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下一步了。”
“是。”
.......
鲁胜当然是没安好意,昨天事后他自己也有些后悔,他是恨陆宴词不错但他更爱自己。
在他心里,他爹都进去了,后半生是完蛋了,当然是钱更重要。
陆炀那边一直和他打马虎眼,要先看看录音,再谈价格的事,拿定他根本没有录音。
不错原先他是有,可是一场大火烧尽了,那场该死的大火!
事后他又试着去公司找他,陆炀身边跟着一大帮人,根本无从下手。
更何况,一无所有的时候他能拼命,现在他到颇有些畏手畏脚。
没想到他还在头疼的时候,瘦杆却不知从哪带来的消息,有人要绑架陆宴词,买他的消息。
新仇旧恨他立即决定要加入,得了钱还报了仇,一举两得!
‘吱呀’一声,老旧的门板再次打开,江艾还闭着眼。
她自从钻到他怀里就陷入了半昏迷中,刀疤头的那一摔、长久的劳累一下子堆叠。
因此鲁胜那么大的动静都没有听见。
她陷入了光怪陆离的梦中,一会是穿古装的两个中年男女唠唠叨叨的给她递什么东西。一会是现代装的年轻男人被无数人唾骂留着泪吃什么东西。
一会是半空中的飞机突然爆炸。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然后是什么划破虚空的声音。
鲁胜轻甩一下抽下来的腰带,冷笑:“你还挺自在啊!”
陆宴词静静半靠在那,弯弓着背,神态虚弱。
鲁胜视线梭巡而下,最后停在他另一好腿那,恶心的笑:“你这一只腿好了也没用,不如我好心点,给你整个对称怎么样。”
他也没想等回答,手往上扬,即将下落时。
陆宴词突然冷不丁开口:“鲁胜。”
鲁胜一时呆住,脱出而出一句:“你怎么知道是我。”
说完才反应过来,他这是不打自招。
其他几人更像是单纯图钱,只这个人对他仇恨颇重,结合他最近得罪的人也不算难猜。
鲁原达的儿子—鲁胜。
拆穿后也没什么好装的,鲁胜索性承认:"对,就是我。”
“你现在知道原因了。”
“我不太赞成你这样做,钱我有。你要是打断我的腿,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结果的。”
他抬起头,直直望进他那双微红的眼睛:“你会比你父亲惨十倍、百倍。”
他的瞳孔漆黑如深渊,其中隐藏着波涛利刃,每进一步就被千刀万剐。
鲁胜眼神不自觉闪烁,下一刻咬着牙:
“威胁我,那我现在就把你打死。”
“你怎么对其他人交代。”
鲁胜犹如一盆冷水兜头灌下,屋顶上吹来冷风,他的脑子非常清醒。
“我是不敢打死你,但是--”他一鞭子抽在男人的后背上:“打你几下可没人会管。”
江艾迷糊睁开眼,头顶上方被一道劲风刮过,腰带尾部擦着头皮经过。
听着铲屎官的忍痛声,她内心心急如焚,一心想要保护他,身体中的灵力随着她强烈的意念溢出。
陆宴词第一时间察觉,马上督向鲁胜,确定他看不到才放下心来。
鲁胜是个嘴里逞强的怂货,没敢打断他到腿,出了会气就走了。
江艾探出一个眼睛愤愤盯着他的背影,爪子发痒。
那边大嘴最终还是不放心,捡了一大抱后柴后,立马赶回去。待看到鲁胜坐在堂屋地上后,还是放不下心,打开门进去看了看。
整个人像研究稀罕物似的仔细观察,眼睛还睁着,脸色虽然发白但是呼吸还算均匀。视线最后落在背后的衣角处,那里新裂开了一条缝。
大嘴愤怒的冷哼一声,就知道鲁胜没那么老实,他出去就想找人算帐,此时刀疤头迈进了屋子。
刀疤头看了一眼他的脸色,随地坐下拿起一块面包,撕开袋子咬下半个,问道:“里面那人怎么样?”
大嘴没好气道:“还活着。”
心里憋着气,语气也有点冲:“再打说不定就打死了。”
刀疤头嗯了一声,人活着就行,抬脚踢了踢没脖子的屁股:“去喂他口水,别叫人死了。”
“知道了。”大嘴拿起一瓶矿泉水进去。
他拧开瓶盖就要生灌,陆宴词及时张开嘴,这才收回了伸向下巴的手。
干燥的嗓子终于得到了滋润,就是拿瓶子的人实在粗鲁,一半的水都撒在陆宴词衣襟上,来不及吞咽的水也顺着脖颈滑至胸口里面。
激得他竖起了根根寒毛。
唇有了水汽的滋润浮现薄红、凸起尖尖的喉结上下滚动。
这很是狼狈的一幕也莫名惑人。
大嘴巴莫名咽了咽水口。
中午,瘦杆利用捡来的柴火煮了热水,一行人吃上了泡面。几天都吃面包、啃干方便面,现在一顿热气腾腾的泡面也显得异常满足,吸溜声不绝于耳。
屋内的江艾馋的舔了舔嘴,跑到屋顶上偷偷顺着缝隙往下看。
吃完饭后他们继续去外面捡柴火,寒冷的天大大消耗了他们的体力,晚上要是不生火很容易生病,他们必须保持健康。
这次是一直沉默寡言的短脖留在原地看守,他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如同一座雕像。
江艾在屋顶看着地上散乱的食物直流口水。
好在,很快事情有了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