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童微直起身子，把手放进了顾司白冰凉的手里。

顾司白的手往她往怀里一拉，温热的大掌顺势放在了她腰上。

童微抬眸望着他的俊脸，脸颊微热。

容兰端庄的站在童微身边，对她的选择不置可否。

她瓜尔佳氏的女人从来都是被指婚，如今朝廷动荡，皇权被架空，她希望她的女儿能自己选择丈夫，和自己爱的人相伴一生。

……

另一边，顾景攸被童微拒绝后，他又回到之前的位置上坐了会儿，等时间差不多了，他起身离开了宴会厅。

上海的街道古色古香，晚上在路灯的照映下显得格外的美。

顾景攸开着车沿着路边缓缓行驶。

开过两条街道，他在看到站在不远处被昏黄的路灯包裹的纤细身影后，他好看的唇角勾了下，一脚踩下油门加速开了过去。

站在路灯下的女人在看到他下车后，低下头故意不看他。

顾景攸走过来，笑着看她，“是生气了还是想我了？”

时舒瞬间被他逗笑了，“谁想你了？”

顾景攸握住她的手伸进自己大衣里，宠溺的笑着，“我想你了。”

时舒跟着他沿着路边慢慢走，“我听兰欣说将军夫人想在今晚来参加晚宴的小姐中给你挑选个妻子，你要是娶了别人，我该怎么办？”

顾景攸蓦地停下脚步。

时舒看着他高大的背影，眼眶微热，“我刚在想，如果我父母没死，如果我们家没有没落，或许我还能像小时候一样跟着我母亲去你家参加晚宴，那……”

不等她说完，顾景攸突然伸手抱住了她。

时舒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滴落顾景攸的大衣上，她伸手回抱住顾景攸，再说不下去了……

“没有那么多如果，这辈子，我只娶你一个人。”

顾景攸的话让时舒哭的更厉害了，“我信了，你不许食言。”

顾景攸松开她，抬手为她擦眼泪，“不食言，以前觉得你笑的时候很美，没想到哭了更美。”

时舒破涕为笑，伸手打他，“你说什么！”

顾景攸抓住她的手腕，突然认真的看着她。

时舒也怔怔的望着他。

顾景攸用好看的眼睛看着她，慢慢凑近她。

时舒心跳加快，睫毛闪烁着闭上了眼睛。

顾景攸扬起唇角，“你不会以为我要亲你吧？”

时舒蓦地睁开眼，又羞又恼，“才不是！”

顾景攸突然吻了她脸颊一下，“其实我想跟你说，你猜对了。”

时舒脸颊爆红，“你……”

顾景攸知道她害羞了，也不逗她了，重新握住她的手沿着街道慢慢走。

等时舒心情平复下来，她转头看着顾景攸，“景攸，你还记得小时候我跟着我母亲去你家做客，你因为没出来迎客又不爱说话被几个世家小少爷以为是下人欺负的那次吗？”

顾景攸点头，“当然记得，那时我母亲刚去世，我父亲迎了继母进门，其实那些人是受我继母指使，要不是你，我当时可能就被打死了，我一直想问你，你那时瘦瘦小小的，怎么会那么厉害把那些人打的落花流水？”

“我、我也不知道。”时舒目光复杂的看着顾景攸，“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当时我没有救你，或者救你的是别人，你还会爱我吗？”

顾景攸笑着说了句，“哪有那么多如果。”

时舒追问，“如果当时救你的是别人，你到底还会不会爱我？”

顾景攸脸上的笑容落下，认真的说道，“不知道。”

时舒也不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