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夜慕示意令狐漓继续说下去。
对上夜慕的视线,令狐漓的眼睛心虚地游离着,他偷偷瞄一眼对面的江浅,轻咳一声:“咳,那个……”
“我刚才好像……”
令狐漓语速飞快,仿佛这样就可以掩饰他的“罪行”:“似乎也许大概可能嗯……舔到了一个湿湿的东西。”
说完他又急着为自己辩解:“我以为那只是我毛上的水!”
“而且我那时困,睁不开眼睛,我不是故意的!”
“哦?”
夜慕摊手:“真相出现了。”
“对不起……”
不用夜慕提醒,令狐漓自觉地向江浅道歉。
似乎是觉得诚意不够,令狐漓又补上一句:“如果你还生气的话,你可以舔回来,或者我可以对你负责的。”
好死不死,这又触到了江浅的痛脚,原本有些好转的脸色又多云转大暴雨了。
“谁要你负责了?!”
令狐漓委屈,耳朵贴着头顶:“怎么了嘛?”却意外地执着:“我真的会对你负责的。”
江浅咬牙切齿:“人鱼的尾巴只有伴侣能碰。”
人鱼的尾巴是极敏感的,他们乐于展现自己尾巴的美丽来吸引异性,也能将它作为武器战斗,却轻易不让他人触碰,除非他们的极为亲近之人,比如伴侣。
……
事情变得大条起来,夜慕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啊。”
令狐漓也懵了:“可是……”
“可是你昏迷的时候,我、我还碰过好多次……”
“!”
“登徒子!!”
江浅气得用尾巴直抽令狐漓。
令狐漓自知理亏,抱着头任由江浅打,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额……”夜慕控制不住局面,只得随他们去了。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让这世界充满着爱。
……
江浅喘着气,打累了。
“打完了?”夜慕在旁边打了个哈欠,声音里带着倦意。
江浅“哼”一声,算作回应。
“那我睡觉去了。”夜慕起身,又打了个哈欠,走向住处。
宸惜也默默起身跟过去。
令狐漓小心翼翼地挪开爪子,露出一只眼睛,无意间瞥见了什么,想告诉夜慕他们,又碍于江浅的怒火,只得小声嘟囔:“我好像看到了一条深蓝色的人鱼,颜色和江浅的好像……”
江浅听得很清楚,身形几不可察地一僵,接着没好气地说道:“那不就是大海的颜色吗?你看错了吧?”
夜慕也觉得是令狐漓看错了,没放在心上,头都没回,摆摆手:“都洗洗睡吧。”说着就走进了洞穴。
宸惜在进去之前回头往海上的方向看了一眼。
月光皎洁,洒在宽阔海面上,风吹碎了月光,大海折射出盈黄色的光芒,一望无际。
倒真是没有任何人鱼的影子。
他看了江浅一眼,什么也没说便收回了视线,随着夜慕进去。
令狐漓纳闷:“不应该啊,我不会看错的。”
“你就是我发现的呢。”
“你不会是被我打花眼了吧?”
“怎么可能!”
江浅反问:“怎么不可能?”
他一副不想和令狐漓多聊的样子:“你也快进去吧,别在这碍眼了。”
“噢。”
令狐漓想起自己刚刚惹他生气了,也不敢再触他霉头,乖乖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