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灵雾山设下的陷阱被从茗明落败后,天耀国的国师身负重伤,狼狈地逃回了驿站。
驿站内,气氛压抑而阴沉,国师卧在榻上,脸色如纸般苍白,气息微弱却透着一股不甘与怨愤。伤口的疼痛如跗骨之蛆,不断侵蚀着他的意志,但他心中那团对溪国的阴谋之火,却烧得愈发旺盛。
他身边围着一群幕僚,正低声商讨着对策。
国师咬牙切齿地说道:“没想到那从茗明如此狡猾,坏了我精心布置的计划。不过,我已打探清楚,溪国背后的神秘力量似乎与这公主脱不了干系。”
一位幕僚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那这公主难道是隐藏的强者?”国师冷笑一声,“哼,就她?不过是个养尊处优的皇室女子罢了,本国师可不觉得她能有多大能耐。但她背后或许有人在暗中支持,这股力量不可小觑。”
经过两天的调养,国师的伤势稍有好转。此时,再次和谈的日子也到了。他心中暗自盘算着,一个新的阴谋逐渐成形。
过了两天,再次到了和谈的日子。阳光勉强穿透厚重的云层,洒在和谈的宫殿前。
这座宫殿庄严肃穆,琉璃瓦在微光下闪烁着清冷的光,大理石台阶延伸至宫门,仿佛在诉说着溪国昔日的辉煌与荣耀。
天耀国的使团趾高气昂地踏入宫殿。国师走在最前方,他刻意挺直了腰板,试图掩盖伤势带来的虚弱。尽管面色苍白如纸,可他眼中的阴鸷与傲慢却丝毫不减。
溪国的朝堂上,文武百官分列两旁,神色凝重。从茗明身着华丽的宫装,站在皇帝身旁,眼神坚定而冷静。
和谈开始,双方就边境冲突、资源分配等问题展开了激烈的争论。一番唇枪舌剑后,局势陷入僵局。
这时,国师突然话锋一转,缓缓说道:“陛下,此次冲突,实非我天耀国所愿。如今,为表诚意,我国愿做出让步,城池之事,可暂且搁置。”此言一出,溪国朝堂上顿时一阵骚动,众人皆面露惊讶之色。
皇帝微微皱眉,警惕地问道:“国师何出此言?”
国师微微一笑,目光却有意无意地扫向从茗明,说道:“陛下英明。我天耀国听闻溪国公主聪慧过人,温柔贤淑,美名远扬。”
“我国陛下正好日前修书一封,信里言明对公主倾慕已久,希望公主能代表溪国,前往天耀国和亲。如此一来,两国结为秦晋之好,边境再无战火,百姓也能安居乐业,实乃两全其美之策。”
朝堂上瞬间炸开了锅,大臣们纷纷议论起来。
“天耀国真是厚颜无耻!”
“天耀国皇上的年纪都可以做公主的爷爷了,公主乃千金之躯嫁过去,他哪来的脸!”
……
而兰溪南做为黑羽骑的首领,此时也正在大殿之上,他心中更是涌起一股愤怒与不屑。
他出列向前踏出一步,直视着国师的眼睛,说道:“国师此举,未免太过分了吧。只怕和亲是假,一切只是你们天耀国妄图控制溪国的手段罢了。”
国师却依旧保持着那副伪善的笑容,说道:“这位将军,此言差矣。和亲自古以来便是促进两国友好的良策,况且,我天耀国国力强盛,公主嫁过去,必定不会受委屈。若溪国拒绝,恐怕两国之间又将兵戎相见,生灵涂炭,这难道是将军想看到的吗?”
溪国的一些大臣们看不惯国师厚颜无耻的言语,纷纷出声斥责国师的无耻。
“休要在此威胁!我溪国虽不愿挑起战事,但也绝不怕你们天耀国!”一位老臣气得吹胡子瞪眼,大声呵斥道。
然而,也有一些大臣面露犹豫之色。他们深知天耀国国力强盛,若真的因为拒绝和亲而引发战争,溪国恐怕难以抵挡。朝堂上分成了两派,争论不休。
而坐在龙椅上的皇上脸色越来越黑,手上的青筋暴起,恨不得将这个狗屁国师扔到九霄云外。
“住口!”从茗明的父皇再也忍不住,怒拍桌子,站起身来,“国师,你休要巧言令色。我溪国虽不愿挑起战事,但也绝不怕事。公主乃朕的心头肉,怎能轻易许配他国?”
国师见状,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陛下,还请三思。如今我天耀国国力强盛,兵强马壮。若因这和亲之事谈不拢,两国再次兵戎相见,受苦的可是两国的百姓。陛下难道忍心看到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吗?”
大殿内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从茗明看着愤怒的父皇和嚣张的国师,眼珠子滴溜一转,心中顿生妙计。
“父皇,容女儿说几句。”从茗明轻声开口,声音虽不大,却透着坚定。溪国皇帝看了女儿一眼,微微点头,坐回座位。
从茗明向父皇福了一礼,淡淡一笑的转过头,冷眼看着国师说道:“国师,和亲之事重大,也不是今天就能有结果的。但是和亲也不是贵国嘴巴上说说而已,希望天耀国的皇上也需拿出诚意。”
“哦,公主需要什么诚意呢?”天耀国国师自以为拿捏住了从茗明的痛处,虚伪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