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婉经过的刹那，秦昭嗅到她发间陌生的雪松香——与陈观砚车内的熏香如出一辙。他望着沃尔沃尾灯撕开夜幕，突然觉得自己好无力。

星海公馆?西翼

秦母素净的手将茶杯放在桌子上，溅出的普洱茶染深了苏绣桌旗。她将鎏金怀表推过桌面，表盖内程婉高中时的证件照正在微笑："冬冬十八岁生日那晚，你在机场贵宾室看了这张照片三小时。"

窗外惊雷炸响，秦昭将盯着壁炉的目光收回落在收购合同上。他盯着母亲腕间与自己同款的蛇形手链，突然想起二十岁那个雪夜——程婉蹲在便利店台阶画小蛇时，鼻尖冻得通红却不肯用他送的伞。

"宝宝，"秦母走过来把手放在秦昭肩膀上，"你从小就是太要强，明明想要也不说，一定要等到别人主动送过来。但是在感情里，你要学会主动，就像你在商场上一样。"

城市霓虹在夜色中闪烁如星海，黑色宾利朝着海关音乐厅疾驰。秦昭扯开领带又想起手机里传来的照片画面——陈观砚正俯身替程婉调整珍珠项链，指尖若有似无擦过她耳后小痣。车载屏幕突然弹出加密提示，林远发来的视频请求在暴雨中闪烁如求救信号。黑色宾利最终还是掉头转回了星海公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