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这御剑术也是其中一种?”
“是的,就相当于古武里面的轻功一样,武师境界便可日行千里,道理是相通的。”
突然,一阵强风袭来,飞剑剧烈摇晃起来。兰溪南只觉身体猛地向一侧倾斜,仿佛随时都会被甩下飞剑。
他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搂住从茗明。
“别慌,抓紧我!”从茗明大声喊道,声音坚定而有力。她迅速调整操控飞剑的手势,眉头紧皱,全神贯注地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在从茗明的操控下,飞剑终于逐渐稳定下来。兰溪南长舒一口气,心中既为刚才的惊险感到后怕,又对从茗明的能力充满敬佩。“你没事吧?”从茗明关切地问道。
“没事,多坐几次就适应了。”兰溪南眼睛亮晶晶的,似乎对这个刺激的旅程充满了期待。
“有时间我教教你,也许你有这方面天赋也说不定。”从茗明点了点剑身,随即弹起了一个透明的保护罩,将强风挡在了外面。
终于,在黎明的曙光即将破晓之际,他们看到了远方的目的地。
这是天耀国都城外的一座山。当飞剑缓缓降落在山脚下,兰溪南与从茗明相视而笑。
……
从茗明与兰溪南乔装打扮后,悄然潜入了天耀国。此时,正值晌午,烈日高悬,炽热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在天耀国繁华的都城街道上。
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摩肩接踵,喧嚣声、叫卖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曲热闹非凡的市井乐章。
一路闲逛,他们来到了一家名为“悦来居”的酒楼前。酒楼三层高,飞檐斗拱,雕梁画栋,门前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从茗明与兰溪南对视一眼,心领神会,抬脚迈进了酒楼。
这座酒楼外观气派,朱红色的梁柱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飞檐斗拱宛如展翅欲飞的飞鸟。门口的招牌高高悬挂,上书“悦来楼”三个鎏金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酒楼内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店小二热情地迎了上来,将他们引至二楼靠窗的位置。
从茗明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锦袍,头戴精巧的帷帽,轻纱垂落,隐隐遮住她绝美的容颜。兰溪南则扮作一位富商,身着华丽的绸缎长衫,腰间系着一条镶嵌着玉石的腰带,手中摇着一把折扇,尽显富贵之态。
两人刚一落座,店小二便满脸堆笑地凑了过来:“二位客官,我们悦来楼的招牌菜那是远近闻名,不知二位想吃点什么?”
兰溪南轻摇折扇,开口道:“把你们这儿的招牌菜都上一份,再烫一壶你们店里最好的酒。”
店小二一听,眼睛笑得眯成了缝,连忙应道:“好嘞,客官稍等,酒菜马上就来!”
从茗明微微侧身,透过窗户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街道,压低声音对兰溪南说:“这一路走来,我观察到天耀国百姓的生活看似富足,但街头巷尾却暗藏着一些紧张的氛围,不知你可有同感?”
兰溪南微微点头,同样低声回应:“我也察觉到了。刚刚在楼下,我看到几个士兵神色警惕,对过往行人的盘查颇为仔细,想必天耀国对近期的局势也有所防备。”
说话间,酒菜陆续上桌。色泽诱人的烤鸭、香气扑鼻的红烧鱼、精致的雕花冷盘……摆满了一桌。兰溪南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烤鸭放入从茗明碗中,说道:“先吃点东西,吃饱了才有力气应对接下来的事。”
“听说了吗?最近朝堂好像不太平,咱们陛下和太子明争暗斗都摆到台面上来了。”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中年男子压低声音说道。
对面的瘦子眼睛一转,接话道:“太子不是名正言顺的储君吗?怎么会和陛下闹得如此不可开交?”
兰溪南和从茗明对视一眼,心中一紧,都放慢了进食的速度,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中年男子左右看了看,见无人注意,才继续说道:“我可听说,陛下执意要取溪国公主为后,迎亲的队伍不日就要出发。”
瘦子惊讶地张大嘴巴:“真的假的?难怪太子气病了,闭门不出,听说之前陛下还要将他打发去边关。”
“换谁谁不气?来了一个比自己还小的继母,抬头低头都要尊称母后,这太侮辱人了。”
兰溪南心中暗忖,看来天耀国的内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他微微颔首,看来时机已经成熟。
从茗明轻轻碰了碰兰溪南的手,示意兰溪南先填饱肚子再说。她一边装作若无其事地吃着菜,一边留意着邻桌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