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鹿知道自己自己笑起来似乎很受小朋友欢迎,或许可以尝试一把。
"这几天都是你在照顾我吧?谢谢你。"余鹿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
仪眨眨眼睛,脸上浮现出羞涩的红晕:"没、没什么麻烦的,就是换换草药啦..."
余鹿顺势摸了摸她的头:"有你的照顾,我一定会好得很快的。"
仪果然笑得更开心了,连缠绕藤蔓的动作都轻快了几分。
果然是个单纯的孩子...
余鹿忍着痛继续打探:“你多大了?我今年26了,你可以叫我沅姐姐。”
“大?”仪有些疑惑,“什么意思?”
余鹿沉思了一会,最后看向木窗外,指了指那高悬的太阳:“大概就是我看见过九千多次太阳的落下。”
“那我明白了,那我有5495个海灵日那么大。”
海灵日?应该指的是太阳。
仪竟然才15?比她想象的还要小。
先去通过仪的一些小动作,余鹿看得出面前的青年其实年龄要比外表偏小,但是没想到居然才15。
余鹿默默的思考,或许能够靠跟对方拉进关系了解归乡岛,接下来一阵酸痛打断了她的思路
“嘶……”余鹿没忍住抽气。
似乎是意识到什么,仪默默将动作放轻,青褐色的藤蔓在她指尖灵活地缠绕,最后在余鹿的胸口系成一个结。
她满意地点点头,收拾好剩余的草药,站起身。
"那明天我再来看你。"仪轻声说,转身准备离开。
余鹿的手指微微一动,突然开口:"等等。"
仪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能不能留下来陪陪我呢?"余鹿的声音放得很轻,她看着对方干净的眼神,"我一个人在这会很寂寞。"
仪眨了眨眼,似乎没料到这样的请求。她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走回来,在床边的木凳上坐下。
"只能待一会儿,"她小声说,"我还得去采摘果实。"
余鹿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谢谢你。"
木屋陷入短暂的沉默。阳光从木板的缝隙间漏进来,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余鹿的目光扫过屋子里的陈设,粗糙的木柜,墙上晒干的鱼,角落里堆放的藤蔓和草药。
"仪,"余鹿开口,"你可以说说,归乡岛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吗?也让我了解了解吧。"
仪歪了歪头,似乎在思考该怎么回答。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眼神飘向木窗外。
"归乡岛……就是归乡岛啊。"她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会,"我们住在这里,每天捕鱼、采果子、照顾海灵树。"
"海灵树?"
"嗯!"仪的眼睛亮了起来,"就是结海灵果的树。它们长在海边的石缝里,只有我们才能找到。"
余鹿点点头,继续引导:"那你们平时都做些什么呢?"
"早上起来,先去海边看看有没有鱼被冲上岸。"仪掰着手指头数,"然后去采海灵果,中午晒鱼干,下午去照顾海灵树……"
她的描述简单而直接,没有任何复杂的词汇,就像在讲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日常。
余鹿注意到,她始终没有提到"离开"或者"外面"这样的字眼。
"你们……不出去吗?"余鹿试探性地问。
仪困惑地看着她:"出去?去哪里?"
"就是……离开这座岛。"
"为什么要离开?"仪反问道,眼神纯粹而迷茫,"我们生来就属于这里,要侍奉深海的神灵的。"
深海的神灵
余鹿的心跳微微加快。她想起了那些刻在吊坠上的三角符号。
"深海的神灵……是什么?"
是那个巨大的怪物吗?
仪挠了挠头,似乎不知道怎么解释:"它守护着我们……让我们不会迷路。"
余鹿还想再问,仪却突然站起身,脸色变得慌张。
"来不及了!"她急匆匆地说,"要完蛋了,不然摘不完了!明天再来看你!"
不等余鹿回应,她已经转身跑出了木屋,脚步声很快消失在远处。
余鹿怔怔地望着空荡荡的门口,思绪纷乱。她还没有询问对方脖子上带着的吊坠有什么作用呢。
仪的突然离去打断了她所有的试探,但那些零碎的信息已经足够让她警惕。
她缓缓抬起手,摸向自己的胸口。藤蔓的触感粗糙而湿润,带着淡淡的清香。
姜向安……
她必须尽快恢复体力,找到姜向安,然后完成任务!
窗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海浪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像是某种低沉的呼唤。
余鹿静静地躺在床上,等待着夜晚的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