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监视我。"程婉的声音像淬火的钢。玻璃幕墙外炸响惊雷，雨滴在防爆玻璃上爬成泪痕。秦昭突然低笑，将整整一盒偷拍照片倾倒在桌面——图书馆打盹的侧脸，茶水间偷吃泡面的狼狈，还有并购庆功宴上她对着蛋糕发呆的瞬间。

程婉的指甲掐进掌心旧疤。她想起陈观砚总说"你的过去我不问"，此刻才懂这体贴里藏着多深的怯懦。当秦昭的手抚上她耳后小痣时，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张欣欣和陈观砚赫然站在门口。

"我男朋友来接我了。"程婉走到陈观砚身旁。她看着秦昭瞳孔里碎裂的自己，忽然想起一句话："真正的清醒，是能对心动的东西说'不'。"

秦昭的古龙水在会议室发酵成苦艾味。他扯下刺青上的止血贴，新鲜伤口在白色衬衫印出红梅："当年你说法律是弱者的武器..."血珠坠落在程婉的会议记录上，晕开了"青梧科技"的收购价码，"现在连自己的心也要判死刑吗？"

程婉拉着陈观砚的衣袖走出会议室，会议门闭合的刹那，秦昭看见陈观砚抱住了程婉的肩膀，张欣欣看了一眼秦昭，想去安慰他，却被他冷冷的拒绝，她转头去追程婉和陈观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