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知领旨谢恩后,传旨的公公瞧见他们家还住破茅草屋子,跟县令提了一嘴,县令立刻心领神会,叫来了专业团队,立刻把顾安知家的房子给扒了,盖新的砖房。
晚上顾安知和阮白泠只能先借住在阮家父母家里。
白天的时候公公还拉着顾安知说了几句话,说皇上很喜欢他的红薯粉条,让他不要辜负皇恩,好好开厂子,顾安知以为自己作皇商的事情妥了,结果细问之下才发现,皇上根本没有在他这里购买粉条的意思,因为宫里御厨已经破解了红薯粉条的制作方法。
而且不仅仅是他,各地区也给皇上送了红薯粉条,但是他们的时间比顾安知晚了至少一个月,也没有像顾安知一样写信感动皇上,所以其他人都是赏了二十两意思一下,也没有匾,更没有圣旨。
顾安知一听太监的话就知道自己做皇商的梦破碎了,不过有了皇上的赏赐,红薯事业会越来越好。
村里许多人看到他们家的风光,都羡慕的不得了,为什么他们当初没有种红薯。
不过就算种了,做出来红薯粉,也没胆量给皇上写信,所以大家都只是羡慕、佩服,并没有嫉妒。
但是陆远之却跟其他人不一样,他怨恨顾安知,当初自己明明也有了买红薯种的心思,却被顾安知抢先了。
如果不是顾安知,今天领旨的人该是自己!
陆远之魔障了,甚至觉得顾安知抢走了他的运势,本来是他娶阮白泠,可阮白泠被顾安知抢走了之后,顾安知就走上坡路,自己就开始走下坡路,甚至一天之内爹娘全死了!
难不成阮白泠和阮风的命格却是完全相反的,长相一模一样,命格完全相反,所以他跟顾安知的运气才会相差如此之大?
陆远之为此还去找了个算命先生,算命先生按照他的想法来:“你娶错了人,一个旺夫一个克夫,原本可以做状元的,现在能不能考中举人都不一定了。”
“大师,我该怎么办?”陆远之最在乎的就是他的前程,其次是白月光,然后再是自己的家人。
“及时止损,把亲事换回来。”大师说着拿了一道符给他,“把这个烧了,给你夫郎那双胞胎哥哥喝下去,喝下符水的人,会疯狂的迷恋你。”
陆远之用十两银子买下这个符,回村之后发现顾安知已经带着阮白泠去县城住了。他只好等待机会,以后再给他喝符水。
……
他们二人搬家,请了林夫郎一家和陈寡妇到家里来吃饭,把狗蛋也叫过去一起吃饭,晚上吃过饭之后正好狗蛋能顺路送林夫郎他们回去。
林夫郎进了院子,左看看右看看:“真不错诶,一个月多少钱?等我们以后赚的多了之后,也租个院子,主要是不想让孩子折腾。”
阮白泠做了几个菜,顾安知买了一坛子酒,平日里他们都是在摊位上聊天,还是头一次在家中吃饭喝酒聊天。
阮白泠很高兴,多喝了两杯,小脸喝的红扑扑的。
陈寡妇尝了他做的菜:“你这手艺,为什么不做炒菜?这不比你做的凉皮好吃?”
阮白泠叹气:“我也想,可是我们租不到带灶台的摊位。”
陈寡妇问他:“姐夫升官了,我下个月就要跟着姐夫去省城,我那摊位转租给你们,你们可要?”
阮白泠听到这话,仿佛是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给砸到了,租摊位有两种方法,一种就是去集市的持有者那边排队租摊位,第二种就是转租,但是转租的摊主会加价,不过他们现在手里头的资金还是很充足的。
之前他们手里有四百两,但是开厂、打价格战,全部用光了,后来又收了一批定金,也都投入到味精厂里了。
好在皇上给他们赏赐了三百两,就算陈寡妇翻倍加价,他也能给的起。
陈寡妇:“我当初租这个摊位是八钱银子一个月,我租给你们一两银子一个月,以后我可能都不会回县城了,你们要租多久,一口气把钱给我。”
林夫郎原本还觉得挺划算,但是听她说一口气交那么多钱,忍不住替阮白泠打抱不平:“要是干个十年八年的,难道还要一口气给你十年八年的钱吗?”
阮白泠没有开铺子的打算,摆摊也很赚钱,陈寡妇的摊位很大,要是集市一直在,他真的很想租个十年八年。但是一年就要十二两,十年就是一百二十两……
顾安知:“要不然这样,我们先给你半年的钱,半年之后我们亲自去省城找你,再给你租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