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对。”
“我没事,只是没想到你这么细心,还想到了拿一套内衣。”
王冕慌慌张张地走到她面前,将手机递出去:“你放心,我进去之前开录像了,有拿每一样东西的过程,绝没有乱翻乱看,你可以检查。”
沈榴忍不住吐槽:“还全程录像,你以为是执法呢。”
顿了顿,她别过脑袋,不动声色地说:“我是想告诉你,其实这个胸衣是不用拿的,女生睡觉的时候都不穿。”
王冕整个人一下就红透了,拿洗漱用品的时候还好说,但到了拿贴身内衣的环节,他就开始头疼了。
拉开衣柜,就看见防尘收纳盒里叠得整整齐齐的内衣,他潜意识里觉得不能直接把手伸进去,于是想到了要不要连盒端,但犹豫了一下就回过味来这个行为还是太无耻了。又担心画面在内衣收纳盒前停留的时间太长,才咬牙下定决心匆匆拿了一套走。
早知道她不穿这个,他就不用这么煎熬了。
王冕磕磕绊绊地疯狂点头:“哦哦是这样,好我记住了,下次不拿了。”
看着他紧张得快要连话都不会说了,沈榴有些好笑,轻轻地拨弄自己的头发。
她的头发又密又厚,每次举着吹风机吹完头发,手臂都酸得不行,今天有个现成的劳动力在眼前,她不想再自己动手了。
“可以帮我吹头发吗?”
“当然,没问题。”
沈榴闭着眼好好享受不用自己动手的快乐,很快头发就吹干了,甚至比她自己吹的时候还要细心,最深处和最边缘的地方也都照顾到了。
“王警官手法这么好,要是以后不做特警了,有没有兴趣考虑下来当我的私人Tony?”
背后站着的王冕从善如流地接话:“嗯,报酬合适的话可以考虑一下。”
“这个报酬,你看怎么样?”
沈榴翩翩然起身,在他唇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浅吻。
王冕放下吹风机,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嘴唇看:“再亲一下,明天的头发我也吹了。”
沈榴故意转了转眼睛:“明天还不一定要不要你吹呢。”
他们挨得太近,王冕鼻尖里全是她洗过澡后混了沐浴露的体香。
他的吻来得气势汹汹,真落下来的时候又变得缠绵缱绻,唇齿相依,仿佛永远不知饱足一般吮吸她的味道,每次接吻都让沈榴窒息到快要昏厥。
她艰难地推开他的脸,朝向旁边换气。
王冕被躲开也毫不气馁,歪头转向她的耳朵,舌尖一路绵延向下,最后轻轻咬了咬她突出的锁骨。
沈榴的腿开始发软了,用最后一点力气挂在他身上。
喉结被轻轻抵住,王冕想到她说过的睡觉前不穿胸衣的话,脑海中紧绷着的最后一根弦瞬间就断了。
他双手轻轻松松托起她的腿,目标明确地往床边走。
骤然悬空,沈榴被吓得惊呼一声,直接抱住了王冕的脑袋,全然顾不上胸前软肉被挤得生疼。
眼前被蒙住算不上什么大事,毕竟他对他卧室的布局了如指掌,关键是他一想到那层薄薄的布料阻隔开的是什么,就压根没办法冷静下来。
王冕一边在她脸上、脖颈上落下细密的啄吻,一边为了让她更舒服而努力。
一股凉风钻进睡裙下,沈榴下意识地伸手阻挡,但抗拒的力量被完全忽略了。
不多时,齿间接连不断地溢出闷哼,腰身也在难能自制地微微颤抖。
王冕察觉得到她身上最细微的变化,他慢慢向下,迫不及待地想要从她那儿得到一点回报。
吻停下的瞬间,沈榴就睁开了眼睛,她看清他眼中翻涌的欲望,然后再次闭眼,默许了他的行为。
王冕极力克制着躁动的身躯,低下头,先轻柔地蹭了蹭,再把整张脸都贴了上去,即便还隔着一层布料,温热细腻的触感依旧无孔不入,啃咬蚕食他仅存不多的理智。
另一边,在水流滋养下,王冕的指尖开始发皱,意识到这样耗的时间有些久了,他慢慢抽出了手指。
不费吹灰之力,扯下了她身上的最后一层屏障。
沈榴的腿被暴力撑开,施加在上面的力量压得她不能动弹,她惊慌失措地想要往后退。
王冕着魔一般低下头,伸出舌头,凑近那处源源不断的活水。
很快,叫他停下的声音变成了低低的嘤咛。
沈榴双眼失神地望着天花板,那种又痒又涨的感觉实在是很微妙,一片空虚的脑海里唯有快感在渐渐聚积,蓄势待发许久,直到堤坝轰然倒塌。
满面水痕的王冕抬起头,简单为沈榴清洁过后,他站起来哑声道:“我去洗澡。”
沈榴正在兴头上,但也知道不能不洗澡,便没有阻拦。
她的声音甜腻得像在蜂蜜水里泡了许久:“能不能不关浴室门?”
想到自己一会要做的事,王冕果断拒绝:“不能。”
他这次洗澡的时间格外长,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沈榴还在眯缝着眼看手机,屏幕在她脸上照出一片蓝光。
“怎么还没睡觉?”王冕拧着眉头将她的手机扣下来放到了一旁。
沈榴顿时睡意全无,前戏中途去洗澡就不说什么了,他现在催她睡觉?
“你让我别走,就为了把我留下来纯睡觉?”
这下换王冕摸不着头脑了,明明各种找理由推脱的人是她,自己顺着她的心意做,怎么反倒惹她生气了?
他小心翼翼地侧躺下来,把手搭在她腰间问:“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刚刚不舒服吗?”
沈榴摇头,手勾着裙边下摆往上撩,看着他的眼睛说:“就是因为舒服…”
柔软的衣裙盖住王冕的手,然后停了下来。
“所以才想要再来啊。”
想到被拉起的睡裙下的景象,王冕喉结猛烈地滚动,不着寸缕的胸肌收缩又挺起。
他抬手攥紧衣裙,颤抖着替她完成做了一半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