泣的柔声伴随着温热的呼吸一同漾出。
与飞机之上,司清礼耳机里的录音保持一致,“……清礼,嗯~你摸摸我,轻、轻点……”
两人皆是一颤。
司清礼微阖的眼睑猛地掀开,面色霎时涨起不正常的红晕,狠狠鄙夷自己的下流行径后拉长进度条跳过了这段。
殊不知声音的主人正在实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