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没有做过饭,但经常跟在阮白泠身边烧火,煮个姜汤还是可以的,他先熬了一锅白粥做晚饭,不会做菜,就切了叠咸菜,在粥里下了两个荷包蛋,吃的虽然简单,但至少热乎。姜汤等吃了饭,一会睡觉前再熬姜汤喝,睡一觉发发汗,发烧明天就好了。
他端去屋里,阮白泠正裹着被子趴在窗子上偷偷往外看他,顾安知一进来就看到他这样子:“你害怕我把厨房炸了不成?”
阮白泠看着他做的粥,他想到自己小时候,娘生病的时候,爹也会给娘做饭。
村里其他人男人看到了,还会说他爹,不就是一个头疼脑热,连个饭都不会做了,你再这样惯着她,下次没病也装病,让你做饭。
村里其他女人夫郎们成亲之后,除非了实在是病的下不了床了,都是要做饭的。
现在他生病,就是觉得头疼,身上没力气,还没有到不能爬起来做饭的地步,顾安知就是比村里其他男人好。
“怎么这么高兴?手不疼了?”顾安知过来看他的手,刚才给他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家里还有点上次他砍柴时让木头擦伤后跟大夫拿的药,给阮白泠敷上了。还在阮白泠的一再请求下,给那两只受伤的鸡爪子上也敷了一点。
“疼的……”阮白泠手疼,也吃不了饭,举着两只手看中桌上的粥,想着低着头喝,可是一低头又脑袋发沉。
“你别乱动了,我喂你吃。”顾安知拿着勺子给他喂粥。
“刚才林哥儿他们说你比他们相公都好,我觉得也是,你是这世上最好的相公。”阮白泠觉得高兴,身上好像都没那么难受了。
“我干什么了?给你做了顿饭就成了世上最好的男人了?”顾安知心说还好阮白泠嫁给了他,要是遇到别人,或者是生活在现代,妥妥的恋爱脑,三两句话就让人哄走了,关键是阮白泠还能生孩子,说不准初中就辍学生孩子,然后被男人骗的骨头渣都不剩了。
“你还带我去看戏,还给我买花生糖吃了……”阮白泠现在又喝着他亲手喂得粥,“虽然生病了,但是觉得很值,我现在感觉很幸福。”
“你可长点心吧,你这样出门都容易被人一块糖拐走。要不是看着你病了,我真想用勺子敲你的脑袋。”顾安知想着以后得多让阮白泠吃点好的,爱看戏就多去戏楼看戏,在吃的穿的上面也多花些钱,免得以后被其他男人三两句话、买个不值钱的小玩意就给哄骗走了。
“吃的虽然不值什么钱,但是你的心意是无价的。”阮白泠吃过粥之后好多了,在床上躺了会,又喝了碗姜汤,出了一头的汗,顾安知帮他把脑袋上的汗擦干净就让他睡了。
“明天就算病好了,也在家休一天,大病初愈身体虚,明天让二婶把那只鸡炖了,咱们两家晚上一起吃了。”顾安知想着今天正好买了块肉回来,明天一起炖了,跟二叔二婶家一起聚一聚,二叔二婶没少帮忙,等过节的时候再给送份好一些的礼物过去。
“嗯。”阮白泠提起那只死了的鸡就伤心,“下个月说不准就下蛋了,我要是不垒鸡窝,说不准它还不会死。”
“别想了,你再胡思乱想,我就把那两只爪子受伤的鸡也杀了,明天一起炖了。”顾安知吓唬他,果然看到阮白泠乖乖闭上眼睛,不再提那只死了的鸡。
睡前顾安知摸了摸他的头,好多了,也就是低烧,顾安知一个现代人觉得不用吃药,睡一觉就好了,也没有多在意。
“晚上你能抱着我睡吗?”阮白泠往他身边凑了凑,“我感觉有点冷。”
顾安知想着他病了,又下着雨,晚上确实比刚回来的时候凉了许多,以前有几次他早上醒过来时发现阮白泠在他怀里,这哥儿抱着软乎乎的,身体又暖呼呼的,抱着也舒服。
“好吧,我抱着你,咱俩报团取暖。”顾安知把人抱过来人,阮白泠长得也好,性格也好,虽然从小到大不少男人女人喜欢顾安知,其中大部分都是颜值高家世好学历高的人,他还以为自己早就习惯被人追捧被人告白了,可偏偏今天阮白泠跟自己告白时,自己慌了神……