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上去炎羽只是好奇问了这么一句,却正好踩到了高暮升的痛脚。
他确实没有权力处置他们。
“我只是来看看这si……兔子在哭什么,谁说我要处置他们了?”
高暮升嘴硬不承认,却还是慢慢退开了。
夜慕悄悄松了衣袖下他手里紧握的石刃。
兔子已经完全止住了哭声,只默默抽噎着。
“你怎么还不走?”
高暮升打算离开,看炎羽还站在原地看着夜慕,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笑得不怀好意:“你不会也看上这只雌性了吧?”
他的目光滴溜溜在夜慕身上转了几圈:“说实话,他长得确实不错。”
“但在我眼皮子底下,我劝你别想做什么。”
炎羽收回视线:“不会。”
高暮升就瞧不起炎羽这副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这显得拼命想往上爬的他很没面子。
明明算是一起长大,明明同样受尽冷落和白眼,凭什么他能这样不在意,而他一直无法释怀。
他怒从心起又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冷哼一声走了。
高暮升没走多远,还在洞口守着,炎羽也没法开口和夜慕说话。
为了不惹高暮升怀疑,他最后看了夜慕一眼也出去了。
……
“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
兔子知道自己惹祸了,愧疚的又想哭,自己忍住了。
夜慕顺顺他的毛:“没事,不怕,别哭了。”
过了一会儿,兔子终于不想哭了,只是趴在夜慕身上不愿下来。
兔子一双殷红的大眼睛看着夜慕,声音还是软绵绵的:“我叫绵草,你叫什么呀?”
“夜慕。”
绵草笑眯了眼:“你的名字好好听,你还是一只非常非常非常好的兽兽。”
夜慕被他夸张的语调逗笑了:“你的名字也很好听。”
绵草也这样觉得,在夜慕怀里高兴地轻轻蹦了一下:“是啊是啊,我也觉得!”
“因为我很喜欢吃草,所以我叫绵草,大家都叫我小草。”
气氛变得轻松和谐,绵草打开了话匣子,和夜慕聊得开心。
“有一次我偷偷溜到了洞外,遇见了一只和你一样非常好的兽兽,他分给了我一些果子,我特意留到雄父雌父回家给他们吃,可他们把我骂了一顿还把那些果子扔掉了……”
“你的雄父雌父只是想告诉你,不能独自跑出去,还不能随便收陌生兽的东西,那很危险。”
“我知道的!所以后面我原谅他们了……我好想他们……”
高暮升听着里面他们毫无营养的话题,彻底失去了兴趣,打个哈欠走远了点。
夜慕余光一直注意着洞外,发现外面守着的狮子开始懈怠,隐隐约约能听见他们的闲聊声。
“他们找不到我,肯定会骂我的,但我还是想他们。”
绵草嘟囔着,又开始想雄父雌父了,虽然已经哭够了,但不可避免心情还是有些低落,耳朵都耷拉着。
夜慕压低了声音:“小草,我帮你回家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