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哪?”
他记得这个声音,是八苦菩萨的。
可是他动不了,看不见门口的情况。
八苦菩萨问的是谁?
而与此同时,红手猛然收紧将他绞断。
蓝发青年瞬间回到自己的身体,幸运的是,他是在痛苦抵达神经之前回来的。
【恭喜玩家江若江完成隐藏任务(可选):探索圆楼倾覆之谜】
【任务奖励:固魂丹(作用如其名,能让魂魄固定在身体,使用次数:1)】
系统音报告完毕,一颗的丹药掉落在江若江的掌心,他随即放进背包。
这次合魂又产生了一个谜团,八苦菩萨解开封印后就急着找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跟圆楼有关系。
会是谁呢?
江若江把卷轴放回背包,躺回床上,在谜题组成的河流中不安地入眠。
——
戴雏菊墨镜的女生在饭厅正舀起野菌粥喝,墨镜是互相归还物件时问路牵要的,路牵大方地送了给她。琴复己觉得带上墨镜之后,自信心确实得到了提高,对于战斗而言气势亦是重要一环,也许今后她可以尝试……
阿斧给琴复己又舀了一碗粥,女生正在看弹幕,学习当菜鸟主播。
桌上的饭食分量都是一海碗,因为圆楼的客人剩得不多了,但不知为何特意绿豆汤是一大锅的。
“今儿道长的胃口真好啊。”
“还行吧。”
随后林凡也来到了饭厅,阿斧给他舀粥送豆浆,对方客气地说了句谢谢。
“你说这人愣头愣脑,是不是也参加了暗杀玩家的行动呢?”
琴复己瞥了阿斧一眼,用口型对林凡说。
“可能吧,人不可貌相啊。”
林凡似笑非笑。
最后来的是江若江,他睡不醒似地坐在安黎始右侧,食欲不高。碗见了底,蓝发青年舔舔嘴唇,放下了碗勺,深色的眼眸审视着面前憨厚的镇民,阿斧被他看得笑容都僵硬上几分。
过了好一会儿,饭厅的气氛被降至零度,江若江方开口:“你没有什么要对我们说的吗?镇长。”
镇长?!
哪怕心里如被投放地雷般惊讶,琴复己依然能维持表面上的镇定。
看林凡的反应,她应该是在场唯一一个刚清楚阿斧身份的人。
阿斧憨笑道:“道长果然料事如神。”
这基本是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现在也没有其他干扰的外人,我想你可以开门见山了。”江若江说。
“我本就打算告诉道长们真相,因为平康镇确实有一事需要拜托你们。” 阿斧卑身央求,“我希望你们能够监察莫鶲的一举一动,不让她在容器仪式上做手脚。”
果然,连镇长都不认为莫鶲会真心辅助容器仪式。
莫鶲关心平康楼的姑娘,居然会帮助以姑娘性命为献祭的容器仪式,怎么想也很奇怪。
不过她到底打算怎么阻止呢?
白娘已经丧生六个,目前来说,江若江并未发现莫鶲做了什么手脚。
如果莫鶲真的能终止仪式,那江若江肯定会站在她那一方。
镇长这个要求反而能让江若江一行人光明正大地跟莫鶲接触,况且他不一定要跟镇长报告实话。
“好的,我们很乐意,只要给够钱就行了。”
蓝发青年贪婪摊开手,满脸都写着“钱、钱、钱”。
无缘无故的帮助是很可疑的,他们装成贪财的道士更好。
“哈哈,当然,”镇长从腰间拿出一袋金子,他显然就打算在饭厅跟江若江他们谈判,所以才提前准备了财物,“麻烦各位能抽空监守我们今晚的仪式啊。”
“对了,镇长大人手上是不是有留着一些道术的秘籍呢?”江若江双手交叠托起下巴,笑眯眯地问。
阿斧为难地苦笑着:“那个啊……如果道长们想要其实我很乐意给啊,只是秘籍在平康楼,在一个谁也去不了的地方,包括我……”
“在哪呢?”
“我年纪大,忘了。”镇长骚骚头上的白发,随即守门大爷拿锅碗瓢盆去厨房清洗,大爷不仅脑子不灵光,脸上还有一团黑色,命不久矣。
琴复己忍不住问了句:“他不是你们镇上的人吧?为什么要留下他?”
“我打算了结他的时候,他喊我‘爹’,我寻思反正也傻了,不如就收养他来代替我早夭的孩子吧。”
【……有点善心但是不多。】
【敢情这点同情心不能用在其他事情上吗?】
【哪有什么同情心,那大爷都快寄了,镇长还在使唤他。】
三人走出圆楼。
“那个人可真神经,你到底是怎么发现镇长身份的?”
锁骨发女生捏捏胸口前的项链,跟林凡说。
林凡嘻嘻几声:“他偶尔会在容器仪式举行前去平康楼进行检查,我在楼里躲的那一晚就看见了他,就起了疑心。”
“那你是怎么让镇长相信你的?”
“靠卖沟子。”
琴复己一阵无语,她揉了揉鼻梁:“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我是靠卖沟子换来的技能。”林凡煞有其事地说。
就着沟子话题,他们两人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江若江没有参与,琴复己看得出他心情不太好。
对于江若江这类老玩家而言,其实林凡的技能不难琢磨出来。
技能有几个大概的分类:攻击、防御、意念和变形。
明见心跟照橼淞那种属于防御系,他们不能主动用技能攻击敌人,林凡应该属于意念系,能够对活物的意识进行操作,应该跟改写意识或记忆有关。
每种技能的利弊都很明显,主要看玩家的使用方式。
他们仨提前去了平康楼。
江若江站在正门前,敲了几下,马上就有侍女来引领他们入内。由于大多姑娘早已休息,楼内昏暗如傍晚,玩家们小心翼翼地上楼,生怕吵醒其他人。
五楼的其中一间房间蹦出一个小女孩,女孩眼睛绑着白布,捧着一堆画纸正要上楼,她耳朵动了动,听见来自楼梯的声响便停下脚步。
江若江认出了这个女孩便是昨晚跟着莫鶲的阿鹊。
琴复己先一步来到女孩的身边,拿起她手上的画纸:“我来帮你吧,我们也是去莫鶲姑娘的房间。”
“啊,是昨晚的客人。”女孩笑了笑,她凭声音就认出琴复己。
虽然眼睛被蒙上,但阿鹊对环境十分熟悉,走起路来跟寻常人无异。
江若江问:“为什么现在还要绑白布?”
“因为这是白娘的规矩,以前的规矩更严厉,不仅仅是眼睛,连耳朵和嘴巴都得堵上,只有在自己的卧房里才能解开,还好莫鶲姐姐宽待我们,为我们争取了只遮眼睛。不过晚上客人来的时候还是得全遮。”
这种规矩简直荒谬,为了个破仪式从小到大折腾这些小女孩。
到了莫鶲的房间,阿鹊自个先进门,向里面的人告知了来者。
“莫鶲姐姐说可以进来了。”
阿鹊在门边向他们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