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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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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栩得知此事,让郭恒把他丢到地牢里冷静五日,故意拖着不给他治那条被打断的伤腿。

为情所困自毁前程,实在不应该。

五日后,他去到阴暗潮湿的地牢,兵士把受了伤狼狈不堪的李朝亭架上前。

他问李朝亭想明白没有。

李朝亭气息微弱,苦苦哀求他放自己离开,说再不去的话,越芙一定会被胡商带去西境小国,到那时就找不到了。

卫栩恨铁不成钢,横刀贴近李朝亭的喉咙,终是忍住了杀他的冲动,让他滚去溧阳驻守。

那时的溧阳刚被卫栩夺回,北狄撤退前纵火焚城,哀鸿遍野,百废待兴,所谓将军府不过是一座临时搭建起来的简陋草庐,也没剩下多少百姓。

李朝亭拖着断腿赶去花楼接回越芙,将她带到了这里。

五年过去,溧阳完成重建,李朝亭也再未回过凉州。而这几年无论过得有多艰难,越芙始终不离不弃,她并不是一个爱慕虚荣攀附权贵的娘子。

“罢了。”卫栩改变主意,“不去你府上,我随便在城里走走。”

他一身煞气,贸然到访,恐会惊扰孕妇和腹中胎儿。

李朝亭愣了愣,明白镇北侯今日不打算去回雁关了,原本打算作陪,卫栩却让他先去忙自己的事。

上元佳节,城中开设数条集市,甚是热闹。

卫栩领着郭恒转了一圈,去到天香楼。

天香楼是城中最大酒楼,天南地北的佳肴应有尽有,郭恒定了个临街雅间。

卫栩坐在窗前,长眺远方皑皑雪山,眸光幽寂,修长指骨肆意搭在食案。

良久后,他屈指轻扣了两下,询问郭恒:“当时她与卫霄的事,洛京城里都是怎么传的?”

郭恒先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他在府邸时为何面露不悦,多半因这些旧事与徐娘子置气。

“侯爷,传言都是些捕风捉影的事,不可信。”

卫栩道:“说。”

郭恒不敢隐瞒,捡了些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两人何时在哪里见的面等等,至于外界编排的徐姑娘与卫三公子滚到榻上这种荤话,他自是不敢提起。

卫栩心脏剧烈跳动,琉璃瞳愈发深邃,执着茶盏的手骤然青筋暴起、指节泛白。

“就这些?”

他语气听起来似乎很平静,却在无形中散发出浓烈的威严和压迫感。

郭恒紧张到咽了咽口水,点头,“侯爷,属下不敢有所隐瞒。”

“啪”地一声,茶盏在他掌中四分五裂,碎片深深扎入手心。

“侯爷息怒。”郭恒单膝跪地冷汗涔涔,想起徐妙宜那柔美面容,硬着头皮劝道,“属下自知不该过问侯爷的私事,但有几句话不得不说,于徐娘子而言,世道艰难,她一个弱女子无力自保,若非如此,实在没法逃出洛京。”

“望侯爷看在徐娘子年少,莫要与她计较了。”

卫栩垂下眼眸,拔去掌心碎片,鲜血汩汩淌到案上,他却神色淡漠,恍若没有痛觉。

今日已是十分失常,因她误了公事,流露不悦,甚至丑态百出,与当年地牢里的李朝亭又有何区别?

见他血流不止,郭恒磕磕巴巴请示,“属下……属下去找金疮药和止血带。”

“不必了。”卫栩按住那伤口,指尖浸在血中,“她年少不知事,有何可计较的?”

郭恒知道他怒意未消,又担心他伤着手,“属下还是找个郎中过来替侯爷瞧瞧吧。”

一点皮外伤而已,未伤着筋骨,何至于如此大惊小怪。

不过卫栩倒也没拦着,淡淡道:“叫黎志过来一趟。”

静默片刻,又说:“她想看花灯,接她出来罢。”

郭恒领命飞快离去。

卫栩抬起手,伤口复又流血,他眼底杀气翻涌,恍若又回到隐月发作那时。

他的东西,卫三郎既然染了指,那便碎尸万段来偿。

**

黄昏将近,郭恒去而复返回到小院,带回卫栩的吩咐。

徐妙宜不敢置信睁大双眸,“他同意放我出门了?”

郭恒道:“娘子快些随我走吧,主上还在等着您。”

知微忙帮她准备好手炉、狐裘、耳衣等御寒之物,让关九郎备车。

马车行至天香楼时,天色已经黑了,道旁花灯次第点亮,蜿蜒数里,汇聚成璀璨流动的灯河。

徐妙宜卷起车帘,一时看得怔住,又想起年幼时与母亲出游赏灯,忍不住鼻头发酸,眼眸微微泛红。

知微扶她下车,甫一进入,满堂沸腾欢呼。

正堂中央摆了张长案,说书人一拍醒木,眉飞色舞讲起了庆历二十三年收复溧阳城之战。

徐妙宜虽感兴趣,可无暇细听,提着裙摆疾步上楼。

雅间的门虚掩着,她轻轻推开,望见卫栩肆意慵懒屈膝,斜坐在矮榻上,右手掌心缠了一圈布条,搭在膝上。

窗牖大开,寒风瑟瑟,吹得他那袭玄色翻领胡袍猎猎作响。

徐妙宜迎着风雪向他走去,轻轻捧起他的右手,主动开口,“郎君怎么受伤了?”

分明他从宅邸离开时都还好好的。

卫栩却未解释,伸手揽过她的腰,将小娘子捞到怀里。

他慢慢坐直身子,坚实宽厚如铁壁般的胸膛抵着她纤弱背脊,抬手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转过脸望向窗外,“不是想看灯吗,此处景致最佳。”

满城花灯如昼,如天际流淌的银河落入凡间。

男人用力桎梏着她,炙热呼吸落在耳畔,似要将她灼烧。

徐妙宜忍不住战栗,纤纤十指抓着裙摆,尝试着安抚他,“郎君,我错了,您不要再生气了。”

“生气?”卫栩低笑,“窈娘,我没有在生气。”

这是他第二次唤她窈娘,且他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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