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绡玉被宴槐序折腾了半夜,她也不知道宴槐序发什么疯,把她弄哭了都还要继续。
她烦死了,这种事情,本来应该是两个人一起快乐,结果她昨天晚上一点也不快乐,被迫接受着宴槐序的摆弄。
坐在酒店的餐厅里,她面带不悦用叉子戳着盘里的食物,宴槐序坐在她对面笑眯眯地问:“不和胃口?”
“吃不下。”她臭着脸,“要是下次你还这样,宴总还是别来找我了。”
宴槐序道歉:“抱歉,昨晚是有些过火了。”
他说着抱歉,脸上却没有半点悔意,笑着吃完了盘中的早餐。
“要不要去散散步?”放下刀叉,他看着还是一脸不高兴的许绡玉问,“不喜欢吃就不吃了。”
许绡玉轻哼一声,丢下了刀叉,金属与瓷器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在餐厅中很是清晰。
餐厅除了他们两人,再无其他,许绡玉大概明白,应该是宴槐序把这里定下来了。
毕竟昨天晚上有流星雨,来山上观察的人还是挺多的。
她起身回到房间,宴槐序跟在她身后,那条礼裙侥幸活了下来,但是许绡玉已经不想穿了。
她站在穿衣镜前,看着锁骨以及脖颈上的红痕,忍不住抱怨:“我这怎么穿衣服?”
越想她越气,扯起边上的枕头就朝宴槐序扔了过去:“都说不要了不要了,你还弄,我现在怎么出去见人?!”
宴槐序一把搂住枕头,放回床上,他扫了一眼衣柜里他带来的衣服,从里面找了件衬衫出来。
拿着衬衫走到气鼓鼓的许绡玉面前,他垂眸笑了笑,揽住她的腰轻声轻语地说道:“可是小小也很喜欢不是吗?昨晚一直在高……”
许绡玉的脸一下子爆红,抬手捂住他的嘴:“闭嘴!不许说了!”
宴槐序眼角带笑,他拿下许绡玉的手,亲吻了一下她的指尖。
松开手,他后退一步,把白色的衬衫递给她:“穿这个,能遮住。”
许绡玉接住,没个好脸色,低头开始脱睡袍。
宴槐序转身又拿了一条浅棕色背带短裙出来,短裙裁剪得当,没有下塌。
许绡玉换上,白色衬衫的领子遮住了她脖颈处的红痕,短裙在膝盖以上,露出了她笔直修长的双腿。
她在镜子前转了个圈,颇为满意,扬了扬下巴:“我果然很漂亮。”
宴槐序失笑,眼神落在她圆润的大腿上,他没有委屈自己,坐到一边,直接把许绡玉揽到怀里。
许绡玉坐在他大腿上,拿着小镜子给自己涂口红。
感觉到了抚摸自己大腿的那只手,她翻了个白眼,收起口红站了起来:“不是说散步吗?走啊。”
宴槐序跟着起身,他捋了捋衣服,牵住她的手:“走吧。”
两人出了酒店,就沿着山路在路边溜达,九月底,阳光有些灼热,但因为是在山里,那点灼热被风吹散,温度刚刚好。
阳光透过树影斑驳地打在地面上,浮光掠影之中,还能听见林间传来的鸟鸣声。
许绡玉一脚一个枯叶,听着叶子在脚下碎裂的细碎声音,她嘴角上扬。
“幼稚。”宴槐序在她身后不紧不慢地走着,见状笑着说了一句。
“哼!”许绡玉一句话没搭理他。
宴槐序无奈:“还生气呢?”
“我还不能生气?”许绡玉气,踢了一脚空气,“是你的问题,又不是我的问题 ,我凭什么不能生气?”
她转头看向他,眼里有逼问:“还是说,宴总你觉得我应该是攀附于你的藤蔓?所以你的行为我就该接受?”
她嘴角勾了勾:“宴总,我和你,商业场上是竞争对手,私底下,我和你也只是□□关系。”
宴槐序沉默片刻,他放轻了语气,温和说道:“是我有些失控了。”
他上前拉住她的手,低下了头,深邃地眼眸望着许绡玉的眼睛:“小小,对不起。”
被他这样看着,许绡玉莫名生出他很爱她的错觉来,她移开双眼,不与他对视,声音也小了:“下次不许这样了……”
宴槐序低声应了下来,从喉管里滚出几声笑来:“虽说是这样,可是小小你哭起来太好看了,我真的会忍不住的。”
不等许绡玉发气,他就抱住她,下巴放在许绡玉的头顶,许绡玉被他的气息包裹,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说话,抬眼,她只能看到他突出的喉结。
她莫名觉得有些性感,鬼使神差下,她抬头舔了一下。
下巴被顶了一下,宴槐序正要说话就感觉到了喉结处的湿热,他身体一僵,低头:“小小,你这是在,挑逗我?”
许绡玉尴尬,随即睨了他一眼:“那又怎么样?”
宴槐序摇摇头:“不怎么样,不生气了就好。”
他无比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和她漫步在山路上。
许绡玉也只是哼了一声,任由他牵着,两人一边往山顶的方向走,一边聊起了昨晚上看的星星。
聊的还算愉快,许绡玉的脾气也算消了,就在她和宴槐序讨论路边开的菊花是什么品种时,一群人嬉闹着从山顶方向往下走。
水泥浇灌的山路还算宽敞,宴槐序和她一起抬起头,应当是群大学生,青春洋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