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润阳和范旭东悄悄地上了楼,见他身体突然往后倒了下去。
两人默契十足接住了他,终于没伤到他那颗价值千金的脑袋。
不过现在也已经坏了。
到了安全地方。
江迟唇角微微上扬,张开双臂抱住两人,“谢谢。”
他有些腿软,站不起来。
贺润阳破口大骂,“江迟你是不是傻子,”
江迟一拍肩膀,松开两人,一脸温和地说:“我要下去换身衣服,周丛静马上就要来了。”
贺润阳无语,两人一人一个胳膊,拖着他往下走,生怕再出意外。
人劝下来了,下面的消防员已经收工。
周丛静到的时候,江迟已经脱下住院服,脸色还有些苍白。
他站在门诊楼前,不停地眺望地门口。
旁边还站着两个门神。
一个个凶神恶煞。
周丛静下了车,他迫不及待地接过舟舟,“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你怎么住院了?”
自杀的事绝口不提,像是从未有过。
“在家门口晕倒了,有人打了120。”
“检查做了吗?”
“做了,医生说身体健康,没有问题。”
一问一答。
江迟温顺地如同家里养的金毛,贺润阳如此想。
范旭东把报告递给她,“身体确实没问题。”
脑子肯定是坏了。
悠闲喝茶的江文军忽然又接到夫人的电话,一句话说的他心凉半截。
“不愧是同一个爹,两个儿子如出一辙,看来是你的问题。”
视频里,单薄的身影站在楼顶上,下面人的喊声刺痛了他的双耳。
江文军不可置信地看向窗外。
微垂的侧脸映在屏幕上,看不清神色,只剩下一句自问自答,“难道真的是我的错?”
风也不曾回他。
风波过后,视频网上已经搜不到,不过不少实时跟看的人还是心有余悸。
如果真是云迟。
他们心里暗暗地想,那他究竟是天才还是疯子。
出身豪门,能力卓绝,一毕业就能有如此成功。
如今居然因为爱情寻死觅活。
好友茶都没喝就离开了。
周丛静打开门,江迟把舟舟送到他床上,给他盖好被子,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舟舟的房间,有些怀念以前。
于是情不自禁亲了亲他。
沈云舟睡的没心没肺,脸蛋一擦,侧过身继续呼呼大睡。
江迟轻笑起来,“真可爱。”
“那是,比你可爱多了。”周丛静在旁边讥笑道。
江迟转过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
“爱你个鬼。”
周丛静嗤笑一声,然后仰起头,眼泪又止不住,她越想越后怕,心烦意乱地白了他一眼,回了自己房间。
门开了又关上,窗帘还是拉上的,周丛静安静地躺在床上,眼睛酸涩,依旧难以入眠。
他安静地上了床,用力地收紧胳膊,像是要把她镶进自己怀中,以此弥补这三年的空虚。
房间又陷入一片昏暗。
“对不起,我错了。”
江迟在她耳边说道。
“你还知道啊,你想吓死我就直说。”周丛静咽不下这口气。
“程程还说什么抱团取暖,你可倒好,直接让我体会了一把寒气透骨。”
“我错了。”
江迟感觉到胳膊上一阵湿意,他想将周丛静翻过身来,奈何她不肯。
周丛静背着他,在他怀里无声地哭泣。
“这三年,我每天闭眼都会梦到你离开,只留下一个背影,告诉我,我们结束了。”
“等到真的发生了,我安慰自己,这肯定是在做梦,好像只有那样才能心安,你好像还会等我。”
“我害怕你真的信了,患得患失的感觉快把我逼疯了,结果我找不到你了。”他越说越苦涩。
“现在哪?”
周丛静翻过身,面对着他,两人在黑暗中四目相望。
“美好的像在做梦,你眼里都是我。”江迟努力睁大了双眼,不舍得浪费每一秒。
周丛静抬起手,突然拧住他的腰侧,咬牙切齿地问:“现在哪?”
“梦醒了没?”
江迟眼神一暗,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美好的像在另一个梦。”
他再次搂住她的腰,紧紧贴着自己下腹,“看,已经醒了。”
“色狼不愧是色狼。”
“我想要!”
两人紧紧地粘在一起,他嗓音暗哑地撒着娇,“你不想我吗?”
周丛静抓住在自己身上点火的手,突然骑在他身上。
“你不要动,这是惩罚。”
江迟蠢蠢欲动的手瞬间停住,眸光璀璨,眼底欲望一下子盛开,“好,你快点,我怕惩罚太久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周丛静俯下身,咬住他的下唇,恶狠狠道:“你还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