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赵思白的耐心在这一番争斗中早已消耗殆尽。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决定使出绝招,一击将祝竟遥毙命。
只见他双手迅速结印,十指如飞,口中念念有词,发出一些晦涩难懂的咒语。随着他的动作,周身灵力疯狂涌动,形成一个巨大的灵力漩涡。
这漩涡黑黢黢的,好似一个无底黑洞,不断吞噬着周围的灵力,发出“嗡嗡”的声响。祝竟遥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咽喉,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生死关头,她不再犹豫,迅速掏出祝无思留给她的那张符纸,大声喊道:“赵城主,你看这是什么?”
赵思白看到符纸的瞬间,脸色微微一变,原本凌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忌惮。
他手中的动作也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灵力漩涡也渐渐平息。随即,他冷笑道:“我说你怎么敢孤身一人来我城主府,原来是有后招!”
祝竟遥趁机喘了口气,胸口剧烈起伏着,连忙说道:“赵城主,我们完全可以坐下来好好聊聊,我无意与城主为敌。”
赵思白冷哼一声,充满怀疑地说道:“哦?那你说说看,为何要打探我城主府的事?”
祝竟遥赶忙解释:“我初来乍到,本想在曜城歇一歇,却无意中听到关于新娘的事,起了好奇心,这才来打探一下。明日我便会离开曜城,保证不再踏入此地半步。”
“说这话之前,难道不该显出你的真容?”
祝竟遥无奈,只好催动经脉,强行破开易容丹的效果。
原本略显陌生的面容渐渐恢复成本来的模样,脸蛋上此刻带着几分疲惫与狼狈。
她的发丝凌乱,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眼神中却透着倔强。
她看着赵思白,问道:“赵城主,如此,你可愿放我离开?”
赵思白却依旧不依不饶,目光中充满了警惕:“我如何信你,你若是向青云宗汇报此事,我该如何?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祝竟遥咬了咬牙,握紧手中的符纸,语气坚定地说道:“赵城主,我手里的符纸也不是闹着玩的,我若是真想与赵城主为敌,如今赵城主也活不了。但我真的无意与您作对,还请您高抬贵手。”
赵思白听了这话,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祝竟遥,怒喝道:“狂妄小儿!给我滚!别让我再看到你!”
祝竟遥强忍着身体的伤痛,狼狈地离开了城主府。她的脚步有些踉跄,每走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身上的伤口传来阵阵剧痛,让她冷汗直冒。
她心中满是懊悔,今日实在是大意了,若是从进城时便能多留个心眼,做好更周全的伪装,不被那点好奇心冲昏头脑,也不会如此轻易地被盯上,落得这般狼狈的境地。
但她心中也明白,就此放过赵思白,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背后的秘密就像一团迷雾,紧紧地缠绕着她,她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回到住处后,祝竟遥顾不得休息,急忙掏出几瓶养魂丹和回血丹,一股脑地吞了下去。
丹药入口即化,灵力在她体内迅速散开,如同温暖的溪流,缓缓修复着她受损的经脉和身体。
她能感觉到体内的灵力在慢慢恢复,伤口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稍作恢复后,她便收拾行囊,趁着夜色出了城。
她此行的目的只有一个——天机阁。听闻天机阁是最能知晓天命的地方,阁中之人似乎能窥探到天道的一丝奥秘。她一直想要了解天道,那必然要去这里。
如今又要处理曜城的事,她的时间更为紧迫了。
想到此,她只好给楼净秋传音:“师兄,我这里遇到了点麻烦,推迟一日与你会合。”
说罢,她也不管楼净秋是什么反应就捏碎了传音符。
去天机阁的路上,祝竟遥越发小心谨慎。
她深知赵思白不会轻易放过她,说不定此刻正派人四处搜寻她的踪迹。
她一路上不断变换容貌,先是用易容术变成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妪,佝偻着背,步伐蹒跚,手中还拄着一根破旧的拐杖。
她故意装出一副体弱多病的样子,混入人群之中,随着人群缓慢前行。
而后,她又化作一个年轻的书生,手持折扇,文质彬彬。
她模仿着书生的举止,摇头晃脑,口中还时不时吟诵几句诗词,骗过了不少路人。
她还施展隐匿法术,将自己的气息隐藏得一丝不漏,伪装成凡人,就连修真者的灵识都难以察觉。
一路上,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稍有风吹草动,便立刻改变路线。
哪怕是一片树叶飘落的声音,她都会警觉地停下脚步,仔细观察四周。
经过漫长而艰辛的旅程,祝竟遥终于抵达了阆风巅。
只见眼前七十二道问心阶泛着神秘的青光,仿佛通往未知的神秘领域。
祝竟遥踏上的瞬间,怀中玉佩突然发出一道光芒,投射出一幅星图。星图中闪烁着无数星辰,排列出神秘的图案。
“天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一个苍老的声音自云海中悠悠传来,仿佛从远古传来的低语,充满了神秘的韵味,“小友所求是遁去的一?”
石阶化作棋盘,每步都需以道心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