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若是生病,我们自会出钱帮忙救治,”顾安知跟爹娘说:“你们平时想吃什么吃什么,别亏待自己,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有我们顶着呢。”
阮白泠听到这话,很感动,上辈子他嫁给陆远之,陆远之连过年过节都会找借口不陪他回娘家,嫌弃他家穷,更嫌弃他娘是个歪脖,就更不要说给爹娘拿钱,或者帮过他们家的什么忙了。
可是自家的表哥刚刚偷了顾安知的配方,顾安知不仅不计前嫌,还说出要帮忙的话,这叫他怎么能不爱顾安知?
阮风也说不出话来,因为他正经历着上辈子阮白泠所经历的一切,爹娘出事,陆远之绝对不会出手帮忙,所以他才会说出让爹娘多省些钱以防未来生病的话。
阮风低头吃着饭,可是根本咽不下去,堵得慌,哥哥上辈子也是过得这样的日子吗?
还是说,陆远之不喜欢他,才会这般对待他?上辈子跟哥哥恩爱着呢。
难道陆远之怨恨娶的不是哥哥而是他,所以才把心中的怨气撒在了他的头上?
他明明跟哥哥长得一模一样,凭什么哥哥嫁给陆远之能得到陆远之的爱,嫁给傻子,傻子也爱哥哥,凭什么全世界都围着哥哥转?他不明白,他到底哪里比不上哥哥?
“不好了,陆家出事了,阮风你赶紧回去。”一个婶子跑进来,拉着阮风就往陆家跑。
阮白泠也好奇,跟上去瞧热闹。
跑到陆家的院子时,院子里已经站满了人,看到阮风来了,纷纷让开一条路。
阮白泠也跟着进去,才推开房门,一股血腥味就扑面而来。
陆远之的娘跪坐在地上,手里还拿着一把刀,身上全部都是血,而那些血来自床上躺着的陆父的血,陆父已经没了气息。
顾安知抬手捂住阮白泠的眼睛,将浑身发抖的阮白泠拉进自己的怀里:“别看。”
“你跑哪去了?”陆远之疯了一样,猩红着一双眼睛过来一把扯住阮风的衣领质问。
“我想着你在家,就回了趟娘家,我好久都没有回去了,想看看爹娘,你也不陪我回去……”阮风的声音越来越小。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家读书一直都用棉花堵住耳朵,而且我说了八百遍了,把刀藏起来,你要是把刀藏好了,能出今天的事吗?”陆远之愤怒的抬手就要给阮风两巴掌,被顾安知一把拦住了。
“你打人做什么?他不在家,你不是在家么?出了事都是别人的错,跟你这个亲儿子没关系是不是?”顾安知最烦这种动不动就打老婆的男人,打男老婆也不行。
“你拿棉花堵住耳朵,就什么都听不见了?我们又不是没拿棉花堵过耳朵。”阮白泠反驳陆远之,他想起了上辈子他被犯病的婆母打的时候,陆远之也从未出来救过他,后来陆远之说,其实每次都能听到他挨打的声音,就是觉得烦,懒得出来。
以前他们未成亲之前,都是陆远之管犯病的母亲,每次都得费一番力气,成亲后,陆远之发现母亲犯病打阮白泠,就不用他费心去管了,反正打一会就好了,也打不死人,最多打伤。
所以阮白泠怀疑,刚才陆母犯病的时候,陆远之明明听到了声音,只是他以为阮风在家,以为陆母打的阮风,所以没有在意。
“每次陆远之的娘发病,都是大喊大叫的,拿棉花堵住耳朵,就真听不到了?拿我们当小孩骗呢?”
“我刚才在隔壁喂鸡,隔着墙都能听见她发病喊叫的声音,你在一个院子里,隔着个木头门窗就听不见了?”
“不会是觉得父亲瘫痪在床,是个累赘,所以故意放发病的母亲进去杀人,摆脱这个累赘吧?”
“你心肠也太狠毒了,那可是你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