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从长渊殿阵中出来,见冲击缚神台结界的魔气更盛,便唤天启停下。
两人背手分立于缚神台之上,结界瞬间被冲破散尽。
浑身散发魔气的芜浣自上空飞驰而下,掌中暗黑魔气凝聚,直冲上古天启二人。
上古天启两人挥袖一挡,魔气散去。
芜浣立于二人之前,望了望他们脚下的土地。那里寸土不生,却有金光阵法若隐若现。
“缚神台?”芜浣轻蔑一笑,“传说是当年玄一魔尊被三大真神围困之地。如今主神殿下和天启神尊要用此阵来对付芜浣,实乃芜浣生平大幸。”
“缚神台是当年祖神为防奸佞作恶而设,”上古冷睨芜浣,“如今不过物尽其用。”
“缚神缚神……”芜浣玩弄着掌心不尽的魔气,“不知今日是缚的那个神——”
说话瞬间,芜浣掌中魔气骤强,直冲两人而去。
古帝剑、紫月鞭瞬间幻出,双双当空一挥,两股神力一银一紫倏然升起,迎上前方的暗黑魔力。
三力聚击,三界震颤,黑云压境,众生藏匿。
只九幽魔族闻着此地强盛的魔气,倾巢而出,聚集于缚神台周围。他们似在狂欢,终得从蛰伏足足六万年的地底深处出来;又似在嗷叫,向天地发泄经六万载已变得扭曲的情绪。顷刻之间,群魔乱舞,鬼哭狼嚎。
眼见两股神力夹击,自己渐渐落于下风,芜浣腾出手向四周魔族施力。霎时间,魔族身上的怨气被吸到芜浣手中,激发出她体内更多的魔气。
源源的魔气在天地之间乱窜,把山峰摧成乱石,把林木烧成灰烬。还有很多穿过魔族的身体,鲜血四溅,嚎叫不绝。
上古挥袖为一些魔族设下结界,回头鄙睨芜浣,“你可还记得一年前在天牢我跟你说过的话?”上古问,“莫再因一己贪欲为恶,令自己追悔莫及!景涧的死难道不能让你有半点醒悟吗?”
芜浣听言眼底暴戾之火顿起,“你们没资格提我儿!”芜浣驱动更大魔气,吸吮着魔族的怨气。眼看被吸的魔族血肉溃败,筋骨尽碎,部分魔族惧怕四散。但却也有许多不愿离去的,他们以自己躯体迎上去,让魔气穿身而过,欲在极致痛楚、绝望中到达极致快活之境。
天启挥袖,紫色神力把那些陷入癫狂的魔族捆绑起来,化为乌有 。
“天启!”上古唤了一声。
“这群疯畜留下只会祸害世间。”天启说。
“他们不过是失去神智。”
对面的芜浣忽然大笑,“我尊贵的两位天神,你们沉睡数万年,怕是适应不了如今的大势,什么天下大义,邪不压正,天地众生不过是追随强者罢了。而强者因何而强,他们才不管呢。他们便是这样的追随者,可我可怜的小主神,您生来便要庇护的众生,那些敬仰您的苍生,现在都躲到哪去了?”
“天神主宰世间,岂容你放厥词!”主神大怒,天地顿时静穆。
霎时间,古帝剑、紫月鞭两股浩大神力源源奔涌向大地。而对面,一股银紫缠绕的浩荡力量自云巅而降,直压向芜浣。
缚神阵法启动,芜浣双掌迅速自四方吸来怨气,再次激发更大的魔气堪堪把重重压下来的力量抵住。
很快,血自她额上裂出,自她嘴角溢出,可她却在笑,“你们这些自诩聪明的天神啊,怎么就没发觉本宫的言外之意呢……”
“谁要听你疯言疯语!”天启怒吼,“你杀了月弥,我又怎甘心仅用缚神台困住你!”他红了眼,掌心聚了强大妖力,对准了芜浣。
芜浣笑得更加猖狂。
“我要将你千刀万剐!”天启怒吼一声,紫月妖力直冲芜浣。
“不要!天启!”天外传来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