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绡玉嗯了一声,她转身揉了揉眼睛:“我都想睡觉了,不行,我得先洗个澡。”
宴槐序关上大门,他快走两步跟上许绡玉的步伐,直接一个打横将许绡玉抱起。
许绡玉惊呼一声,连忙勾住他脖子:“你干什么?我要去洗澡。”
宴槐序轻笑,低声在她耳边说道:“一起洗。”
他抱着她走向浴室,许绡玉无奈地看着他的下巴:“我还没卸妆,要先洗脸的。”
宴槐序淡然:“我给你卸。”
许绡玉满是怀疑的态度:“你会?”
“不会,你教我不就好了。”宴槐序回答得理直气壮,他低头在她嘴上亲了一口,“这不是你作为女朋友的业务吗?”
许绡玉哼了一声:“什么业务?没有业务,我困死了,赶紧洗了睡觉。”
“我给你洗,你睡吧。”宴槐序放下她,推开了浴室的门,偌大的浴缸已经放满了水。
许绡玉在镜子前坐下,扬起下巴,闭上眼睛:“那好吧,你先卸妆,完了洗澡睡觉。”
宴槐序看着桌面上一堆整齐有序但大同小异的瓶瓶罐罐沉了口气,在她身边坐下,认真挑选了起来。
许绡玉睁开眼,没说话,静静地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她神色有些复杂,今天的发布会结束,照常来说,她会和公司的高层一起吃个饭,但是她把饭局推到了明天晚上。
在这件事完全敲定了之后,她第一个想分享的人,想见的人不是许延舟,而是宴槐序。
她想要让他看着自己露出失神的表情,她在脑海里勾勒着他望着自己那满是欣赏和沉迷的态度。
她结束所有出来,第一时间便想的是他,看到他殴打苏宇致的时候,她的内心第一反应是,他会不会因此有什么损伤。
她在担心他,这是她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情绪,除了许延舟,她不会如此担心一个男人。
湿湿的棉片贴在了脸上,她回神,宴槐序的目光认真,像是在触碰一件瓷器,许绡玉忍不住笑:“叔叔,你下手可以再重一点的,不然擦不干净。”
宴槐序应了一声,轻轻在她脸上抚摸着,一点点给她卸完妆洗完了脸。
接下来的行为好像就是理所当然的,温热的水流,偌大的浴缸,足以躺下宴槐序和她两个人。
破碎的低吟在水花声中并不清晰,白皙娇小的身体和高大略黄的身材纠缠,白色的泡沫中,粗重的喘息和细碎的啜泣好像融为了一体。
“宴槐序,你混蛋……”
夜色在这声带着抽噎的哭泣中更加浓重。
……
从宴槐序那里回到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她目送着宴槐序开车离开,望着院子里发芽的新柳,她踮着脚尖愉悦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哟,大小姐,什么事这么高兴?”不远处,许昀双手插兜,阴阳怪气地开口。
许绡玉翻了个白眼,姿态的意:“你觉得呢,你不高兴我就高兴,晚上一起吃饭啊,许-总-经-理?”
最后的称谓她拉长了尾音,带着笑意,许昀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经过这次,他大概清楚,日后在讯歌,他的话语权会急速下降,日后,他可能就真的当一个富二代。
坐着总经理的位置,每天干些简单的事情,被彻底架空,许家的家业很有可能和他再没有关系。
他深吸了一口气,冷笑道:“你别高兴的太早。”
许绡玉轻哼一声,不再搭理他,转身朝自己的院子走去,只是在路过许延舟的房间时,她想了想,还是打算进去和他说说话。
晚上有酒局,她还得去收拾一下,不能这么简单地就去了,到时候许延舟肯定也得一起去的。
她高兴地拎着包一把推开许延舟的院门:“哥,我回来啦,我跟你说,我买了……”
她的话音戛然而止,呆呆地站在院门口,望着一片狼藉的院子,她脸上流露出几分惊慌。
许延舟的院子不大,但是规划的井井有条,右边墙是一个小温室,里面摆满了许延舟种的那些小的小花小草,左边院墙挨着许绡玉的院子,墙下没什么东西,但是摆了些茶桌椅子供休憩放松。
而此刻,这个院子一片狼藉,花花草草摔了一地,泥土和花朵在地上将干净的地面弄得很脏,脏污之中,破碎的瓷器茶具泛着冷冷的光。
许绡玉站在泥污之中,许久,她猛地转身,就在她伸手摸到了门的时候,她身后传来了一声淡淡地呼唤。
许延舟的声音平静之下夹杂着暗潮涌动:“小小,你答应过我,这辈子,你只会爱我一个人。”
“你爱上他了,对吗?宴槐序,你爱他,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