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迟看着他,本性里的侵略都快溢出来了,冰冷的蓝眸看得人心里只打颤,裴星离被迫抬起下巴,与他凑的很近。
“不要哪样?”他开口,声音哑成一片。
他把他的手松开,又趁机用力猛地将他翻了个身,“竟然你这不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那我也没必要再跟你装矜持。”
他弯下腰,凑到他腺体的位置,轻轻蹭了蹭。
裴星离浑身一抖,意识到他想干什么,双手双脚一并挥舞,挣扎得更厉害了:“混蛋!你疯了吗!我是个alpha!”
“别动!”业迟忍无可忍,“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不标记你完全是因为尊重你的意愿,竟然你都这样了,我也没必要继续当这个小丑!”
他说完,猛地弯下腰,一口咬在他的腺体上。
alpha和alpha信息素都是相互排斥的,就如那些不同种类原子细胞无法组合到一起,与标记omega完完全全是天差地别。
相反,受到排斥信息素的alpha会更狂躁,高浓度信息素不断注入腺体,他的身体会发疼,发烫,如果不是经常标记或者彼此之间的伴侣,要想标记一个alpha,除了要有充足填满他全身的强势信息素之外,还要日积月累,标记到他熟悉这股信息素,依赖融合这股信息素为止。
裴星离僵持着往前爬,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痛了,可如今的腺体,就如同被人放在一把火上烤似的灼热,他的浑身血液都在沸腾,alpha的本性在不断叫嚣,可他却被另一个alpha禁锢得动不了。
身体是疼痛的,高浓度信息素被源源不断涌进他的腺体,遍布他的全身,使他的每一分细胞,每一寸骨头,都是灭顶的疼痛与灼烧。
“不要这样!”他颤抖着,床单被眼泪染湿一片,手臂青筋暴起,大脑又痛又晕,好像再过个几秒钟,他就要被活生生折腾死在这张床上。
身体似乎已经被灌满了另一个人的信息素,裴星离浑身疼得哆嗦不止,本就没有什么血色的脸一下子更白了,他想起来,他狂躁,可身体实在吃不消,因为他已经完完全全,被一个alpha打下了初次临时标记。
——
再次醒来,窗外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
裴星离轻轻挪动,腺体那块还是痛,很痛,就连骨头,血肉都好像被强行打上某种不知名的药物,比风湿还难受。
手机和电脑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拿过来了,正安安静静放在床头柜上。
昨晚行凶的人早不知道溜哪去了,也可能有点自知之明,没来碍他的眼。
裴星离抬手按了按眉骨,恰巧这时,电话铃声响起,他看都没看,抬手接了。
那边传来非常熟悉的低沉嗓音,那股戏谑的死人劲儿,甚至比业迟还要强烈一百倍:“大老板,多久没见,近来可好?”
“有话说有屁放,别废话。”裴星离开口,声音哑了一片。
电话那头的路杼喔了声:“小别胜新婚呢?”
“滚。”
路杼又呵呵两声,这才进入正题:“NS的第三个违法根据地,我找到了。”
裴星离按骨的动作一顿:“在哪?”
“东南亚,是老板亲自来还是?”
“你别去,我明晚就到。”
“爽快~”
裴星离顿了顿,忽然又想起什么,快速补充:“先别让警方介入,我们不知道这次的新药是什么,别误打误撞还失了人手。”
路杼应声:“好嘞美人儿,期待与你再见哦, mum~”
嘟的一声,电话被挂断,与此同时,房间门也被人粗暴踹开。
裴星离抬头,就看见业迟拿着一个透明塑料袋,估计是早餐,脸色不太好地朝他走来。
“门费我不陪。”裴星离说。
“你要去东南亚?”业迟放下早餐,按着他的肩膀问。
后者无语推开他的手:“回去上你的学。”
“回答我!”
“……”
裴星离盯着他,原本被标记后的alpha因为信息素融合不了就容易排斥与恶心,现在浑身难受不止,还要抽出时间哄小孩,真当他没脾气是吗?
“说了,回去上你的——唔”
学字还没说出口,业迟按着他的后脑勺,一口咬上他的唇。
双眸微微放大,他近乎下意识的就去挣扎,显然,以他的身体不适与体型差异,很快就被按在床头柜上。alpha粗糙的指腹撩起他松爽的衣服,去触碰揉搓那腰间细腻而敏感的皮肤。
裴星离没忍住叫出了声,业迟趁机按住他后脑勺,唇舌交缠,衣物摩挲间,亲密无比。
“我也要去。”一吻毕,他蹭蹭他的鼻尖,温和道。
裴星离别过头去喘气,睫毛都湿了。
又不说话了。
“你要是不让我去,我就——”“可以。”
业迟:“???”
这么突然?
他连怎么把裴星离绑在床上都想好了。
“不过,我有个条件。”他说。
业迟:“……什么条件。”
后者看着他,稀有地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容。
热带雨林气候,一年四季都是夏天。
近两日都在下雨,灼热的太阳光普照着浓密的树丛,让原本就高温的城市变得更加烦闷与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