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四天的凌晨下班,周浮生随口问了一句:“最近加班的时间有点长啊。”
他坐在椅子上转过身,抱住站着的李秋鸿,将脸埋在肚子上:“有点想你。”
算下来,每天见面的时间很短,去掉工作、睡眠,两人真正相处的时间也不过几个小时,李秋鸿最近很晚下班,腻歪的时间也变得更少。
李秋鸿利索的扎好头发,在周浮生头发上摸了摸:“乖啦乖啦,等我晚上回来好好补偿你。”
周浮生没松手,保持原来的姿势不动。
李秋鸿轻笑一声,低头和他接了个长长的吻。
“我真的要出门了,上班迟到了。”
周浮生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他。
他这样倒让李秋鸿觉得有些可爱,在别人看来周浮生不好接近,浑身散发的四个大字,离我远点。在他面前也会有撒娇、柔软的一面。
李秋鸿这次八点就回去了,好好补偿了周浮生。最近事情都堆在了一起,他每天下班累的眼都睁不开,每次周浮生打算做点什么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
知道周浮生这大半个月憋坏了,李秋鸿没想到这么夸张,他像是要把三周没做的事一晚上全部要回来。
李秋鸿最后嗓子都哑了,浑身酸软的摊在床上等着周浮生清理。
他是被折磨得不成样,周浮生那是红光满面,端水擦身子积极的很。
李秋鸿面色微红地躺在床上,盯着上层床板,他想以后还是得保持一周三次的频率,不然这憋了大半个月的,他真承受不了。
周浮生拿着毛巾轻轻地擦拭他的大腿,在内侧按了按,“疼不。”
李秋鸿没好气的说:“不还是你咬的。”
“那下次咬在这。”周浮生用指尖点了点他胸口。
李秋鸿有些困意,他偶尔想起在这间又破又旧的房里,发生的一切,曾经像疯子一样在大桥上游荡,在公园发的传单,在又闷又热的床上疯狂□□,床架不停摇晃,声音咯吱咯吱,以及那个到现在还没有停止唱歌的莲花蜡烛灯。
他想他会永远记得这一切。
记得安因路这条街,记得这间小破屋,记得身边这个爱他的男人。
为了不让周浮生起疑,李秋鸿把驻唱地时间改成了凌晨三点去,他晚上八、九点就回家,陪周浮生吃饭。
周浮生在门外炒着肉末茄子,听着窗外锅铲碰撞的声音,李秋鸿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两颗褪黑素放进了玻璃杯,倒入热水,用勺子搅拌融化。
他大口吃饭,假装不经意的递给周浮生杯子,“喝点水,嘴都裂了。”
周浮生喝掉小半杯,“感觉水有点甜啊。”
“你不是不爱喝白开水吗?”李秋鸿眼神乱飘,不敢和他对视,“我加了颗冰糖。”
好在周浮生没怀疑,吃完饭就去洗碗了。
晚上李秋鸿冲完澡,躺在周浮生身边,看到他睡得很熟,不放心的又来回趴他身上看着,确保真的睡着之后,李秋鸿蹑手蹑脚的换衣服,拿上手机偷摸出门。
走出安因路他才敢大口呼吸,刚才可给他紧张死了。他放的褪黑素不多,不会对周浮生有什么伤害,只会让他睡得更熟。
老妈的手术费还差4万,才坚持一段时间,他就可以辞了驻唱的工作,这样周浮生也不会发现,也不会让他担心。
这样想着,李秋鸿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进了酒吧后台,他带好面具,准备上台。自从驻唱时间换成了三点,他在酒吧都没和林睿碰到面。这让他心中稍稍松了口气。
接下来几天他都是这样去的酒吧,唯一阻碍就是馒头天天堵在门口,不让他走。为了收买它,李秋鸿喂给它猫条吃。谁知馒头和周浮生一样,尝到甜头之后就不松口了,天天凌晨等着猫条。
李秋鸿用手指了指馒头的头,拆开猫条喂给它。
我可是出去挣钱,不然怎么给你买猫条。
心里这样想着,李秋鸿顿时感到很愧疚,小猫跟着他也没豪华猫窝,没吃进口猫粮,连件衣服也没有。
越想越不得劲,李秋鸿想等手术费凑齐后买袋进口猫粮给馒头吃。
喂完馒头,他小心拉开门。
“你要去哪?”
周浮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给李秋鸿吓得一哆嗦。
他僵了僵身子,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硬着头皮转过去,“我有点饿。想去便利店买点吃的。”
周浮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李秋鸿一看就知道他这是生气了,显然这个理由没有说服力。
他坐回床边,往周浮生嘴上亲了亲,又去看周浮生脸上,还是没表情。李秋鸿低头继续吻着,想要伸舌头亲他,周浮生却紧闭嘴唇。
“亲一亲,让我亲一亲,”李秋鸿继续凑上去,“老公,好不好?”
老公两个字一出,周浮生顿时什么气都烟消云散了,嘴一松,就让他亲到了。
李秋鸿在他嘴里亲了个遍,趴在他胸口:“这回不生气了?我真的饿,陪我去买吃的。”
周浮生点点头,拿起椅子上的外套。
在便利店,周浮生再买鸡肉丸,李秋鸿躲在货架后发消息。
--经理,今晚我临时有点事要请假。
--不是吧你?给我整这出。要扣500啊。
李秋鸿转去钱,心痛的要死,放下了手里15的意面,拿起货架的方便面。
“想吃为什么不拿?”周浮生拿起他放回去的意面,站在收银台结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