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寒冷带着狂风席卷着落叶,许绡玉缩着脖子宴槐序的身边靠,冷冽的空气让她漂亮的脸皱成一团。
宴槐序牵着她的手揣在口袋里,见她瑟缩的模样不禁好笑:“有这么冷?”
许绡玉苦着一张脸点头:“对啊,我最怕冷了。”
她抬头看着逐渐白雪覆盖的山路边缘,有些惆怅地开口:“还有多久到山顶啊?”
宴槐序抬头看向前路,思索了一番开口:“大概半个小时。”
“背我好不好?”许绡玉停下脚步,她不想走了。
宴槐序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不行,你自己走,我已经背不动了,你自己就没走几步路。”
“老男人,你现在就不行了吗?”许绡玉不爽,“明明是你把我叫出来的。”
宴槐序十分无奈,指着身后蜿蜒的山路说道:“我说开车上来,你说想自己走走,走就走吧,没走几步就要背,小小,无理取闹的人不是我啊。”
许绡玉闭嘴了,她决定抛弃因果关系直接无理取闹:“对啊,我就是无理取闹,你又能怎么样?”
宴槐序没话说了,只能弯下腰认命地摆好背她的姿势:“好吧好吧,上来吧。”
许绡玉也不客气,一下子趴在他背上,勾着宴槐序的脖子,她在他的侧脸上亲了一口:“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宴槐序掂了掂她,把人背好后弯着腰一步步往前:“下次不听你的了。”
“下次再说。”许绡玉在他背上回应着他的话,一边转头看着四周景色,她的手在外面有点冷,她犹豫了不到半秒,就把手从宴槐序的脖子处伸了进去。
冰冷的手一下子伸入脖颈,宴槐序打了个寒颤,他深深叹口气:“小小,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还好吧。”许绡玉慢悠悠地回应他,看着他黑色的发丝在自己眼前晃悠,她把脑袋放在他的肩上,在他耳边说些废话,“我又不知道你以前是怎么对待你的前任的,万一你就是这样的人呢?”
宴槐序无话可说地笑了一声:“小小,这还真是仅你一个了,我背过的女人,你是第一个。”
“难道我还应该表示荣幸?”许绡玉却不以为然,“我不管你以前怎么样,反正现在是我,我反正不会表示荣幸,这是你该做的。”
话毕,一股寒风吹来,许绡玉打了个颤,她抱紧了宴槐序,宴槐序失笑:“真是怕冷的小狐狸。”
“骂谁畜生呢?”许绡玉翻了个白眼,她的确怕冷,也怕热,反正太热太冷她都不喜欢出门。
宴槐序不说话了,在他眼里,许绡玉大部分时候的确像只小狐狸,狡猾算计和艳丽,除却这些之后又夹带了一些娇气,反正他都能接受并喜爱。
就这样走了一段路,宴槐序实在背不动了,这一路上来,许绡玉就没走几步路,几乎全靠他背,他都怀疑自己邀请她出门看雪是给自己找罪受了,而且许绡玉也不瘦,一百来斤,他再力大无穷现在也有些力不从心了。
站在路边,许绡玉看着额头已经冒汗的宴槐序掩嘴笑了笑:“累不累?”
对于许绡玉这废话一样的提问,宴槐序没理会,他擦了擦汗:“歇会儿。”
他扶着膝盖看着道路两旁的积雪,呼吸在空气中呈现出无情,四周白雪皑皑一片,路边的树上也覆盖着一层白雪,白色的雪与绿色松柏交错叠加在一起,别有一番趣味。
许绡玉蹲在路边捏着雪花,将手里的白雪揉成一团,她悄悄地打量着正在看雪的宴槐序,发现他没注意到自己这边,她嘴角微勾,攥紧了手里的雪球,趁宴槐序不注意,一雪球直接砸了过去。
“啪!”雪球在宴槐序的羽绒服上炸开,宴槐序愣了好一会儿,才转头看向许绡玉。
许绡玉得意,转眼间又捏了个雪球朝他丢了过去,宴槐序一个侧身闪开,随后顺手在山路边捏了一个雪球,用力把雪球扔向许绡玉,他毫不客气:“小小,这可是你先动手的。”
许绡玉抱头蹲防,雪球在她身上炸开,她又连忙在地上找了雪花攒成团朝宴槐序扔过去。
就这样两个人就在无人的山路上打起了雪仗,雪球你来我往的,许绡玉一边惊叫着躲开,一边找机会就丢宴槐序。
宴槐序也是笑声朗朗,不顾及身份和形象地朝她丢着雪球,一边丢还一边嘲讽:“小小,你力气就那么大,被白费力气了,投降吧。”
许绡玉躲在树后,探头探脑地丢了个雪球后十分硬气地大声回话:“你做梦吧!”
“那一会儿可不许耍赖。”宴槐序在一边捏着雪球,一边寻找着可以打到她的方位。
雪球互相来回扔着,在山路上两人一边往上跑着,一边互相丢雪球,笑声在寂静的山路上很是响亮,回荡在整个山间。
再互相丢了好几个雪球之后,许绡玉累了,不想玩了,只能举起双手向宴槐序认输:“不玩了,不玩了,我认输!”
宴槐序也是气喘吁吁,他丢掉了自己手里面的雪球,走向许绡玉,许绡玉悄悄从身后树上摸了一把雪花,一把抱住他。
宴槐序搂住她,偏头看了眼地面,温声说道:“小心滑倒。”
许绡玉那里顾得上他说什么,以瞬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手里的雪顺势塞进了宴槐序的脖子里:“哈哈哈哈,要我认输,不可能的!”
冷雪灌进了脖子里,宴槐序一下子打了个激灵,他松开抱着许绡玉的手,伸手去捞脖子里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