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次也不全是为了宁越。
司家和555所你来我往,早该做个了断。
实验室明年准备申请A用抑制剂的新专利,不能再让555所“买去”了。
“宝贝儿,叫声‘老公’听听。”司柏川对着屏幕里的宁越说。他不喜欢宁越叫他“苏衍”,尤其是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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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越从雁门山矿场回来,中间又去外地出了一次差,还是带着小吴。
夏末秋初,和王娟、赵雯一行三十多人,出发去A国,参加秋季行业展,为期十天。
宁越一走,司柏川又成了“孤家寡人”。
孤夜难眠,不禁啧了啧舌,他找的omega怎么比他这个司家继承人还忙。一个月总有半个月在外出差,聚少离多,这日子还怎么过。
宁越说要换工作,但迟迟不见动作。司家各行各业都有涉及,只要宁越换工作,他总有办法把宁越弄到自己眼皮底下看着。
偏偏宁越忙的换工作的时间都没有。
再见面,已是半月后。
彻底入了秋,黄金大道两旁百余年的红枫树红艳如火。
司柏川掐着航班时间去机场接人。
小别胜新婚,他和宁越月月小别,月月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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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越记得Alpha无意间说过,他早产了几天,原因是他母亲想要描摹一幅红枫图,去黄金大道采风的时候,可能是被来往的游人推搡到,动了胎气,当天晚上便进了产房。之后这么多年,他母亲因为愧疚,再未提过要画红枫。
标记之后,Alpha送了他戒指,宁越也想回件什么有纪念意义的东西给Alpha。
A国有时尚之都的称呼,行业展的时候,宁越抽时间找了当地有名的铺子,给Alpha定了一对袖扣。
袖扣用的雪松松球纹样。雪松松球是一朵木质玫瑰,既代表Alpha的信息素,也代表他们俩矢志不渝的感情。他自己想了好几个月,瞒着Alpha偷偷画的设计图。因为是定制,小小的一对就要十多万。
半年的工资,宁越咬咬牙付了钱,这东西不是什么消耗品,能跟Alpha一辈子,又是他送Alpha的第一件生日礼物,不能寒酸了。
从行业展回来半月后,定制的袖扣终于被寄回国内。
想给Alpha一个惊喜,就不能直接张口问Alpha生日是哪一天。宁越有些犯愁,后悔刚在一起的时候没有仔细问一问Alpha的生日。
他自己是孤儿,只有医院推算出的大致出生时间,不知道具体日期,便也回避别人的生日。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宁越正愁着,电话突然响了。是小吕的。
前两天,小吕那边一台老旧设备坏了,制造厂家已经破产了很多年,找不到人了,临时请他过去帮个忙。这通电话估计是要请他吃饭的。
对了,小吕!
小吕是明实的,苏衍也是明实的,虽然不是同一个部门,但打探一下生日还是不难的吧。到时换他请小吕吃饭。
“叫苏衍是吧,总部秘书部的,行,我下午抽时间过去一趟,这事包我身上。”小吕爽快的应道。人帅到苏衍那个程度,走到哪儿都是焦点,越是这样的人,越好打探。小吕跃跃欲试。
“宁工真见外,你男朋友是我们公司的都不和我说一声,瞒的这么深。”小吕嗔怪。
宁越无法,见身边没人,才低声和小吕解释,明实是他们公司大客户,不想给苏衍添麻烦,才一直瞒着。
这下小吕不说什么了,确实是这么个事。公对公,私对私。而且明实是甲方,宁越一吹枕头风,掏钱的可是他们明实啊。
宁越这边临近下班,小吕的电话就回来了。
“宁工,我给你找了,人事、档案都找了,但我们公司确实没有一个叫苏衍的啊。不只Alpha,连beta和omega都没有叫苏衍的。”
“明实总部这边,姓苏的就九个,一个六十多岁的Alpha,其余全都是beta,但没一个叫苏衍的。我这边能看到证件照,姓苏的,没有一个能对上。”小吕焦急道。
“宁工,有没有可能是弄错了,不是总部这边,是明实其他分公司、子公司的,明实在上京也有好几家分公司、子公司。”
宁越大脑嗡一声,一阵恍惚。
他跟苏衍在一起半年多了,不可能出现弄错上班公司这种事。
他和苏衍的第二次见面,就是明实车间的那次,当时吕部长也在,明显是认识苏衍的。苏衍肯定是明实总部的。
那小吕为什么找不到?
辞职了?
不对,苏衍昨天还跟他说过工作的事。而且,即使辞职了,人事和档案那边也会留底,不至于找不到人。
公司对,那就是人名不对?或者,苏衍不是明实的人,只是和明实有往来,并且认识吕部长?
苏衍在骗他?
不管是哪一种情况,苏衍都是在骗他。
或者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什么样的麻烦需要让苏衍用一个假名字或者假的公司来骗他。
相处半年了都没有想过坦白,都没有解释的机会吗。
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苏衍都是在骗他!
宁越紧紧握着手机,几乎要将手机捏碎,刺骨的寒意从胸口扩散到全身每一个细胞,半年了,他竟然不知道和自己交往、标记了自己的Alpha姓甚名谁!
“啊!宁工!”
电话里,小吕突然惊讶喊道,“我看到了!是苏衍!宁工,你先别急,我过去看看。你等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