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进的房间里,已经站着几个人,一个黄毛,一个彪形大汉,一个jk少女。
三个不该站在一处,甚至不该出现在别墅的人物,此刻却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只有焦玲吩咐一声:“你们出去吧。”
司珏笑着伸手拦住其中一个人:“你好,请问你们怎么出现在这里?”
被拦住的是那个jk少女,她略微思考一下,回答:“大少,我们听见二少爷的喊声,怕出了什么意外才赶过来的。”
“嗯,那你们有看到什么吗。”司珏继续询问。
这次回答的是那个彪形大汉:“二少爷估计是做了噩梦,从床上掉下来了,受伤的腿又受到二次伤害,王姨已经帮忙联系了医生。”
司珏心想:回答了一堆废话。不愧是已经通关四次的资深者。
他知晓问不出来什么东西,而且他大概也能猜到什么,便没有拦着他们离开。司珏看着阮进的房间,虽然已经尽量被摆正,但还是有翻阅的痕迹。
阮进正在安慰焦玲,阮父也听见声音赶过来,皱着眉头。
焦玲哭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安七呢。你都受了这么大的伤害,他不道歉也就算了,现在连看看你都不肯,我怎么生了这么一个没同理心的畜牲。”
司珏眼皮轻抬:“他住在二楼,双腿不便行走。”
阮父不耐烦起来:“行了。”他转头看向阮进:“明天让你哥给你请个护工。”
阮进垂下眼:“谢谢爸。”
阮父说完便离开了,焦玲被阮进哄走,司珏也准备离开的时候,被喊住。“哥,我有话给你说。”
焦玲在关门之前道:“是啊,阿承,今天你就多陪陪阿进吧。”
阮进笑着回应:“哥哥肯定会的,是吧,哥。”
焦玲关上门的一瞬间,阮进的表情阴沉下来:“阮承,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让那个小子取代我的位置?”
这便是两人私底下相处的模式。
司珏在这个世界已经两年,对付起来得心应手,他坐在阮进的床旁,沉默的帮他把那受伤的腿摆正位置:“疼吗?”
阮进眉头紧锁:“阮承,就算我不再是阮家人,我和你之间也没可能,只会让我更加恨你。”
原来是刚才他替初七说话,又让阮进有了危机感,这才把他留下来试探他的态度。
阮进抓起手边的一卷纸巾,扔在司珏的脸上:“阮承,你要不要脸,从小到大爸妈对你都比对我好,赞赏给你,家产给你,明明你才是收养的那一个!”
他说话声音太冲动,忍不住干咳两声后继续道:“这些我都可以不计较,甚至在因为你做的不够好而被爸妈责备关起来时,是我帮你送饭,帮你跟爸妈求情。”
“我是真心把你当成哥哥,可你是怎么对我的,阮承,你是怎么对我的!”
阮进哭出来声音:“阮承,我恨你,我不想离开爸妈,十八年,整整十八年,你要我怎么舍去这十八年的感情!”
面对质问,说实话司珏并不想回答,他又不是原主,谁知道原主是怎么想的。
按照原主的说法,就算他们二人不在同一张户口本上,但是两人是兄弟这件事深入人心。
如今真假少爷广而告之,他们之间将再无关系,他也能关明正大的追求阮进了。得知原主的想法,司珏翻了个白眼,不知道是作者脑子有坑,还是阮承脑子有病。
阮承作为养子这件事众人皆知,两人早就被阮父定下未婚妻,哪里是真假少爷的问题。
“阮承,你就是个混蛋!”司珏脸上又被扔了个枕头。
司珏冷着脸站起身:“怎么,你现在就想滚出阮家吗。”
阮进被对方态度弄懵了,眼里全是不安。
司珏却开始笑了:“放心,我可没那个打算。”他单手掐住阮进的脸庞:“阮家的少爷只能是你,就算死,你也要死在我的身边,阮家就是拴住你的锁链,你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吗?”
他低声道:“阿进,那乡下来的小子太过缺爱,只要说一两句好话便跟狗一样黏上来,你猜,以他的身体状况,要是知道我只是跟他开了个玩笑,他会如何。”
阮进看着眼前人,良久才道:“……你真是个垃圾。”
在司珏眼里,阮承的确是个垃圾,明明知道阮进的伪善却视而不见,带着滤镜美化对方所有行为,然后揣着恶念接近安七,直到对方抑郁自杀。
司珏微笑,眼中带上执念:“阿进,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你不是舍不得爸妈吗,我只是在帮你。”
阮进冷笑两声:“我是不想离开爸妈,但你也休想以爸妈做饵来操纵我,我已经不是小时候任你摆布的木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