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砚炽也有些沉默,片刻后,他有些犹豫着开口:“你,最近怎么样?”
许绡玉沉默半响,最后还是笑了笑说道:“我很好,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就这两天,国内有个演唱会。”余砚炽尽量平静了语气,“你要来看吗?”
许绡玉抿唇,随后她摇了摇头:“不来了,我有些忙。”
“好……”余砚炽应了一声,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许绡玉朝他笑了笑:“我还有事,先不聊了。”
余砚炽没回答,许绡玉转身往包厢走去,余砚炽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开口:“小小……”
许绡玉脚步微顿,没有回头:“阿炽,对不起。”
回到包厢,在一群阿谀奉承之中,她依旧是许家大权在握的大小姐,人人艳羡的天之骄子,是业界有名的新晋权贵。
那个曾经在校园里为他弹琴的许小小,不过是一场泡影。
结束一场应酬,回到别墅时已经是半夜了,和助理寒暄了两句,许绡玉进了屋。
许延舟坐在沙发上,听见高跟鞋的哒哒声,他抬起头,神色倦怠:“小小,余砚炽回国了。”
“我今天见到他了。”许绡玉平静地回答,“哥,我和他不可能在一起,你放心吧。”
“那宴槐序呢?”许延舟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许绡玉微怔,她这几天都完全想不起来这号人,她摇摇头:“我和他更不可能,和他来往,只是出于性。”
“我和他只是性伴侣。”
她缓缓走到许延舟面前,蹲下了身体,双手捧着他的脸,放轻了声音:“哥,我们不能在一起,这样是不对的,你应该看看其他人。”
许延舟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很是用力,仿佛要将她揉进身体一般:“小小,小小……”
许绡玉放轻了声音:“哥,我在。”
“不要叫我哥,小小。”许延舟将脑袋埋在她的肩上,低声说道。
“可你就是我哥哥啊,许延舟,我们拥有同一个父亲,我就该叫你哥哥。”许绡玉叹了口气,偏头柔声细语地说道。
“为什么?小小,小小,我只有你,我只要你。”许延舟的语气压抑着痛苦。
许绡玉不说话了,她可以和任何人有关系,唯独不可能是许延舟。
她和他相依为命,他是哥哥,是她的保护者,是她曾经努力的方向,但绝不可能是她的爱人。
就这样被许延舟抱了一会儿,直到她觉得有些扛不住了,她才拍拍许延舟的手:“哥,有点疼。”
许延舟松了手,许绡玉偏头朝他笑了笑:“哥,这几天冷静得怎么样了?”
许延舟沉默,许绡玉无奈:“我们好好冷静一下好不好?”
许延舟继续保持着沉默,许绡玉放轻了声音:“哥,你是讯歌总裁,是许总,要是让人知道了你有病,讯歌的股票会大跌的。”
“讯歌是我和你用尽手段才拿到手的,许家那些人都盯着呢,哥,我们不能松懈,我们每一步都是走在刀尖上的。”
许延舟抬头看着她,眸色深沉,他深吸了一口气,那颓唐的气息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他作为上位者的淡漠。
许绡玉轻笑,抱了他一下:“哥哥,明天有个酒会,我和你一起去。”
许延舟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宴槐序也会去。”
许绡玉无可奈何地笑了一声:“都说了,我和他之间没有感情。”
她仔细思考片刻后说道:“嫁给他好像也不错,宴家的势力,对我们是很好的助力。”
只是说了一句,她看着许延舟的眼神,摊摊手解释:“他大我八岁,还离过婚,我年纪轻轻的,还不至于如此想不开。”
许延舟闭了闭眼,掩去眼中情绪,淡淡嗯了一声。
见他恢复了正常,许绡玉也不多说什么,拍了拍裙摆:“我先回去了。”
“小小,余砚炽,你不要见他,否则,我不保证我会对他做什么。”许延舟看着她的背影,声音冷淡。
许绡玉停下了走向电梯的脚步:“嗯,我知道。”
她伸手按亮了电梯,偏头,许延舟还站在沙发边,垂着头拿着手机看着什么,细碎短发下是精致的五官,手机的微光照亮了他卷翘的长睫,他站在那儿,积石如玉,列松如翠,如同一个精致的娃娃。
她忍不住叫他:“哥……”
许延舟抬头,眼神淡淡的,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清冷,仿佛之前的样子只是一个幻象。
“怎么了?”
许绡玉摇摇头:“没事,最近降温了,你多穿点。”
“我会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