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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回家(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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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老太爷道:“窈窈这次回家,还没见过你那姐夫吧。等过几日,你便能见到了。”

不过须臾,她便明白了外祖父的意思,这些错账都是阿姐的夫婿贺庭所为,他在暗中吞并顾家家产。

徐妙宜按住算盘,忙问:“阿翁,您打算如何处置?”

“不如何,自会有人收拾他。”顾老太爷笑道,“对了,你上次推荐的那位裴姓郎君,性子忠厚老实,又熟悉药材,我已经给他安排好了师傅。”

日头渐暖,她搀扶着外祖父出了书房,去庭院里晒太阳,轻声解释:“我落难时,他和他阿姐于我有恩,这才引荐给了您。”

“都过去了。”顾老太爷道,“今后你好好留在家中,安心等你舅舅回来。”

想到舅舅,她心中怅然,无措地轻抿朱唇。

“窈窈,你可别傻乎乎地想着再回洛京去。”顾老太爷正色道,“阿翁有办法的,已经托人去求镇北侯帮忙了,这些年我们顾家为凉州军供应了不少药草,多少有点交情。侯爷与国公爷是兄弟,看在他的面子上,又有万两黄金作为赔偿,兴许国公爷便松口了。”

镇北侯卫栩,是陆慎之的上峰。徐妙宜蓦然紧张起来,镇北侯是否知晓她与陆慎之的恩怨,当真会帮他们家吗?

她不敢赌这个可能,杏眸微垂,暗自打定主意,如若真到了山穷水尽那一日,她必定要用自己的性命,换舅舅平安回家。

三日后,顾长宁慌慌张张闯入小院,“窈窈,你快跟我出门,我阿娘发怒了,她要打死贺庭!”

徐妙宜面露惊诧,匆忙随她乘车行到城北一座别院,戴好帷帽进去。

院子里摆了张黄花梨木圈椅,容夫人端坐上方,面容满是怒意。

一对年轻男女被五花大绑,男子年约二十上下,生得清俊却有几分阴柔,正是贺庭。

许是在陆慎之身边待得久了,徐妙宜并不觉得他长相有什么过人之处,更不懂他为何吸引阿姐。

女郎年约十五六岁,惊慌失措哀哀哭泣。

“宁儿,你过来。”容夫人高声道,“你让这畜生亲口再说一遍,他是如何计划的。”

顾长宁却跪下,“阿娘,贺庭他当真不是故意的,您饶了他这一回吧。”

容夫人以手扶额,忍无可忍,“他养了外室你知不知道!他这外室怀了四个月的身子,就在你滑胎小产成日哭泣的时候,他和别的女人弄出了孩子!”

“怎么可能?”顾长宁如遭雷击,瘫软在地,“定是有什么误会。”

有长辈处置,徐妙宜不便插话,将表姐扶起,“阿姐,你先冷静下。”

顾长宁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那年轻女郎,扑到徐妙宜怀里呜咽哭泣。

容夫人示意仆妇上前,将那女子束腹的白布解开,露出微微隆起的小腹。

徐妙宜轻轻拍了拍她的肩,“阿姐你看,舅母没有骗你。”

顾长宁望向贺庭,“这是不是真的?”

贺庭辩解:“阿宁,你听我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容夫人打断,“他逛花楼你忍了,他养外室你也能忍,他日日盼你阿耶早日死在洛京,好吞掉顾家全部家产,你也要忍吗?”

顾长宁听到“阿耶”两字,抬起朦胧泪眼,“你为何要咒我阿耶?”

贺庭面色一变,目光躲躲闪闪,“阿宁,我没有。”

顾长宁心下了然,泪水涟涟。

容夫人却让仆妇呈上一份和离书,“今日就签字呈报官府,从今以后你与宁儿再无瓜葛。”

“母亲息怒,我再也不敢了,这就让她把孩子流掉,我保证从今以后再不沾花惹草”贺庭磕头道,又看向顾长宁,“宁儿,你帮我求求母亲。”

顾长宁怔然流泪,直至容夫人押着她把字签了,也未反抗。

容夫人快刀斩乱麻收拾完残局,失望地看了看女儿,知晓她一向软弱不争气,也不指望她能当真舍弃这负心郎君。

徐妙宜将她扶去马车,顾长宁脚步虚浮,汗如浆出。

即将出门时,她忽然挣脱,折回去狠狠抽了贺庭一记耳光,“我阿耶待你视如己出,你竟敢这般诅咒他!”

贺庭被她打得发了懵。

徐妙宜担心他失控伤人,忙将顾长宁拉了回来。

“你们顾家无男丁撑起门楣,再招个赘婿,不也还是为他人做嫁衣。”贺庭冷笑。

徐妙宜高声驳斥,“如何撑不起?我阿姐便能学,无需用你!”

既已鱼死网破,贺庭嫌恶地盯着顾长宁,“你看看她那废物模样,成日离了男人不能活……”

话未说完,顾长宁又是一记耳光,将他打得唇边溢出一丝血线。

容夫人开口劝阻:“罢了,早些回府。”

是夜回到府里,顾老太爷也听说了此事,摇头叹气,让人把贺庭的东西全扔了出去。

“父亲。”容夫人道,“思安一直没回来,您身子骨又不好,再找外人打理生意,只怕又要生出异心,不如自己人来。”

顾老太爷捋了捋白须,“依你所见,谁合适呢?”

顾家人丁不旺,顾老太爷膝下只一子一女,各自生了一个女儿,皆无男丁。

容夫人叹息:“父亲知道,宁儿一向是扶不起来的阿斗,我也没指望她能做出什么来,不如让窈窈试试吧。这孩子能够凭借一己之力带着青霜从洛京逃到凉州,心思机敏,性子坚韧,悉心教导定能撑到思安回来。”

“明日,你问问窈窈的意愿。”顾老太爷道,“也好生宽慰下宁儿,她毕竟伤了心。”

**

溧阳,城南别院。

卫栩回到主屋,室内陈设一切如故,徐妙宜临走前未做完的香囊还在,他拿起其中一个看了看,依旧是粗糙的针脚,可见学得并不用心。

做香囊本就是掩饰,她从来就没有真心想要留在他身边。

卫栩只觉头疼欲裂,自她跳江失踪到现在,已有七日光景。

他亲自沿着江流往下找了数百里,沿途一路问去,夜夜不得安寝。

便连凉州那边,也没有发现她的消息。

时日越久,心中的不安越浓烈,他尽量回避那个念头,也因伤口溃烂导致感染,引发连日高烧,被迫返回溧阳。

孙大夫直言,如果他再不修养,左臂不可能保住。

于是李朝亭和郭恒一起将他绑了送回来。

许是榻上残留着她的气息,令他觉得安心,又或许是今夜被灌下的安神汤发挥了功效,卫栩慢慢入了眠。

半梦半醒间,又回到江边。

小娘子抱着一截浮木,泪光盈盈,倔强而又警惕地望着他。

他不敢刺激她,更不敢贸然下水,隔着夜雨遥遥凝睇,过了许久哑声开口,第一次唤她真名,“徐妙宜,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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